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老和尚這裡得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陳無疾當天便下山回去了。 此後的幾日裡,倒也是風平浪靜,城外沒有了森然的鬼氣,城內也沒有了恐怖的傀儡與僵屍,一切安好。 就這樣過幾天後,他才感覺不對勁起來,暴風雨來臨之前往往都很平靜,也許暗中已經在醞釀著什麼,隻是他不知道罷了,看來得抽個時間,再去跟司徒謹聊聊。 今日。 難得是個好天氣,陳無疾還坐在床榻上修煉,強烈的陽光就從外麵照射進來。 [萬妖圖錄] [狀態:已覺醒] [功法:劉漢卿純陽迎曦之法(1000/1000) 離陽劍訣(1949/5000) 阿鼻十獄鎮魔訣(3000/50000)] [神通:入夢之術(1000/1000) 祭太陰星君符(10/10) 阿鼻之焰(909/1000) 大祈願術(1000/1000) 神行之術(100/100)] [境界:潛龍入淵,大道歸元] 收起法門後,將麵板打開,上麵可謂是變化多多。 劉漢卿純陽迎曦之法、大祈願術以及入夢之術,直接就是進度拉滿,得益於陳無疾真魂的孕育,神魂之力大為增長,這入夢之術自然就有了進步;如今丹田靈府兩處俱是真元充盈,劉漢卿純陽迎曦之法與大祈願術也有了進步,也從側麵反映出,這三種法訣的上限就是靈海之境,到了這裡再也沒辦法增長。 再看離陽劍訣,已有了1949的進度,距離5000數滿尚且有一些距離,或許離陽劍訣的上限會是金丹之境。 這上麵不少法門都是陳無疾在桃源縣所學,正是靠著它們才走到了今日,伴隨著他修為的提升,總有一些是要淘汰的。 [萬妖圖錄] [狀態:已覺醒] [離陽劍訣(1949/5000) 阿鼻十獄鎮魔訣(3000/50000)] [神通:阿鼻之焰(909/1000)] [境界:潛龍入淵,大道歸元] 麵板再度打開,陳無疾已將幾種法門隱去,這意味著日後也不再去修煉。 院子裡,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傳出,好像是雲熾站在門口,與什麼人說話。 陳無疾放出神識去,發覺司徒謹就站在院子裡,而雲熾朝著書房走過來。他剛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就聽得雲熾在外麵說道:“公子,是司徒先生來啦!” 待出去時,司徒謹已在廳堂裡落座,手邊還有沏好的熱茶。 “見過先生,若知道先生今日會來,我便早早起來了!”陳無疾打趣道。 司徒謹起身回了個禮:“哈哈,不用客套了,是我拜訪的冒昧,我才是失了禮數。” 陳無疾坐在他對麵:“嘿,先生若是不來,我也要去尋先生呢!” 此時的司徒謹,穿著一身白衣,頭上照例戴著他那一頂方巾,在將杯盞中的茶水晃了晃後,他才是說道:“那小哥去了一趟慈雲寺,收獲如何?” 陳無疾回道:“惠施住持一直在山丹修行,未有先生的見多識廣,算是白走了一趟吧!” 司徒謹抬起頭,那雙清亮的眸子在陳無疾身上掃了掃:“也不算是白走一趟,至少你的修為是起了不少變化!” 陳無疾心頭微微詫異。 距離他修為突破已是過了好幾日,體內真元已達嶽鎮淵渟、一潭死水之境,他是如何瞧出變化的。想當初在桃源縣時,連修為無限接近金丹的杜寒,都沒有這麼敏銳的直覺。 也許是知他心意,司徒謹又說起來:“哈哈,小哥不必擔心,你要知道我是個讀書人,最能理解什麼叫做君子不立於危墻之下,對任何的事物我都有著十分敏銳的感覺。” 陳無疾又道:“那看來是先生的望氣之術不同凡響!”他當然是不會相信,司徒謹的這種說辭。 隻聽得那司徒謹又道:“哈哈,我就知道小哥你不信,正所謂雁過留聲人過留名,萬事萬物你隻要是沾染了,一定就會有痕跡,此非望氣之術,而是君子之道!” 老實說,對於這個世界厲害的讀書人,陳無疾接觸不多,也不明白他所說的君子之道指的是什麼。 “還請先生細說一番?” 司徒謹笑道:“你前幾日見我,提及鄧士元時雖信心滿滿,但眉宇之間仍然有一團愁雲,如今再問這些時愁雲散去,說明對此事已有了應對之法,我猜測這法子就是你提升了修為!” 陳無疾自詡喜慍不形於色,在外人麵前也時刻注意著自己的情緒,沒想到還是被司徒謹給觀察到了,這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先生真非尋常之人也!” 聽到誇獎,司徒謹繼續大笑:“嗬嗬,我隻是個普通的書生,不尋常之人是伱才對,我的書信去往江南東道府已有九日了,你且安心,再有幾日必有回信,到時候大軍將這裡圍困,還能找不出一個鄧士元來?” 陳無疾有些吃驚:“哪來的大軍?” “自然是朝廷的軍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前些日子我就聽說,神威將軍又派了一支大軍南下黃州,到時會路過山丹縣,我便請他們駐紮幾日。” 須知軍令如山,難以想象一個四品主簿會有這麼大的能量,看來這司徒謹是真不可小覷。 “先生才真正能解了山丹之危的人吶。” 司徒謹搖了搖頭:“不過,你也不能放鬆警惕,那鄧士元到底是何人,該調查的還是要調查!” 這也正是陳無疾要問的事:“我也納悶了,此人精心布置許久,絕對不會輕易退去,為何在突然間裡就沒有了動靜?” 司徒謹低著頭,似乎是在仔細琢磨:“這兩日我倒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或許對你能起到幫助?” 陳無疾道:“什麼事。” 司徒謹有些漫不經心:“我聽說神木教有一陣法,就叫做神木,此陣雖不能煉化城中二十餘萬百姓,但也可讓鄧士元屠戮一方,你要尋他還需得從這裡入手才是!” …… 夜幕降臨。 停靠在小院門口的馬車緩緩駛離,今日兩人相談甚歡,司徒謹現在才離去。 此時街道上空蕩蕩的,佝僂著身形的打更人就守在黑暗裡,望見馬車即將要駕過來時,才是慢慢地走了出去,剛好攔在麵前。 “好心的貴人,您就行行好吧!” 其風燭殘年的樣子,似乎隨時都能餓死。 籲! 車駕停住,司徒謹揭開簾子將頭探在外麵:“哼,君子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