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他是我的兄弟之一,虎父無犬子,聰慧過人,我自知比不過他。他不常笑,也不會講笑話。他很“帥”,是我認為的那種“帥。從小到大,特別是初中時,迷倒一片女孩。他從來不去主動和別人一起上學,都是我去找他。我現在依舊認為他“帥”,模仿不來的“帥”,我們年紀相仿,同一年級,他個子比我高一些,清瘦。 四年級時發生了一件大事。那時我和幾個大一點的玩伴在我大哥家房屋的橫梁上玩,橫梁之間的木板已經沒有了,是空著的,隻有一根橫梁嵌在兩墻中間,橫梁的寬度呢隻有二十厘米,厚度也是二十厘米。那兩件房間一共有六根橫梁,每根橫梁的距離在兩米左右。我們那時候膽子大得不得了,從一樓順著柱子爬上二樓,然後在橫梁上走過去,又走過來。橫梁距離地麵有兩米半的高度,地上還是水泥地,要是一個不小心從橫梁上掉下去,不敢想象那個畫麵。我就是個例子,記得那天下午兩點左右,我們幾個玩伴又在橫梁上玩,走過去,又走過來,在炫耀誰的膽子更大。其中,比我大兩歲的那個玩伴,說著就走到橫梁的中間位置去了,這時我腦子一歪,想了個壞主意,我也往前走了一米左右,然後雙腳跳起來用力踩到橫梁上,試圖用力把中間的那個玩伴晃下去,我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呢?是他和我有仇。我之前把他藏在別人家屋子下的一本書偷走了,本來他不知道。後來我用這本書折成紙板和他同年紀的人切磋,結果輸給了人家。人家一看這書,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藏書的那個人,結果呢就讓我賠,我家倒是有很多這樣的書本,但他要我賠原物,一模一樣的。這我去哪裡找啊,你說? 於是那些日子我天天膽戰心驚,後來還留下了陰影。於是就想著把他晃下去,給他的厲害瞧瞧沒想到,竟腳下一滑從橫梁上摔下去了,我當時慌忙用左手吊住橫梁,可我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根本吊不住,吊了兩秒就摔下去了,當時手就崴了,身體其他地方倒是沒什麼事,結果回家又被老爸修理了一頓,哇哇大哭。 老爸看我的手不對勁,都腫了很多。就帶著我去另一個寨子,那裡有一位中醫,可以醫治我的手。路程十五分鐘,一會就到了,是幾間平房。我們敲了敲門,一個小女孩開了門,我們就進去了,和那位老先生說了我的情況,於是老先生把我的手拿過去,仔細看了看,說脫臼了,趁我不注意,一下子把我的手正了過來。當時痛的叫了出來,不過一會兒就好了。給我上了吃藥,用繃帶包紮,還用一塊布給套在我的脖子上,把手吊著。老先生給我們講了換藥的時間、用量,我們道了謝,付了錢就回去了。當時在他家我還吃了一個包子,他們正在吃飯那時。 回到家了,不能和那些玩伴玩了,我平時玩都是 用左手,現在左手吊著,隻能看著他們玩。 從這件事中,得到了一個教訓,害人終害己。 五年級時,我和波波、吳強還有小毛他們學象棋,挺好玩的。開始學時感覺挺難的,學會了就覺得很簡單。我們有時在波波家裡玩,有時在吳強家裡玩,有時四、五個人圍在一起,輪著玩。比如說,我先五個人中的一個人玩,我們倆人分出勝負後,輸的人就不能玩了,換下一個人。有時經常打心理戰,在外表,表現出一副要輸的樣子,黔驢技窮了,故意讓對手輕敵大意,放鬆警惕,這時候再一鼓作氣打得對手措手不及,倉皇逃竄,哈哈。也有時候兩方勢均力敵,這時候就看誰沉得住氣了,隻要自己不出亂,敵人就奈何不了我。還有時候,觀戰的人沉不住氣了,就開始指點江山,在一旁,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也有時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場麵。旁觀者就嘴裡念念叨叨的,這步棋要是走那裡的話,對方的馬不就掛了嗎?情難自控啊,必須說出來,才痛快。 我一直都知道一句話,觀棋不語真君子。所以默默不語,隻是心裡不平衡,上一步棋要是走另外一個地方的話,應該會更好。 五子棋呢是比較好學的,我當時很快就會了。於是買了也買了五子棋。想玩的時候隨時拿出來。 五子棋有幾種贏法,三三棋、三四棋、四四棋。 當時他們還玩軍棋,我不太感興趣,所以沒學。 耳濡目染,我們還學那些大人玩撲克,哈哈。我們那兒,時不時的會有人家辦宴席,什麼娶妻生子啦,高中大學啦,古稀之年、耄耋之年,都會宴請賓客來家裡沾沾喜氣,很是熱鬧。一般宴席會辦兩天,第一天寨子裡麵的人大部分會去辦宴席人家裡幫忙,女人負責燒火煮飯,炒菜,男人負責一些體力活和寫寫對聯,一些人是專門來打牌的,我們那時候都是小孩,也有在一旁觀看的,但大多數都是和其他玩伴玩。 我們小孩玩撲克的賭注是紙板,和彈珠。什麼金花、鬥牛、五張、地主,紅心10等等。有兩個人可以玩、三個人可以玩、四個人也可以玩,五個人也可以玩。如果是“玩金花”,那十個人都可以玩。但大多數時候都是三、五人圍坐一圈,中間呢放著撲克和賭注,最開始呢是一個人翻牌,翻到什麼數字就從翻牌那個人那裡開始數,直到數到那個數字,他就是莊家。下一場誰贏了,誰就是莊家。你可以從玩家的眼神裡看出,他是多麼的想贏,每一場都是那樣,眼神盯著手裡的三張牌,眼睛睜得大大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目不斜視,第一張牌不會表現出來,到了第二張時,他的眼神立馬變得犀利,他仿佛要用他那種犀利的眼神把牌變成他想要的任何牌。這樣他就贏了。到了第三張,他的全身力氣仿佛都用在了那隻可以毫不費力就可以撥開第三張牌的手上,他要用全身的力氣把最後一張牌,變成他想要的牌。他手裡的牌經過他的洗禮,變成了皺皺巴巴的,上一秒還是一副嶄新的撲克,這種殺傷力,令人吃驚,可惜到最後那張牌也沒能變出來,這時候他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身體萎靡地蔫了。把牌隨手丟在中間,等其他玩家的最終結果。 也有一些玩家會故弄玄虛,明明手裡拿著一副爛牌,偏要劍走偏鋒,故作鎮靜地加籌碼,讓其他玩家以為他手裡的是一副大牌,有時候會贏得比賽,像這種扮豬吃老虎的把戲。你看,其中一些個牌不大不小的那種,就會心裡在打鼓,我是該加賭碼呢還是放棄呢?這個玩家也知道對手可能在故弄玄虛,於是加一輪,試試看。故弄玄虛的玩家呢,此時心裡也在想,我是繼續裝呢,還是就此作罷呢?心裡犯嘀咕。他想應該不能再加了,明明就是嚇一嚇其他玩家,顯然對手的牌比我的大,再加的話,因小失大,不值得,不值得。於是放棄了。這個呢,叫及時止損。下一輪東山再起,卷土重來未可知呢? 還有時候對手和自己使用了同樣招數,虛張聲勢。那就隻能看最後誰的牌更大一點點了。和兵法一樣,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真作假時假亦真,虛虛實實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真假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