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東渡尼羅河(1 / 1)

雅努斯之門 質檢員003 2423 字 2024-03-15

傅悅懷念大江大河,有人常用大江大河比作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血脈和源泉,長江、黃河如此,尼羅河也不例外。每年雨季尼羅河定期泛濫的淤泥肥沃了沿岸數百公裡的河穀農田,是古埃及乃至現代埃及最為重要的灌溉水源。   當然了,那是以前,現在這是平坦的沙海高速公路,偶爾會有危險的野外生物和拾荒者出沒,往常蘇萊曼經過每每都快速通過。   此行傅悅決定東“渡”尼羅河,目的在尼羅河東岸的盧克索尋找幸存的人類,這個古稱底比斯的城市在公元前1085年前一直擔任埃及都城的輝煌稱謂(現在是開羅),當時的底比斯有城門百座,人口稠密,廣廈連亙,極為繁榮,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被古希臘大詩人荷馬稱作“百門之都”,數不勝數的神廟、陵寢在歷代法老的主持下修建,巍峨雄偉的三人合抱高柱遍地皆是,莊嚴肅穆的方尖碑合縱連橫。   哪怕昔日輝煌如今凋敝,傅悅仍然想過去看一眼這屬於全世界的歷史瑰寶,而就在他要跨過古尼羅河道時遠方的一陣響動吸引了注意。在南方的視覺盡頭,有幾個黑點在沿著古河道緩緩前進,隨著幾聲打字機般的脆響從遠方傳來,傅悅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   “前麵是什麼東西,老駝夫?”   “一個獨行者,穿著紅袍,好像是一個祭祀。”   “鳴槍示意。”   全身包裹在維生服中的中年男人小心地用兩顆復裝子彈替換了彈夾裡黃澄澄的原裝貨,然後把槍調成單發模式60度對空。   “噠噠。”   清脆的槍聲在熾熱的空氣裡傳遞到兩千米外,傅悅隔著護目鏡沒有動作,他知道這子彈不可能打中自己。   “老板,對方沒有回復,我們怎麼辦。”   “繼續靠近,他擋著我們路了,全體都有保持作戰隊形。”正中的男人吩咐到,身後背著打包的隨從立馬把他包圍在中心,整個隊伍以小跑的速度開始前進。   就在老駝夫接近傅悅200米處,一顆步槍子彈打在他腳前的河道上,濺起一抔黃土。   “獨行者,我們沒有惡意,為什麼剛剛沒有回應我們?”老板不緊不慢地說著,不怠慢也不恭謹。   聲音隨著擴音器傳道傅悅這邊,他搖搖頭,隻是張開手迎了過去   “焦土在下,我是一位迷路的旅行者,如你所見我迷路了又不想離開古尼羅道標,隻能在這附近碰運氣,你們知道最近的聚集點嗎?”   為首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穿著獨特紅袍的陌生人,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10盎司二級水,我們可以把你帶到最近的礦山鎮。”   傅悅掏出身上的一個水壺,掂量了一下遞過去,“不久前用新濾芯過濾的,純度應該比二級高。”   男人掂量了一下裡麵晃動的液體說道:   “這裡不適合交易,這個水壺先押在我這,到聚集地我當著你的麵驗貨,多退少補。”說著就指著老駝夫,“收好你的武器,跟著他。”   傅悅就這樣靠上了一支隊伍,這支小隊很有經驗,在背負大量行李時還能很有技巧地翻越地形障礙,傅悅也努力跟上整個隊伍,隨行在他身邊的老駝夫也不時拉他一把。   “你是個祭祀吧。”老駝夫在和他並肩走時問道,“很少看到獨行的祭祀了。”   祭祀?傅悅這才發現自己的一身紅袍在眾人黑色的維生服中這那樣惹眼,不過他在出發之前就做好了不少預案,一位朝聖的【宗教人士】也正是他為自己準備的身份之一。   “額,可以這麼說吧,我在朝聖的路上和我的同伴走散了。”   “那真是太遺憾了,你們一共有多少人?”老駝夫感嘆道,“在焦土上走失一般很難重聚的。”   “大概5-6人。”傅悅估摸著蘇萊曼小隊的人數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   “你打算去哪?耶路撒冷?”老駝夫沒敢問傅悅的信仰,怕犯了這個穿著金邊紅袍家夥的忌諱,焦土上臟東西很多,有些人都是拿命去信,沒必要為這一升水不到的報酬惹了麻煩。   “如果可以去那看看再好不過,不過我的終點還在東邊。”傅悅開始包裝起自己的目的來,一位認同耶路撒冷是聖地的教徒,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吧。   (事實上承認耶路撒冷的基*教、猶*教和伊*教真的比焦土上那些牛鬼蛇神好太多了)   “那你的終點是去哪裡?”老駝夫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好奇傅悅的最終目的地。   “銀浪翻滾,黃土厚壤,太陽升起的地方。”傅悅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