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題目是《嘴替》的,但聽了我的好友羅小貝(我常叫她蘿卜,這是她自己起的)的建議,換個別那樣通俗易懂的題目。情急之下便想起了杜鵑鳥的習性,將自己的蛋下在別的鳥巢裡,讓別的鳥替它孵蛋。又聯想到在一部國外作品中看到:“其中遭殃最多的便是百舌鳥”。便取了《百舌》這個名字,也算一語雙關。當然,百舌鳥的鳥巢常常被杜鵑光顧這一事我是沒有任何考究的,畢竟我不是鳥類學家,諸位看看就好,切勿往心裡去。 —————寫在前麵的話 這些日子突感無奈,加之想起往日與母親的一件趣事。便寫下來,算是枯燥生活中的一次記載。我曾算是個愛尋根究底的人,以往看到些旁人筆記上的抄錄,若覺得有趣,便會在自己的筆記上也抄錄下來,空閑了就去找原文來看。原文若是讓我收獲頗多,可能會整個吸納。若覺得沒什麼營養,僅是雜草中的一朵雛菊,那便摘了這朵雛菊,清理下那些不必要的雜草並隨手丟掉。 如今的抄錄已經是不局限於紙張上了,可娛樂可學習的物件也不局限於年幼時的書本與電視,還有新媒體上的各種虛擬平臺。記得最初從網絡這種新媒體虛擬平臺上看到大量的文學摘抄時,我是欣喜若狂的,正如我第一次翻看尼采詩集那般的狂喜。隨後便順著翻查一句又一句的出處,也是在那個時候學到了大量的知識,讀過了大量的書籍。當然,是以電子書的形式。 以往偶然看到一二句摘錄便是難得可貴的,找原文更是費盡心思,要一家書店一家書店的打問,是否有要找的那本書。如今確像蜂群傾巢而出般的感覺,那隻你認為奪目的黃蜂也會乖巧的到你眼前。一時體會到了時代發展的便捷性,理解了史書上關於工業革命的躍遷,仿佛這將是無限的便捷······至少我曾經是這樣認為的,如今我隻覺得無奈,甚至惱怒。 虛擬平臺是越來越多樣化的,也有花樣繁多用於社交的虛擬平臺。且人與人的連接也仿佛必須依賴這些虛擬平臺一般,已然是成了人們生活的一部分,當然我也是不例外的,蘿卜與我也是常年靠著這些社交平臺來往。社交平臺上也是常看到些署名了作者與出處的句子,雖說時代是變了,但我本人看到金句便去摘抄的習慣是沒變的。以及我那尋根問底的習慣,也是保留著的。空閑了翻錄電子備忘錄裡的摘抄,輸入平臺上的搜索框裡,卻是常常找不到這些摘抄的出處。便以為是自己記錯了字或段落,暗暗為自己的記憶感到擔憂。 偶然的一次,母親通過她的社交賬號分享與我幾句“魯迅”的作品摘抄,我心想:“我那一心拚事業、不讀聖賢書的狠辣母親,也有為文學醉心的一天?”隻是細看下來,句子卻是經不起推敲的。且依稀記得上次看到類似的話,是在某個創作平臺上的創作者說的來著,也說是出自一位文學大家的手筆,隻是並非魯迅,具體是誰,我已記不得了。如今母親不知從何處聽來,說這摘抄的原句是迅哥兒的筆桿子寫出來的。 我不敢說自己是讀過萬卷書的,但確實是周先生作品的愛好者。雖沒有讀過周先生所有的作品,對先生的文風是頗有了解的。心中覺得蹊蹺,難道是我沒看的那幾篇文章中,先生換了筆風?隨即便質疑、去查證。結果如我所預料,那幾句話並非出自先生手筆。並告誡母親:“那些話並非魯迅所寫,我是您生的,您說什麼便是什麼,隻是別在別處丟了人。”母親隻匆匆的回復了個“哦”字,便又撲在工作上。 旁人如何我是不清楚的,隻是我的母親多算是實踐派的人,不愛聽從大道理,更不愛讀書,隻是偶爾會聽從姥爺的建議,興許母親根本不在乎那些話是誰說的。想來也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有多少人會如我這樣去查閱,去質疑。約摸多數人都是如母親那樣,聽到一句“胡說”覺得不錯,便分享與心愛關心之人,或作激勵,或作安撫。 也是打這兒才意識到,並非我的記憶出了差池,而是那些語錄確實不是出自“魯迅”或其他文學大家,多少是有些落寞的,畢竟有些句子寫的的確是不錯的。興許寫下這些“金句”的人就如我前麵講到的那般,隻寫得出這一朵的雛菊,其餘的都是雜草。這才借“迅哥兒”等人之口,說了自己的話。隻是多數人都是如我母親那般的,不去分辨、不去查證、不去質疑。多了便一傳十,十傳百,最終是“迅哥兒”嘴裡多了不知道多少隻舌頭,替旁人說著不知出處的話。我也逐漸的不再去通過社交平臺一類的去尋找新的消遣讀物了。 ————初稿於2023年12月23日 ————修改於2024年1月12日 昨日夜裡書寫修訂是過於專心,沒留神便到了深夜,躺下時已是夜裡三點來鐘。上午醒來時又收到了姥爺發來的《古人說:“人睡三覺,命比紙薄”》一文。我想我是沒有心思再去查證了,真真假假的隨他去吧。且姥爺向來是最疼我的,我也不願去和姥爺爭論個對錯,隻說昨日夜裡書寫過於專注,忘了時辰······罷了,今晚還是早早結束,雖不是十分滿意,但還是不再繼續。免得明日某位古人或文學大家又要對我口誅筆伐。修訂完善一事還是等日後心血來潮讀起本篇時,若覺得哪裡寫的不妥,再做修訂。 ————寫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