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小三樓,搖茶一杯,避雨人群,忘了自然。 你的名字中夾著一個“雪”,像那書中夾著的白楊葉,乾枯了,也不會變黃。那些想要寫別人故事的情節都已零散,而有關於你的,依然在腦海中胡亂的拚湊,不肯成章。往事如煙,越是回憶,越是飄散,記憶中朦朦朧朧的一首詩,大概是送給你的第一件禮物了吧。我們的故事總是匯集在筆尖,卻難以成文。現在嘗試寫下那記憶中久久縈繞,揮之不去,有關你的隻言片語。 曾去過一些地方,經歷過一些事,有了一些不許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思想。也許一家爭鳴,也許想一花獨放,總喜歡講著一些半真半假,用以吸引人的故事。喜歡看著別人的眼神,那裡總講述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就像一直傻傻的喜歡著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你。 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外出,離開家,去一些未曾涉足的地方。那年,不能在家裡過年的日子,我嘗過了。回校後,或是炫耀著或是宣告著,周圍聚集著一些人,聽我的胡咧。我揮動著手臂,做著各種相應的動作,說話的聲音仿佛驚擾了那窗外梧桐。不滿的抖了一下枝乾,落了經歷大雪也不願掉下的枯葉。 喜歡賴著你,賴在你身邊,妄圖吸引著你的目光。或許你就是你吧,隻是一句遠行者更念家,一句風塵者更緘默,一句膚淺者愛叨叨。我喑啞了,這三句話就是所有。 人群散去了,梧桐樹剩下的葉,仍在窮冬中戲舞著。 盛夏花開,熱鬧非凡的學校,總感覺各種不舒服。當離開學校時卻隻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黑暗。社會的銅墻鐵壁大院裡充斥著各種氣息,塗抹著各種色彩。有些人高高在上,卻沒有自己的生活,有些人身處底層也有滋有味兒。我向往著未來,向往著明天,向往著腳掌即將踩到的下一塊土地,或許生活在變化中才更有韻味吧。 我走在校園裡,腳下一塵不染,那些努力生長嫵媚了春風的葉一經掉落,便不再會回到這片曾經的熱土。你說,受傷太多便會失去向往。我開始迷茫,迷茫於為什麼風向西吹,我向南走,雨水會打在右臉上;迷茫於為什麼我在人世間苦苦遊戈,毫無歸宿;迷茫於為什麼蜀地記憶是關於你唯一的回憶。 你說,我若前行,世界便不大。即使散發的味道是衰老,連呼吸的氣息都彌漫著腐臭。我仍可以一身素衣!你說,我要有足夠的膽量和勇氣,才能拿最美好的時光去賭一個別人口中遙不可及的夢想!也許此時,繁華的背後,盡是蒼涼喧鬧,雜亂紛擾,眾多的無奈讓我們膨脹於盛世,盲從於亂象,可那又如何!環境、生活必將改變著我們,“希望”是沒有選擇的,也沒有什麼回不去,路在腳下,就看你走不走。放下,美好未來;記住,煙柳畫橋。不管怎樣,要有自己才好。開自己的花,落自己的葉,播自己的種。 是,你的言語又是那麼對。可,你也曾迷茫了呀。或許我是知道你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不是自嘲,而是無以言表的痛楚。而今我漸漸明白你口口聲聲所說的明天,可能是我的昨天,你所說的慎始如終不過是我們每個人在變化過程中偶然想起的昨天罷了。我們都走在一條通往滅亡的道路上,落葉紛飛。 你說,如果注定要滅亡,那也要到一條風花雪月,兩排白楊樹的道路上。去超越,去開拓,去領略那不為人知風景,去體會原始內心的那一方觸動。格調,是我們每個人人生路上必不可少的樂章,正因為要滅亡,所以更要有格調了。眼神清快明亮,笑容溫暖簡單,內心豐盈沉澱,生活不慌不忙。季子正年少,匹馬黑貂裘。有什麼理由不繼續下去呢。 雖然不懂格調,或許,也有些明白。即使一人一馬,我也縱歌天下。隨意的買到票,短短的流浪幾天,再慢慢的回到故鄉。如果有一天,夢就在那裡,不去追,永遠體會不到那些不能追的昨天。 又走了那麼久,還好,去年冬季彼此掠過,那是最後的回眸。夫人明原,你還好嗎? 針織的外套還沒到,你熬的粥裡還有沒有雪水?我在那裡轉了一個圈,又回到了原地,你是否還期待著永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