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原來還都是老夫的功勞!你小子賺老大便宜了!”鐘堅強得意地捋著山羊胡。 “跟誰老夫呢?”薛婕瞪了他一眼。 “是,是。一百二十年前,我老頭子與我那不成器的大哥,進入迷霧森林殺異獸賺功勛值,結果遇到了一頭三階風暴血猿。 久戰不敵,我與大哥慌不擇跑,逃入了一個被暴雨沖刷塌方後,新露出一個小口的山洞。 在裡麵居然看到了一位不知已仙逝多少年,隻剩下晶瑩玉骨的大能。 那‘金龜臥蓮圖’便是從那大能麵前的石壁上摘下來的。 我知道這肯定是個寶貝,所以隻要了這幅圖,其餘的全便宜了我大哥。 逃回蒙陽城以後,一百多年來,我一直在觀想這幅圖,卻什麼都看不到,反倒把正常的修行耽誤了。 自此,每遇到有精神力天賦的好苗子,我都會讓他試著觀想,以看看能否……” “好你個死老頭子,本姑奶奶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被用高跟鞋後跟狠狠跺了一腳的鐘堅強居然臉不紅、心不跳,“我老頭子這不也是沒辦法了嘛!聽說,你觀想出了一朵蓮花,我便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你身上。哪想到,最終卻是便宜了馮……小姑爺爺。” 馮嶽皺了皺眉頭,“不對吧?我怎麼在金龜的眼睛裡,看到了你的影子?我還在為那圖是你畫的呢!” “什麼?”鐘堅強驚叫著連連後退,“你……你可看清楚了?” “當然!”馮嶽思考了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那影子告訴自己“93672”的事。 鐘堅強已擺開架勢隨時準備跑路了,“不會吧,不會吧?那金龜不會有自己的意識,記仇吧?” “什麼意思?”馮嶽與薛婕同時問道。 在薛婕眼神威逼下,鐘堅強破罐子破摔,“嗐!我這不是觀想不出來嘛,就曾……就曾滴血、水浸、火燒等,百般辦法試過了,總是不成。隻是,你們又是怎麼觀想出來的呢?” “還能怎樣?姑奶奶我當然是這樣!”薛婕表演了一個鬥雞眼。 “不可能!我試過,沒用!”鐘堅強叫道。 “好醜的鬥雞眼!哈哈哈哈……” 沒等笑完,薛婕已“啊啊”叫著撲了過來,馮嶽撒腿便跑。 薛婕追了兩步,坤包中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拿出手機,一看號碼,是青媃打過來的。 “媃媃,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我們馬上就過去接你。” “什麼?你早就到了?不是說好了……啊,已經八點半了?好,我們這就過去!” 掛掉電話,薛婕看下自己的魚尾裙,狠狠心,將下擺撕了下來,裝入手包裡。 人不大,氣性倒是夠大! 這麼好看的裙子,你可真舍得! 早知道就讓你追上打一頓好了。 馮嶽看著她那纖直白嫩卻極為勻稱,沒有一絲贅肉的小短腿兒輕搖了下頭。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顯得個子高挑了些。 “快走了啦!晚宴都開始了!”薛婕搶過鑰匙,跑進車裡。 嗐,原來你是嫌開車礙事啊! 早說嘛,其實我也會開的。 副駕容易中黑槍,出於當兵時的習慣,馮嶽上了後排,坐到了薛婕後麵。 見此,為保持從北方世界傳來的,所謂尊重女士的紳士禮儀,鐘堅強隻好去坐副駕。 姑奶奶我的副駕,也是你個糟老頭子可以坐的? 薛婕皺了下眉頭,為趕時間,沒再多說什麼,一腳地板油,一路風馳電掣著沖向市政廳。 說是市政廳,其實不過是城主府的前院罷了。 眼看再過兩個路口便到了,前麵才亮起十幾秒的綠燈突然變為了紅燈。 薛婕一腳剎車踩到底,前輪壓在了人行橫道線上,車才堪堪停住。 原來,一位背著個蛇皮袋子的拾荒老奶奶欲過馬路,所以按下了路邊的“行人優先”的交通指示燈開關。 那老奶奶腿腳不好,走得極為緩慢。 “拜托啊,您快一點嘛!” 薛婕欲摁喇叭的手,抬了又抬,終究還是沒按下去。 到了車頭前,老奶奶還刻意停下,朝薛婕歉意地笑了笑,比劃了個“V”字手勢,然後腿腳突然利索起來,飛跑向馬路對過。 “快走!” 馮嶽察覺有異,來不及多想,應激反應立時起效,下意識地趴在了兩排座位中間的地板上。 下一秒,“砰”的一聲,左後車窗破了個洞,一顆子彈射進來,卡在對麵玻璃上。 有人狙殺! 反應過來的薛婕一腳油門,直接闖紅燈竄了出去。 恰在這時,一輛閃著四角黃燈的垃圾收集車直沖過來,撞在越野車屁股上,將車撞得側翻後,原地旋轉起來。 垃圾車上跳下四名武裝人員,手持軍方A1製式半自動步槍邊射擊邊圍了過來。 仍在旋轉的越野車身上,立時響起了炒豆子似的密密麻麻的嘭嘭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馮嶽在趴下的同時,就將左側胳膊與腿插入了座位下的空隙。 所以,車輛側翻後並沒有將他摔到棚頂上。 薛婕畢竟還是學生,哪經歷過這種場麵,直嚇得“啊啊”大叫。 係了保險帶,鐘堅強的頭還是撞到了副駕側的防彈玻璃上,大腦一陣眩暈後,很快清醒過來。 他兩手連點,先是給車加了個“止”字符文,讓車停止旋轉。 又給車身右側使了個“重”字符文,讓側翻的車回正,四輪著地。 “踩油門,趕緊走啊!”鐘堅強收回兩道符文後,大聲催促道。 這時,那四人已經圍了過來,對著後排的兩塊玻璃就是一頓狂射。 如此近距離的槍擊下,防彈玻璃很快碎成了蜘蛛網,眼見便要被打穿。 “快,加符文硬化玻璃!”馮嶽連聲催促。 “你以為老夫不想啊,老夫不會!” 不會?這玩意還得會? 馮嶽哪裡知道,鐘堅強之所以能夠快速祭出符文,是因為提前在識海中勾勒過相關文字。 他鐘堅強一從未結過婚的老鰥夫,哪有那閑心思勾勒“硬”字。 見指望不上鐘堅強,馮嶽比照著祭“學”字的經驗,腦海中迅速寫了個“硬”字。 一如上次,金龜眼中金光閃過,他的屁股瞬間抬起了半尺! 我艸,不是那裡啊! 這時,本就被銘紋破甲彈打穿一個孔的那塊玻璃,終於堅持不住,“蜘蛛網”破開個洞,一顆子彈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