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白毛再現(1 / 1)

詭異之骰 泛盡小溪 3841 字 2024-03-17

許硯秋那張老氣橫秋的臉,急成了紫茄子,“把槍放下,都給老子把槍放下!”   士兵們相互看了看,沒有完全執行他的命令,但槍口全都朝向了地麵。   馮嶽以槍逼著許硯秋,“你,過去把他的上衣扒了!”   許硯秋看了看被打暈後,身體仍不停抽搐的那名士兵,連聲答應,“好好好,你手可千萬別抖!”   脫掉那士兵的上衣,露出心臟處的一撮長白毛,許硯秋的臉唰一下白了。   “墮落者!艸你媽的,你他媽的竟然是墮落者!老子可被你害死了!”   他恨恨罵著,腳下不停踢跺,不一會兒,就把那士兵踢成了豬頭。   手下出了人族墮落者,他許硯秋自然脫不了乾係。   即便最後查清,他並沒有勾連其中,這直接領導責任也是逃不過的。   按軍法,輕則開除,重則判虛刑後發配異獸戰場戴罪立功。   今天晚上,為迎接帝都貴客青媃青小姐駕臨蒙陽,薛玉薛城主特意安排了這場盛大的歡迎舞會。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守衛市政廳的城主府親兵隊裡竟然出現了一名人族墮落者。   幸好被眼前這個俊俏的年輕人發現了端倪,將他打倒在地。   若是沖撞了大廳裡的貴賓,造成人員傷亡,他許硯秋便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即便如此,向來極好麵子,又心狠手辣的“千首人屠”薛城主,肯定不會輕易饒過他。   許硯秋看著正慢慢狼人化的那名士兵,從上衣兜裡掏出張“捆”字符,“啪”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那符篆仿佛見風即燃,“噗”地燒著後,粒粒灰色光點沒入那士兵的身體,他的狼人化變異也立即被強行中止。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立即押下去,嚴加看管!注意,千萬不要驚擾了城主的貴客!”   “是!”   一人答應著,也從懷裡摸出張“捆”字符,貼在了許硯秋的後頸上。   許硯秋一怔,灰色光點入體後,身體瞬間僵直起來。   那人嘿嘿一笑,“隊長,對不住了!在證明你的清白之前,按城主府親兵管理條例,隻好先委屈你幾天!”   許硯秋氣得麵色通紅,可被“捆”字符捆住後,他連眨下眼都不能。   那人“啪”地對馮嶽敬了個軍禮,“感謝這位……這位大人協助城主府破獲人族內奸一事,城府衛第一大隊二中隊1小隊副隊長薛銀龍向大人致以衷心的感謝!”   敬完禮,他迫不及待地對著薛婕露出一口白牙,“小妹,你怎麼來……嗐,瞧我這腦子,你跟青小姐情逾姐妹,怎麼能少了你!”   薛婕冷哼一聲,“喲,還知道我是你小妹啊,剛才拿槍著我的那狠戾勁兒呢?本姑……本小姐還差點兒以為,你這是要公報私仇,替你妹妹薛銀燕出氣呢!”   薛銀龍被她說中心思,也不多解釋,轉身向鐘堅強又敬了個禮,“學生薛銀龍見過老主任!”   “滾,有多遠滾多遠!”鐘堅強臭著一張臉。   “好唻~”薛銀龍愉快地答應著,吩咐其餘士兵抬起許硯秋二人,道個別後,正要走向市政廳側門。   鐘堅強躑躅半天,還是大聲吆喝道:“銀龍啊,那什麼,給老夫派輛車,老夫要去趟蘭……蘭花巷。”   薛婕當即反對,“不行,你哪兒也不許去!青媃可是說了,要你貼身保護馮嶽的!”   “他現在翅膀硬了,哪還用得著我……”鐘堅強邊說著,邊看向正兩手抱槍的馮嶽,“咦,這才十幾分鐘,你怎麼這麼快就解了?快快快,給老夫也來個‘軟’字符文,丟死個人了!”   薛婕瞪著桃花眸子,看看馮嶽,再看看一手插兜一手抱小腹的鐘堅強,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梢。   她狠狠踢了薛銀龍一腳,“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派車啊!”   薛銀龍從馮嶽手裡接過槍後,笑著答應了。   臨走前,還一語雙關地陰陽了句,“哈哈,我的婕兒妹子終於長大了呀!”   薛婕自幼便嬌小瘦弱,打記事起,因為個子,沒少受她那些唐兄妹揶揄。   按往常,她早賞這沒臉沒皮的唐兄一記符文了,可今晚馮嶽大出風頭,她與有榮焉,不但沒生氣,反而低頭看了下胸前。   “長大了嗎?好像是的哎!自從跟馮嶽好上後,確實像跟吹氣球似的。”   “喂,你嘟囔什麼呢?”馮嶽看著正上車的鐘堅強隨口問了句。   薛婕看看左右無人,使勁翹起腳尖兒,在馮嶽臉上香了一口,“老公,你真棒!”   正戀奸情熱的馮嶽,哪受得了如此“誇獎”,他連忙深吸一口涼氣,將躁動強行壓了下去。   “老公,”薛婕親熱地挽起他的胳膊,“你是怎麼發現那士兵是狼人的?”   馮嶽當然不好說出其實是那金龜“看”見的,隻得轉移話題,“鐘主任去蘭花巷乾什麼?”   薛婕啐了一口,“這老不修,他哪是去蘭花巷,他是去蘭磨坊的!”   停頓了會兒,又一本正經地說道:“馮嶽,我不許你去那醃臢……那裡魚龍混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什麼壞人都有。”   蘭磨坊啊。   被勾起原身記憶的馮嶽嘿嘿一笑,那可是蒙陽城裡出了名的銷金窟,鐘主任可真夠有錢的!   有那塞黑窟窿的閑錢,倒不如借兩個給我花花,原身提前繳完學校的學雜費後,我身上現在可是連一個鋼蹦兒都沒有。   “婕婕,你確定今晚有舞會?怎麼一輛豪車、一個人影兒都不見?”   馮嶽邊說著邊四處打量,借助骰眼,他這才看到,遠處的市政廳樓頂上,站了一排手持長槍短炮,甚至不乏狙擊步槍的士兵。   他心裡暗暗後怕,剛才出手對付那狼人時,幸好這些人沉得住氣,沒有放自己的黑槍。   “你懂什麼!”薛婕撇了下嘴角,“那些貴客要人,怎麼可能會在停車場下車,當然都是走地下車庫裡的貴賓通道嘍!”   話一出口,她便有些後悔,自己可沒有嘲笑他因為自閉,整天家裡蹲,什麼事情都不懂的意思。   又一想,自閉?他哪裡自閉了?   就他那狂浪勁兒,折騰得自己都快“自斃”了。   三年沒見,他的自閉癥完全治愈了嗎?   否則,為何跟完全換了個人似的,性格變化這麼大!   其實,原身還真算不上自閉。因為家窮,又沒有父母開導,他隻是有些自卑,寡言少語,不願意見陌生人而已。   遇到熟悉的,比如白嫿、薛金剛等,原身其實也能正常交流的。   站在路燈下,薛婕給自己補了個妝,又幫馮嶽抻平衣服上的皺褶後,才再次挽起他,走向市政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