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龜文鳥跡(1 / 1)

詭異之骰 泛盡小溪 3860 字 2024-03-17

一想起青媃還邀請了白嫿,薛婕的心情立時不美麗起來。   看馮嶽花樣百出,說不定還真就是跟白嫿一起練出來的。   臭老公,大壞蛋,竟然敢不把第一次留給自己,等晚上回來,一定要他丟盔卸甲、傾囊相授!   來到停車場,她從坤包裡翻出車鑰匙,扔給鐘堅強,“死老頭子,你來開!”   鐘堅強捧著鑰匙,腿直哆嗦,“我……我老頭子有說過會開車嗎?”   “不會?那到底誰給你的臉,讓你夠膽提出蹭我的車的?”薛婕鄙夷了他一眼。   “再說了,拋開駕照不談,現學開車很難嗎?   你給自己加一個‘學’字符文,還不分分鐘就學會了?   別墨跡,趕緊的,晚宴快開始了!”   鐘堅強哭喪著臉,“小姑奶奶哎,你知道我為什麼堅持不當校長嗎?”   “少扯這些有的沒的閑篇兒,趕緊學!錯過了我青媃妹子的迎接宴,你知道後果的!”   鐘堅強將鑰匙塞到馮嶽手裡,“你來開!”   前天晚上,薛婕開車拉他來時,馮嶽隻是隨便看了幾眼,便已經學了個七七八八。   畢竟,這藍星上的汽車構造,跟地球上可以說是大同小異。   作為特種偵察兵,飛機都會開,何況汽車。   可是,馮嶽害怕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當然不會嘗試。   他故意苦笑著搖頭,“我哪兒會。”   “不會?”薛婕瞪起了眼,“不會就學啊!給自己加一個‘學’字符文,現學現賣很難嗎?   哦,死老頭子,他還沒學會怎麼以精神力凝聚符文呢,教教他!”   馮嶽立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她這是找借口給我個提前學習符文的機會呢。   “好吧,好吧,誰叫他是我的小姑爺爺呢!”鐘堅強皺著眉頭答應了。   隻見他閉目沉思片刻,右手食指在馮嶽眉心輕輕一點,一段關於如何凝聚符文的記憶就出現在馮嶽腦海裡。   這是什麼神仙手段?   又一想,既然有超凡能量,存在異術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馮嶽飛快瀏覽一遍,原來這符文是如此這般“寫”出來的啊。   總結起來,無非就十二個字:以念為筆,以精作墨,一炁嗬成。   當然,此“精”非彼“精”,指的是血海下丹田中蘊含的超凡能量因子。   說白了,便是以精、氣、神溝通天地,借來一份天地意誌,無中生有,凝聚成各有功用的文字。   古代大能的“一念滄海生、一念桑田現”,便是典型的無中生有。   更有“一念成空”,隻憑一個念頭,就可以把一個人、一件物事,甚至一方世界化為烏有,重歸天地。   見馮嶽這麼快便睜開眼睛,若不是還要參加晚宴,薛婕沖動得差點兒要立時拉他去學校實驗樓檢測精神力值。   “小子……”   鐘堅強才剛喊出兩個字,薛婕冷哼一聲,他連忙改口,“小姑爺爺,你看好了,我老頭子親自為你演示一遍!”   他兩眼盯向半空,也不見動作,突然平地生風,空氣很明顯地波動起來。   “感覺好難啊!”   馮嶽故意作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揉著眉心的手,將右眼擋了起來。   隻見鐘堅強的兩眼中,憑空跳出一連串灰色小點點,懸浮在空中後,組成了一個鏤空的“學”字的美術體字。   不一會兒,天空中風雲突變,無數更加細小的光點蜂湧而至,填充到那個美術字裡。   “小子……姑爺爺,學到了嗎?”   馮嶽看著漸漸消散在天空中的“學”字,心中若有所思,符文原來是這樣勾勒的啊!   他在心中默默回想,試著釋放精神力。   就在這時,一直趴在蓮花上假寐的那隻金龜,突然睜開眼睛,一道金光從龜眼中射出,穿過馮嶽眉心,在空中凝結出了個筆畫繁雜、莫明其妙的圖案。   那圖方才成形,晴空突然一個霹靂,將那圖案完全打散。   近在眼前的炸雷嚇得馮嶽差點兒抱頭鼠竄,薛婕更是兩手掩耳,花容失色。   獨有鐘堅強不但未閃避,身體反而拔地而起,懸浮在馮嶽剛才凝結出字體的空中,兩手虛空抓著什麼,一把把地往眉心上按。   “學到了,學到了!哈哈哈哈……”   狂笑半天後,他一把抓起薛婕,“你個傻丫頭,還不趕緊來學習學習!”   聽他竟然敢叫自己傻丫頭,薛婕剛要破口大罵,鐘堅強卻抓起一把什麼東西,拍入了她的眉心。   原本隻有杯子那麼大的識海,突然急劇膨脹,不一會兒便被撐得足有排球那麼大。   很快,她也學著鐘堅強的樣子,兩手飛速抓著什麼按入眉心。   “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死老頭子,你慢一點兒,別跟姑奶奶我搶!”   馮嶽以骰眼看向空中,什麼都沒有啊,他們在搶什麼?   不一會兒,二人落回地麵。   鐘堅強兩臂使勁搖晃著馮嶽的肩膀,淚流滿麵地幾乎說都不成話了,“小姑爺爺,不,親姑爺爺,謝謝,謝謝!”   馮嶽一頭霧水,“到底怎麼了?”   鐘堅強隻是一遍遍地重復著“謝謝”,好半天後方止住眼淚。   隨手一揮,祭出個“靜”字符文,將三人罩在裡麵後,壓抑著噪音激動地說道:“龜文鳥跡!龜文鳥跡啊!這可是傳說中的龜文鳥跡哇!”   “什麼?那鬼畫符竟然是龜文鳥跡?”薛婕要糖吃的小女孩般,使勁搖晃著馮嶽的胳膊。   “臭丫頭,胡說什麼呢!那可是仙家文字!”   薛婕破天荒地沒有回罵,“馮嶽,說說,快說說,你怎麼做到的?”   “你們先放開我!”   馮嶽回憶一番,搖頭晃腦地講開了,“你們還記得那副‘金龜臥蓮圖’吧?”   薛鐘二人的頭點成了被攥住了肚子的磕頭蟲。   “一開始,我以為那是你隨手畫的簡筆畫……”   “說重點,說重點!”鐘堅強抓耳撓腮地打斷了他。   讓我裝回逼都不行嗎……馮嶽嘆了口氣,“重點就是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麼出現的!不過……”   “不過什麼?”薛、鐘二人異口同聲。   “不過,我心裡想著‘學’字,然後,那金龜的眼中便突然射出一道金光,然後便有了那鬼……那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