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比這還誇張的場麵,馮嶽經歷得多了去了。 所以,他不但沒緊張,甚至還有一些小興奮。 若是有一把九八式在手,鹿死誰手可不一定呢! 他以精神力念頭全力催發九彩珠子,讓其順時針旋轉全速釋放出能量。 他的肌肉、骨骼迅速膨脹,全身都充滿了力量,他甚至都能聽到,血液在血管裡飛快流動發出的汩汩聲。 就在他打算“瞬移”過去的時候,擠滿樓道的人群後,突然站起來一個國字臉漢子。 “乾什麼,乾什麼!還不趕緊把槍放下,恭迎城主大人!” 薛金剛大聲命令著,擠開人群,沖向了屋內,“原5898部隊特偵連一排長薛金剛見過老首長!” 城主大人,老首長,叫誰呢?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馮嶽正懵逼著,薛金剛一把推了他個趔趄,沖進了客廳。 “老首……”邊喊邊敬禮的薛金剛掃視了一圈屋內,“咦,城主大人呢?” 馮嶽歪著頭,凝神傾聽著房頂瓦片突然發出的嘩啦聲,待聽到貓叫後,才收回心神,“薛科長,城主沒來過!” “沒來過?”薛金剛撓了撓頭,“可我明明嗅到了他的超凡氣息!全體都有?都進來,將屋內統統仔細檢查一遍!” 聽完馮嶽的講述,薛金剛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馮嶽,沒想到,部隊裡麵竟然也出了人奸墮落者。俗話說,既然發現了一隻蟑螂,肯定會有一窩。現在,這家屬院太危險了,你不能再在這裡住下去了!” 薛金剛再斟酌會兒,“蒙陽城裡,除了城主府,隻有三大學院最安全。你不是考入了七星學院嘛,反正還有兩天就開學了,你乾脆搬到學校裡去住吧。趕緊搬,今晚就搬!” 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馮嶽暗暗好笑,他不會真的以為有某位大能殺死汪強,搶走了“一筒”吧? 那位“大能”,其實就是我自己呢! 不由分說,薛金剛掏出軍方專用保密手機開始打電話,“小婕,你開上我那輛車,來一趟馮嶽家。你注意了,是我那輛車!” “馮嶽,你趕緊收拾一下貴重物品!一會兒,小婕到後,讓她開車送你去學校。到學校後,你就貓在宿舍裡,千萬別出校門,一直到我通知你後才可以!” 薛金剛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好的,薛科長!” 馮嶽看著他驚而不慌、全心全意為自己打算的樣子,雖然是誤會,心中仍然感動不已。 這家屬院裡,除了白嫿的媽媽,也就他對原身最好了。 這房子,反正明天就該騰腿了,提前去學校適應下也好,隻是這大半夜的,有點兒折騰他女兒薛婕了。 “你這孩子……喊什麼科長,叫叔叔!” 薛金剛還想學小時那樣,摸把馮嶽的頭,待看到他那快追上自己的個頭,輕拍了下他的肩膀,眼圈微微紅了。 老連長,剛子對不住你與大嫂啊! 這麼多年了,不但未能查出陷害你們的兇手,還沒能保護好小嶽,讓汪強差點兒害死了他。 馮嶽各個房間轉了一圈兒。 嗐,哪有什麼可收拾的。這家裡窮的,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絕不為過。 真難為原身怎麼能長這麼大的! 從床頭抓起唯二的一身高中校服,他來到洗手間,飛快地沖了個涼水澡。 雖然是同一具身體,有輕微潔癖的他,將那有個洞的破毛巾打肥皂清洗了三遍後,才皺著眉頭將身上擦乾。 換上校服,來到洗手臺邊,收起牙膏、肥皂後,猶豫了會兒,還是拿起牙刷,一起裝入個方便袋,塞進書包裡,然後來到客廳。 對著正察看汪強屍體的薛金剛說道:“薛……我準備好了!” 一直呆立在沙發邊的白嫿,看著他那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眼中狐疑一閃而過。 他打小體質弱,從來不洗涼水澡的,今晚有些古怪啊! 難不成,他還覺醒了“體根”? 她跑上前來,親昵地抱起馮嶽的胳膊,“小嶽弟弟,其實,你可以住到我家的!” “不行!家屬院裡現在很不安全,包括小白你!你今晚暫時先跟我們呆在一起,等天亮後,你也必須得搬回學校!” 薛金剛一臉嚴肅、不容置疑地吩咐一通。 轉身麵對馮嶽時,已換上了一幅笑臉,打量一番後,輕點了點頭,“嗯,不錯,挺精神挺帥的!” “走吧,咱們下樓吧,小婕應該快……”說著,他搶過馮嶽拎著的布書包,“咦,你就這麼點東西?唉,這些年……唉~” 他一路嘆氣著下到一樓,站在樓道內,左右掃視了一圈又一圈,才小聲對馮嶽說道:“小嶽,從現在開始,你什麼人都不能相信,包括白嫿!還有,小心光明神武學院的人,特別是你父母的那些師兄弟們!” 馮嶽剛想問為什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輛亮著大燈的越野車飛速駛來。 “你在這兒等我!叫你時,你再出來!” 越野車停下,副駕車窗打開,一個略有些慍怒的慵懶聲音埋怨道:“老爸,什麼事啊?三更半夜的,人家好不容易才偷個懶,想回家睡場囫圇覺都不行!” “一會兒再跟你說!” 薛金剛將書包放到副駕座位上,跑回樓內,跟保鏢一樣,身體緊貼著馮嶽,將他送入車裡,然後跟著坐了進來。 這才說道:“小婕,你把小嶽安全地送到七星學院!你在那裡不是有間單人宿舍嘛,先讓給小嶽住著!”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薛婕極為不悅地掃了眼馮嶽,“我那宿舍可是……” “沒有可是!”薛金剛打斷了她,“你照著執行就好了!” 薛婕癟了下嘴,“好吧!” “行,那我走了,我樓上還有事!記住了,路上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停車!” 薛金剛下了車,又叮囑一遍“路上千萬不要停車”,這才擺擺手,示意他們趕緊走。 看著一腳地板油,猛地竄出去的防彈越野車,他輕搖了搖頭。 老首長啊老首長,你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啊! 釣魚,釣魚,不但沒釣上來,反倒把餌丟了,還差點兒把馮嶽也搭進去。 他自言自語著往樓內走,一隻野貓突然從花池裡竄出來,幾乎貼著他的腿,跑向了對過。 馮嶽如果在的話,一定能夠認出來,那是原身經常以異獸肉放在窗臺上飼喂的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