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嶽連忙將攥起的右拳再次轟在小腹上,一股更大的能量噴薄湧出,全身變得滾燙起來。 馮嶽繼續“瞬移”,可惜終究有些遲了,後頸還是被汪強的中指指甲掃中。 脖子上的火辣辣一疼,讓視線變回正常,力量重新恢復的馮嶽火冒三丈! 打不死的小強? 看老子不打得你七孔流翔! 他左臂格檔開汪強重又襲來的右爪,右臂掄圓使出擺拳,將汪強那搖搖欲墜的狼腦袋轟得歪向了右肩後。 “嗷~” 汪強慘叫一聲,兩隻狼爪飛快扶正腦袋,用力往下一按,咯吱一聲脆響後,他的脖子竟又轉動自如了。 艸! 他到底從那頭異狼那裡得了什麼邪術? 他的頸椎分明斷了,隨便把頭按回去後,竟然還能復原如初? 馮嶽一招“穿喉彈踢”,正中兩手仍然抱頭的汪強的腿間,巨大的力量將他踢了個仰八叉,疼得他兩手再次捂著小腹癱在了地上。 彎腰抓起拐杖,馮嶽閉上右眼稍加瞄準,摳動了隱藏在拐杖握把裡的槍扳機。 “嘭”,子彈射出,準確擊中了汪強心臟。 這會總該死透了吧,心臟都轟成肉渣…… 咦~沒轟動? 馮嶽不敢相信地擦了把眼睛,真特麼邪了門了! 子彈頭把汪強左胸口的衣服撕開個大洞後,竟然被反彈進了沙發裡。 衣服破洞裡,鉆出一大撮兩寸餘,比周圍黃毛明顯更長、更濃密的白毛。 “不……不要殺我!求……求你了!”被槍響震醒的汪嶽夾緊兩腿,身體掙紮成了麻花。 “不殺你?你拿到‘一筒’後,可有想過放過我?” 馮嶽高抬右腳,狠狠跺向汪強兩腿中間。 汪強“嗷”的慘叫一聲,眼淚鼻涕嘩啦地哀求道:“大侄子,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貪圖你的東西。別殺我,求你了,我跟你爸是戰友,這些年,我對你一直很照顧……” 提起這個,馮嶽更是替原身怒火攻心,“讓你特麼的跟老子稱老子!讓你特麼的跟老子稱老子……” 他每罵一遍,便跺一腳。 不一會兒,汪強已是出氣多,進氣少。 而他胸前那蓬詭異的白毛,顏色越來越暗淡,最後變得灰黃。 馮嶽心中一動,汪強之所以能化形為狼人,是不是與這撮白毛有關? 他再次瞇上右眼,看向白毛,一行紅字果然跳了出來。 【看到一階超凡詭獸之皮毛,可萃取其能量。是否移植?】 這還用說嘛,當然啊! 一個核桃大的紅色光團從白毛上升起,飛快沒入了馮嶽小腹。 臍下三寸處,如同被螞蟻咬了一口,“嗖”地疼了下後,再無其他感覺。 而汪強胸口的白毛,瞬間化為飛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蛋白質燒焦了的臭味兒。 沒了白毛,汪強放出一個長長的臭屁,兩腿一挺,再也沒了氣息。 這就死了? 還以為你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呢。 原來,沒了白毛,你狗屁不是! 吹完嘴,冷靜下來的馮嶽心有餘悸地撓撓頭。 區區巴掌大的一塊白色皮毛,便能讓汪強死而復生,化為狼人。 難怪《詭物學》課本上,會把超凡詭獸單獨列為一個大章,重點強調。 這還隻是一階超凡,聽白嫿說,迷霧森林深處,至少還存在著四階甚至五階詭獸,那它們又該有多麼強大。 俗話說,茍起來才能富貴,切勿想三想四的,容易亡。 所以,原身這輕微的自閉癥,倒是個很好的護身符。 決定了,以後就茍在七星學院裡,絕不輕易出城。 打定主意,為掩飾白毛曾存在的痕跡,馮嶽在汪強心臟處補了一槍。 沒了白毛遮擋,這一次,子彈順利地打斷汪強的肋骨,在其體內爆開,炸出一個血洞。 扔掉拐杖,馮嶽盤腿坐在地上喘息會兒,右手情不自禁地摸向了剛被“螞蟻”咬過的臍下三寸。 九彩珠子所在的這個雞蛋大皮囊,想來應該便是所謂的下丹田了。 按照藍星的修煉體係,人共有上、中、下三丹田,計三十六大穴、七十二小穴。 其中: 上丹田位於眉間印堂,俗謂識海,養神。 中丹田位於兩乳中間,又稱氣海,凝氣。 下丹田位於臍下三寸,也叫血海,藏精。 骰眼既然能萃取一階超凡結晶“一筒”的能量精華,儲存於自己的下丹田中。 按理說,自己用起來,應該也能如臂使指、得心應手才對,可它為何卻時靈時不靈? 馮嶽以“骰眼”看向九彩珠子,見其正以逆時針緩緩旋轉,而體內的能量也被它一點一點抽走。 為了驗證,他攥起右拳,隔著肚皮,輕輕捶打了下丹田一拳。 那顆珠子一頓後,沿著順時針旋轉起來。 與此同時,那種熟悉的溫熱感,再次從小腹湧向全身。 連續捶打幾次,隨著力量逐漸加重,珠子順時針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不一會兒,他全身就滾燙得如同在蒸桑拿。 汗水從張開的毛孔中湧出,很快他便全身濕透。 後頸、右股上被汪強利爪劃破的傷口,被汗水醃漬得麻麻酥酥的又癢又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一會兒,竟然開始結痂了。 傷口愈合得竟然這麼快? 用手輕撕著一塊塊被汗水泡濕的血痂,馮嶽滿意地勾了下嘴角,這才有點兒一階超凡“銅皮鐵骨”的意思嘛! 隻是,以後對敵時,總不能時不時給自己的下丹田來上幾拳吧? 珠子既然是在自己體內,按說應該受自己的意念控製才對。 他以骰眼瞪著珠子,心裡默念“停”。 珠子卡頓幾下後,果然緩緩停了下來。 不過,不一會兒它便又以逆時針自行旋轉起來,仿佛前世的地球那樣,不停自轉才是它的常態。 感受著能量被它抽走,視線變為紅色,身體也漸漸冰涼,虛弱感再次彌漫後,馮嶽以骰眼盯著它,在心裡默念“順轉”,珠子果然順時針旋轉起來,縷縷能量被釋放出來,身體也漸漸回暖。 馮嶽喜上眉梢,意念果然可以控製它的運轉方向! 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自己是借助了骰眼,才能“使喚”它,自己總不能時刻閉著左眼吧? 原身理論知識儲備不夠,馮嶽一時間也未能想到解決辦法,隻好把它先放在一邊。 他掃了眼汪強的屍體,來到臥室,抓起放在床頭沖電的手機,正要給保衛科打電話的時候,隻聽一個女聲哭喊道:“汪乾事,你別殺馮嶽,我求你了!” 白嫿? 你來的可真是時候! 馮嶽苦笑著輕搖了搖頭,就跟港片裡的警察一樣一樣的,人死了,兇手逃掉了,他們也終於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