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一本正經對著天空大罵，就像罵空神教皇一樣：“你是笨蛋嗎？” 　　災禍紀元的空間是支離破碎的，尤其是缺乏生命的地界，一場空間旅行實在簡單。 　　你需要保證個體的完整，以及周圍沒有空間風暴，也許你的每一步都是一個新的世界。唯一的問題是，你必須有足夠的運氣和實力。 　　空神教皇親自出手將雪原的空間禁製解除，隨著木木的罵聲，這片雪原的空間終於徹底崩壞了。 　　若心芷想了想，罵就罵了，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也就沒有多說什麼。木木握著冰雪石，護住自己。 　　那場大戰很激烈，就在木木等待的時間就已經有好幾團天火降臨在太虛界，也許太虛界的十大天災就要變成十一大天災。 　　為了阻止自己家小混蛋繼續‘懟天懟地’，若心芷熱切地將他拉過去聊天。這個‘拉’是物理意義上的，若心芷居然可以觸碰現實之物，這與她之前所描述的有些微的差別。木木沒有問，甚至沒有表現出熱切去擁抱這個騙子。 　　“你對‘超職者’了解多少？”若心芷笑意盈然地問。 　　如果是夏荷這樣聊天，木木大概會看白癡一樣瞪回去。 　　“這樣啊！你一點也不了解呀！”若心芷的聲音透露著難以想象的愉悅，就像景區陽光下曬太陽無人打擾的肥貓。 　　木木似乎很忙碌，他臉上很認真，用手在雪地裡刨著，若心芷就在一邊安靜看著。終於，木木挖了個精美的坑，將自己埋了進去，安詳地閉上灰眸。 　　若心芷隨手抓兩把雪壓了上去，心情不錯地說：“‘超職者’大概是災禍紀元之後才興起的的超凡者體係，其實我也不了解。” 　　木木猛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若心芷，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雪，感覺自己身心都受到了欺騙。 　　若心芷抿了抿唇，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木木從雪中出來，又對著曾與自己親密接觸的雪狠狠踹了幾腳，似乎是這雪自己主動埋了自己。 　　“我想和你說的是第一個‘超職者’與第一個‘超職’。”若心芷目光注視著雪，示意木木考慮一下將自己重新埋進去，畢竟她要說的東西也挺神秘的，生活總要有儀式感。 　　“‘聖人’？”木木冷哼一聲，小小地傲氣起來。 　　若心芷似乎對木木知道第一個‘超職’並不意外：“對，世界上第一個超職就是‘聖人’！” 　　“所以，第一個‘超職者’就是第一代聖人！”木木表情不屑，一副難不倒他的樣子。 　　“有可能。”若心芷隻是給出似是而非的答案。 　　“嗯？”木木狐疑。 　　“因為第二代和第三代聖人都不是‘超職者’！”若心芷嘴角含笑，也許她的嘴角還藏著別的信息。 　　木木盯著若心芷看了幾秒，也許是因為怕冷，重新找個地方將自己埋了進去。 　　“小混蛋，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若心芷拍了拍手，將手上的雪打掉。 　　“好啊！好啊！” 　　“話說當年，第一代聖人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不死神明。在我們的聖人眼中，祂是自己已經逝去的母親，所以我們的聖人抱住祂痛哭。那個神明推開了痛哭流涕的聖人，嘆了口氣。聖人發問，母親，您為什麼推開我。那個神明回答，人啊！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母親，你的母親已經去世了。” 　　“好蠢！木木就不會認錯心芷姐姐！”木木早就再次仰臥起坐，坐到若心芷身邊。 　　“你覺得我是母親？”若心芷好奇問。 　　木木苦著小臉思索了半天，無法回答。 　　“反正木木永遠認得心芷姐姐！”木木咧嘴笑。 　　“聖人痛苦問，那您是誰？為什麼長得同母親一模一樣。神明笑道，任何生命看到我都覺得我是他們最親近的人！被欺騙感情的聖人憤怒大吼，你是騙子！神明笑道，我是馴養之神。聖人好奇問，你沒有名字嗎？神明搖了搖頭。聖人仰麵笑了起來，原來你隻是一個小神。” 　　“聖人沒被打死嗎？”木木吐槽。 　　“咱們木木不也沒被打死嗎？”若心芷嘴角上揚。 　　第一代聖人隻是嘲諷了神，咱們木木已經超越了他。 　　“神明搖了搖頭，我是一，也是萬，我與整個世界相連。我是萬物，唯獨很難是自己。我是馴養之神，也是秩序之神。聖人驚恐，原來您就是秩序之神大人！神明微笑點頭。聖人觀察著神明，好奇問道，您的刀劍呢？神明微笑，我沒有刀劍。聖人笑，那您一定有斷頭臺吧？神明微笑，我沒有斷頭臺。聖人肅然起敬，那您一定掌握著萬物的宿命。神明微笑，我沒有掌握萬物的宿命。” 　　木木好奇：“那他到底掌握著什麼？” 　　若心芷摸了摸他的腦袋：“聖人好奇問，那您掌握著什麼？神明詫異道，我掌握著秩序呀！” 　　木木眉頭擰成一團，呢喃：“秩序？” 　　若心芷伸手將他的眉毛揉開：“神明微笑，找書苑 www．ｚhaoshｕyuan．coｍ 你覺得什麼是秩序。聖人回答，強者的秩序是冰冷的刀劍，集體的秩序是沉重的斷頭臺，世界的秩序是必然的宿命！神明搖頭，秩序隻是秩序，因為存在強弱，所以有秩序，因為有集體的訴求，所以有秩序，因為有世界，所以有秩序。” 　　“石頭掉落在地上，不是秩序讓石頭下落的，而是石頭下落是秩序？”木木撇嘴。 　　原來秩序就是馬後炮呀！ 　　“對。”若心芷微笑。 　　秩序就是馬後炮！先有萬物才有秩序！ 　　“聖人很是失望，不甘心地問道，如果秩序隻是後知後覺，那為什麼整個太虛都在恐懼您。神明微笑，我是馴養之神。聖人問，什麼是馴養之道。” 　　木木的眉毛再次擰成一團，若心芷再次伸手將其揉開。 　　“馴養？”木木呢喃。 　　忽然，木木像是明白了什麼。 　　“神明微笑，馴養就是建立聯係，而我又是秩序，我與整個世界都有聯係。我與你也有聯係，所以你才會將我誤認為母親啊！” 　　“故事講完了！”若心芷微笑。 　　木木看著若心芷，臉蛋鼓了起來，他現在總覺得若心芷是那個總是微笑的神明。 　　“馴養與秩序是幾種力量？”木木好奇問。 　　“一種，因為難以理解，甚至介紹聖人力量與職責的《聖人傳》裡都是將他們分開描述。” 　　木木想了想，忽然站了起來，又念了一遍詩。他前一步冰天雪地，再一步秋風落葉，又一步鳥語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