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一晚的慕楓醒的極早,屋內開著暖氣,蓋著棉被,倒也不覺得冷。隻是當他看向另一張床時,便有些哭笑不得。 相擁而眠的二女凍得瑟瑟發抖,寧願抱團取暖也不肯伸手拽一下即將掉到地上的被子。 慕楓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貼心地給二人蓋好被子,在牽扯被子時,手不小心碰到了姬子鳳的腿,頓時羞紅了臉,趕忙跑到衛生間洗漱。 如羊脂般嫩滑的小腿,粉嫩嬌艷的腳丫,令慕楓有點心猿意馬,隻感覺整個衛生間都在徘徊自己心跳的回響。 就在慕楓準備刷牙時,一坨白色膏狀物射在鏡子上,身後響起姬子鳳幽怨的聲音,“你在乾嘛呢?” 慕楓慌忙拿手紙擦拭鏡麵,連忙解釋牙膏飛到鏡麵上了。身後的姬子鳳瞟了一眼洗漱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對昨天的艷遇念念不忘呢。快點出去,我要上廁所了。” 慕楓正要解釋,就被姬子鳳推出衛生間,回應他的是響動的關門聲。興許是被二人的交談攪醒了好夢,小文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奶聲奶氣道,“哥哥又惹姐姐生氣了啊。” 說完還不忘安慰慕楓一句,“雖然姐姐說了一晚上你是一個大壞蛋,控製不住自己的壞男人,但是小文還是覺得哥哥挺好的。” 慕楓嘴角抽抽,隻感覺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打開,姬子鳳看了一眼還在門口的慕楓,低聲說了句變態就鉆進了被窩。 刷著牙的慕楓越想越氣,自己堂堂五好青年,建設社會主義的棟梁,竟然被誤會成了色批?哼,慕楓很氣憤,連帶著刷牙的力道更大了幾分。 洗漱完畢,慕楓立馬換了嘴臉,“兩位美女,早餐想吃點什麼呀,我下樓給你們買~” ... 當三人都收拾好後,就準備去找小文的哥哥,計程車上女孩漸漸沉默,眼裡的擔憂濃鬱的都快漫出來。姬子鳳心疼地把她摟在懷裡,安慰著吉人自有天相。 慕楓閉眼沉思,他不知道小文的哥哥是不是真的知道龍息,但是打鐵花實在是充滿誘惑,無論是外形,還是顏色,都滿足那所謂的龍息。 但是慕楓更怕線索不準,如果有誤,人海茫茫,天地蒼蒼,又該去往何處呢。不過一切的擔憂在見過小文哥哥後,便煙消雲散了。 說來奇怪,病房裡的文兄在看見慕楓一行人後非常激動,甚至讓護士全部出去。慕楓摸不著頭腦,小文也跑到床邊去安撫哥哥,希望他能鎮定一點。 文誌峰的麵色很不好,跟在水裡泡過三天一樣,蒼白的可怕,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好像下一秒就會把瘦弱的身軀炸掉。 他顫顫巍巍從床單下摸出一塊發光的石塊,頓時整間病房都被映襯成橘紅色,文誌峰愈發顯得詭異。他看著慕楓,強忍著咳嗽,說道,“終於找到你了,龍人。” 再說完這句後,文誌峰的身體徹底堅持不住了,整個人開始顫抖,嘴角流出鮮血,卻執意要把那塊石頭遞給慕楓。 就在慕楓接過石頭後,姬子鳳發出一陣驚呼,不可思議地望向慕楓,因為這塊石頭瞬間鉆入慕楓眉心,房間的光線也黯淡下來。 姬子鳳心頭突然響起一道驚雷,連忙去攙扶快要倒地的慕楓,將他扶到旁邊空置的病床上,看著少年棱角分明的臉蛋,吻了上去,此後兩人便陷入了昏迷。 病床上的文誌峰也被嚇到了,在他所接受的囑咐裡並沒有提到血石會傷人啊,原本憔悴的臉色更加蒼白,唯一的沒事人,小文隻能去護士站呼喚值班護士進來。 不多會,主治醫師領著三個護士跑來,先是給文誌峰用藥穩定住情況,然後又快速地給慕楓二人診斷。 看著醫生忙碌地身影,小文噙滿淚水,她對眼前的局麵很是不解,為什麼哥哥會突然激動,為什麼兩個好人會突然暈倒,難道是自己身負厄運嘛。 小文越想越自責,她把自己歸為災星,隻要和自己沾上因果就不會有好運。過去的回憶如同潮水向這個無助的女孩襲來: 我是文靜,從出生起便沒了母親。村裡的同齡人說我是災星,母親就是因我難產而死。可是父親和哥哥把我保護得很好,我幸福的成長著,直到那天雨夜。 為了給長身體的我和哥哥補充營養,父親半夜前往深山捕獵,父親出門一小時後便下起了瓢潑大雨。我安靜地趴在哥哥懷裡,看著外麵電閃雷鳴,有點害怕。 “哥哥,父親怎麼還沒回?”我不安得詢問著,此時哥哥的表情也很嚴肅,他把我放下來,麻溜地穿好蓑衣,叮囑我待在家哪也不許去。 我當時害怕極了,小雞啄米般點頭,老老實實躲在被窩裡又一個小時。父兄遲遲未歸,雨點狠狠拍打在窗戶上,總感覺門外有一個黑影一直徘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巨大的恐懼感襲來,我卯足勁跑了出去,我就在雨裡跑啊跑,不知跑了多久,看見了哥哥手電筒的燈光。我蹲在泥濘的山坡下哭喊,眼前的燈光突然劇烈晃動了起來,照的我眼睛乾澀無比,突然一股窒息感襲來。 我在醫院裡醒來,而父親卻永遠留在了流落的泥堆裡。哥哥的雙手都纏著繃帶,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血絲好重,可是看向我時又溫暖無比。 哥哥握著我的手,整個人沒有多少生機,但依舊輕輕對流淚的我說:沒關係,不怪你。 父母雙亡,我成了村裡孩子嘲弄的對象,天生賤命,掃把星轉世的言論肆意傳播,我的哥哥不知道和多少人打過架,僅僅隻是為了護住我那顆瀕臨破碎的心。 哥哥身上總有傷疤,每當我哭著給他上藥時,總會兒給我一根棒棒糖。突然有天,哥哥帶回來一大袋棒棒糖,還有村長決定趕走我們的噩耗。 我不知道村長說了些什麼,哥哥眼神裡充滿了迷茫,不過看向我的眼神依舊柔和。再後來,我們輾轉到雪城,高強度的勞作下,哥哥病倒了,而我沒有辦法,遇見了我的“媽媽”。 她和哥哥很像,總是傷痕累累卻依舊溫柔,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她在廁所咳血,我開始預謀逃離,因為我真的是災星啊。我盡量偽裝,不讓媽媽察覺異常,她在隔天晚上還笑話我這麼大還尿床。 護士長看著在值班室睡著的女孩,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輕輕拍著小女孩的肩膀,“你怎麼會是災星呢。” 都會好起來的,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