網上曾經有過一個十分荒謬的話題,叫做如何示愛。 一條評論是這樣的。 喜歡就去擁有,大不了三年牢裡蹲,出來再三年。一來二去女方那邊會覺得孩子不好嫁人,隻能嫁給你。 評論下頭書寫了一段記錄,不知真假,洋洋灑灑,一千餘字。 十五歲的年紀正是女生叛逆的時期。 姐姐高陽和妹妹何雲巧兩人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過往的車輛稀少,二人走斑馬線因躲避不及遭了一頓謾罵。 何雲巧憤怒的朝著遠去的車子又喊又罵,姐姐拉著她的手輕撫著她上手的傷痕。 她推著高陽往前走了一步,自己卻摔了一跤。高陽從小反應就慢了一點,先天疾病愁壞了家裡所有人。好在她們的家庭還算富裕,一直養活了她十五年。 妹妹何雲巧更像是一個姐姐,她從來沒有跟高陽爭過東西,也沒有抱怨過父母過分的偏愛。 與其說她的叛逆,不如說是偏激,她痛恨班裡男生對姐姐的嘲諷,每次下課姐妹兩個隻能到沒人的走廊裡躲避周圍的學生。 一頭白發實在是太紮眼了,學生們的外號起的五花八門,什麼“白發魔女,老妖婆”等等。 姐妹二人出眾的樣貌也遭到了周圍女孩子的排擠,但好在她們還有彼此。 但那天,噩夢,來了。 巧跟姐姐走在回家的路上。隔壁鄰居家的男人帶著他的孩子剛好路過。 男人滿身酒氣,他身邊的男孩指著高陽說:“白發怪,老巫婆。” 高陽拉著何雲巧的手準備快步離開,男孩變本加厲不停叫喊。臟話連篇,字詞不堪入耳。 可站在一旁的男人卻沒有阻止,一雙眼打量著兩姐妹帶著兇光。 何雲巧本來就是暴脾氣,張嘴就回罵了兩句。卻一抬頭卻挨了男孩一巴掌。 她直接拿著石頭一磚砸到了男孩頭上。 獻血流淌一地,男人眼睛發紅抓住了何雲巧又扇了他一巴掌。 巧抬起頭死死盯著男人的樣子,她張嘴一口咬住了男人的手臂。 高陽這時才反應過來,她嚇壞了,站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 “姐,快跑!”向來對妹妹言聽計從的高陽這次沒有聽話,她抓起一把沙子撒向兩人的眼睛。 姐妹倆慌慌張張回到家裡,門外傳來踹門的聲音。 高陽拿起家裡的座機打給了父母並報了警。 酒氣上頭的男人依舊在門外叫喊。 “姐姐,你進屋裡躲著,快去!”巧抓著高陽的手把她關進屋裡拿著鑰匙鎖上了門。 男人最後一腳破門而入,她抓著巧的衣領抽了兩巴掌。 “還敢往老子眼裡撒沙子,還有一個呢!” 巧抓著手裡的簪子一手紮進了男人的胳膊上,男人吃痛鬆開,一巴掌扇向巧的臉。 白皙的臉上浮現了一個血紅的掌印,巧的嘴角流出不少鮮血。 醉酒男子抓著一條凳子直接砸在了地上,他拖著凳子腿指著巧:“給我跪地上,一個丫頭片子牛氣什麼!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又是一腳,巧倒在地上蜷縮身體不斷呼氣,胸口陣痛讓她眼前一黑,片刻便沒了呼吸。 “爸!這個在這兒呢!”男孩指著一閃房門開口。 高陽臉色蒼白,劇烈的奔跑和內心的激動已經讓她沒有太多力氣了。 她看著倒在一旁的妹妹留下眼淚,抓著門鎖想要打開。 “兩個病號還能反了天了,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敢惹我!今天我就讓你們爸媽收屍。” 他一腳踹向木門,劇烈的聲響震下來許多灰土。 高陽瞇著眼睛用力拍打木門,她彎下腰不斷吸氣。 男人臉色通紅,對著木門猛踹,直到第八下的時候才停下。 “爸!鑰匙!” 男孩撿起地上的鑰匙準備遞給男人,一雙血手抓住了他的褲腿。 “還沒死!我讓你拿石頭砸我,看我不玩死你!” 衣服碎裂的聲音響起,巧奮力揮動手臂,用力拍打著蹂躪自己的雙手。 絕望之際,她眼前變得漆黑,最後聽見了一聲慘叫。 男孩的吼叫嚇得男人猛然回頭。 門口站著一個手拿木棍的少年,棍子上滴著猩紅的鮮血。 男人一看兒子被打也顧不得開門了,他抄起凳子腿又叫又罵。 哢嚓一聲,凳子腿斷在了少年手臂上,少年耷拉著肩膀一腳踹在了男人襠部。 門外傳來警笛聲,一夥人迅速沖進屋裡,少年走到巧身邊給她蓋上了自己的衣服。接著就被帶走了。 男人和男孩兒因為有精神疾病加熏酒被叛處五年有期徒刑,經過一係列動作,最終三年就出來了。 巧和高陽都沒有來得及見到那天的少年,父母便搬離了這個城市。 十八歲那年,一場意外突如其來。 轎車司機在馬路上醉駕肇事逃逸導致巧和高陽的父母死亡,兇手也撞破護欄一頭死在了河裡。 兩個苦難的孩子又迎來了人生的絕望。 高陽的治療醫藥價格昂貴,那時候也沒有醫保。於是,巧做了一個決定。 “姐姐,以後咱們就當做不認識好了,我去外麵籌錢,你要好好活著。” 正在打工的高陽聽了之後立馬放下電話回到了破舊的草廈子裡,那天,就沒有再見過巧。 她會時常收到一筆現金,有時還會收到一封信。 心裡記錄著巧的日常,當然都是編的。 高陽無時無刻不再尋找妹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病情加重,她漸漸忘記了。 看著眼前寫滿的日記,高陽哭的痛不欲生,“為什麼什麼都記不起來,你到底是誰?” 就這樣,原本幸福的家庭破碎了。 時間來到下雨那年,高陽在路上碰到了一個淋雨的孩子。 “你怎麼不回家?”高陽站在一旁問。 “我,不知道,這是哪裡,我...是誰?” 看著眼前的孩子高陽把傘達到了她的頭上。 一靠近,才察覺滿地鮮血,是從孩子頭上留下來的。 她看見遠處一個慌張的身影正在遠離,內心的恐懼被觸動,她嚇得摔倒在地上。 小女孩兒費勁把高陽扶起,自己一頭紮進水裡不省人事。 抱著懷裡冰冷的身軀,高陽又是一陣恍惚。 她好像曾經也觸摸過一樣的身體,隻不過比前麵的她高了好多。 她拿出手機撥打了救護車,並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不少紙幣。 到了醫院,做了一些列檢查花了近五千多,其餘費用還有一萬未結清。 高陽返回自己住的地方,她撬開一塊兒石磚從裡麵拿出了所有的鈔票。 她把旁邊的泥土掩得更緊,裡麵是那個神秘人寄來的信和錢。她一分沒動,想著有機會還給她。 她有一種感覺,她必須要救這個孩子。哪怕用盡她這些年全部的積蓄。 淋了不少雨,她來到醫院已經是半夜。 女孩兒睜大眼睛看著前麵濕漉漉的高陽,漏出了笑容。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