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為了讓青媃去勸阻一心尋死的馮嶽改變主意,她違背誓言將馮嶽選中的地點轉告了青媃。 結果,青媃雖然成功救起了馮嶽,自己卻溺水成了植物人。 為此她被老爸打得在病床上趴了半個多月,連十八歲的生日蠟燭都是在醫院裡吹的。 當晚,她覺醒了一個名為“宿慧”,也不知道算不算超能力的破爛玩意兒。 根據“宿慧”中殘留的一星半點記憶,前一世,在某個同樣也是蔚藍色的星球上,她與馮嶽結為了夫妻。 二人雖為凡人,卻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三年前的她,自然是不信,並且相當排斥:呸!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子,怎麼可能會是自己的另一半。 直到前天晚上,馮嶽為了破她的“停”字符文,動用了“一筒”的超凡能量。 薛婕雖然不能像白嫿那樣,感觸到他體內的能量波動,但是受他的超凡力量刺激,她的“宿慧”不知又覺醒了哪一世的記憶:大蟲白虎二蟲蛇,小蟲麻雀領三色。 作為小蟲麻雀的她,陪伴馮嶽一起成長、超凡,與他一起鳳凰於飛,叱詫風雲於九天十地。 她聯想到自己的小名:巧兒,不由又信了幾分。 其實,她剛出生時,因為臉上長有極淡的雀斑,為了好養活,她媽媽給她起小名“雀兒”。 大了後,她嫌難聽,自己以諧音改為了巧兒。 前天,幾翻風雨後,薛婕驚奇地發現自己的精神力,有了驚人的提升。 到學院裡測試後,竟然直接翻了一番。 要知道。進入七星帝都總院後,作為特招生,資源、功法、指導老師自然是應有盡有。 即使這樣,三年來,她勤修不輟,精神力也不過從238增長到了1256點。 可是,跟馮嶽睡了一覺,精神力直接翻番,這樣的奇跡,自然隻能與馮嶽的“大力”有關。 於是,她認命般地相信了她的“宿慧”,既然已經做了兩世夫妻了,既然又有了肌膚之親,又何必在乎再多這一世! 所以,她才像籌備婚禮的準新娘子一樣,用自己有限的錢,為馮嶽買這備那,將一顆心完全撲在了馮嶽身上。 好有容易找到個停車位,她停下車,回撥馮嶽的號碼。 一次一次,手機即沒有震鈴,也沒有提示占線的盲音。 臭老公,不會為了乾壞事,故意摳了電池吧? 她驀地想起,前晚給馮嶽買宵夜時,在“永平豆漿”裡遇到的白嫿。 自己前腳才剛將馮嶽從家屬院裡接到學校,白嫿後腳就抱了隻黑貓跟了來,說是送貓。 送的到底是貓,還是她自己啊? 她這“司馬詔之心”,簡直不要太明顯! 想想也是,都說女大十八變,沒想到馮嶽的變化會更大。 誰能想到,三年前的那個有著輕微自閉癥的黑碳頭,如今不說是玉樹臨風,卻也是風流瀟灑得緊。 特別是一雙眼睛,透露著成熟、堅毅、果決,有著仿佛洞穿世事的清明,甚至還有一絲絲的狠戾。 同樣的眼神,她隻在方厲爸爸這個殺人無數的軍方巨擎身上看到過。 身穿鵝黃抹胸、桃粉長裙,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上的青媃,瞪著一雙眉目傳情的柳葉眼,見薛婕撥打電話時,時而麵露嬌羞,時而目含慍怒,忽然輕啟朱唇。 “婕婕,你跟馮嶽在一起了吧?” 薛婕下意識地便要否認。 青媃輕搖著青筋暴露的纖纖玉手阻止了她,“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不可能!”薛婕當即反駁。 是啊,怎麼可能呢! 自己幾次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事後還是忍著疼痛將自己裡裡外外洗得乾乾凈凈,連衣服都換了新的,身上怎麼可能還會有他的味道! 青媃狡黠地淺笑了下,“那你臉紅什麼呢?你看,怎麼又白了?” “臭媃媃,膽肥了啊你,連姐姐也敢調笑!”為掩飾,薛婕放下手機便去撓她的癢。 “好姐姐,媃媃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最怕癢的青媃連連躲閃,可被安全帶綁住,她又能躲到哪裡去。 不一會兒,便被薛婕弄得玉臉微粉、嬌喘連連。 這手感…… 薛婕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胸前,怎麼是個人就比自己大啊。 青媃是,那可惡的白嫿更是! 再想到白嫿,薛婕更加放心不下了。 她不會是借口還貓,兩人又勾搭到一起了吧? 在永平豆漿店裡,白嫿說將自己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馮嶽,一開始她是不相信的。 一個女孩子,哪能如此不檢點。 可是,後來她旁敲側擊,從老爸那裡了解到,當晚白嫿確實在馮嶽家,並且隻穿了一件睡裙。 她再聯想到自己,三年沒見馮嶽,這乍一見麵,還不是也沒能把持住自己,立即將床單滾成了麻花。 白嫿這臭不要臉的! 我是為了救人,所以不得不…… 哪有她這樣事的,居然把自己當作了禮物,這可真是上趕著生日了! 薛婕一把打著火,風馳電掣地趕往七星學院。 一路上,嚇得青媃兩手抱著車抓手,心裡更是直後怕。 幸虧還沒有將自己之所以來蒙陽七星讀書的目的告訴她,否則,她豈不會更抓狂? 不過,沒用的,我的好婕婕。 我爺爺不惜耗費十年壽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又親自“龜甲解”了一次,馮嶽確實就是我這一輩子的“應許之人”。 不管你們有沒有好過,馮嶽是你的,也是我的,甚至也是白嫿的,但最終將是我的! 其實,薛婕還真是誤會了馮嶽。 那手機,電池確實掉出來了,不過是與方厲打鬥的過程中,摔開的。 看著身上淤青褪得差不多了,打鬥一場,流了一身臭汗的馮嶽自然又重新洗了個澡。 準備洗誌願者服,掏兜時,才發現裝在褲袋裡的手機分家成了三份。 裝上電池,重新開機後,連串的提示消息傳了過來。 一連打了六遍,薛婕這是有什麼急事嗎? 他連忙回了過去,電話接通,那邊除了長長的喇叭聲,還是沒有人說話。 “青媃,是你吧?” “嘀嘀嘀……” “青媃,你說話,我是馮嶽!” “嘀嘀嘀……” 至此,馮嶽已經百分百確定,對麵是青媃。 對於這個救了原身性命,印象中高高瘦瘦、文文靜靜的女孩子,馮嶽覺得還是有必要客氣一下的。 “青媃,謝謝你!” 一陣急促的喘氣聲後,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謝……謝我什麼?” 謝你什麼? 救命之恩唄! 馮嶽想起原身與她在課堂上傳的那些不是情話勝似情話的小紙條,模仿著原身的語氣說道:“感謝生命中曾經有你!” “不!不是的!不是曾經!” 反駁的聲音很大,很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