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隻需2封書信便可解決(1 / 1)

雖然知道上了公堂,肯定就是去充當出氣筒的,可麵對著縣丞蔡清漁的指示,賈琮也不得不跟著上了公堂來。   同時,也在默默想著對策。   “威武!”   就在他沉思之時,隻聽得一聲“升堂”,就見皂吏們手持水火棍,一同齊呼威武,頗有氣勢。   蔡清漁又下令傳告狀之人。   隻見兩方人趾高氣揚地走進公堂,是薛蟠和仇勝派來打管司的家奴和小廝。   “大人,我家大爺托小人來為他告狀,這是狀紙。”   兩方人都將狀紙遞給了蔡清漁看。   蔡清漁仔細看了看後,滿臉凝重,他升堂之前,就已經得知了兩方人的來歷,以及事件沖突的大致過程。   薛蟠這邊指控仇勝縱容下人毆打自己,仇勝也同樣如此。   若是普通人,蔡清漁直接將兩人都關進大牢裡,不出半天,兩人就都服軟了。   可偏偏這薛蟠和仇勝來頭都很大,又都是年輕氣盛的紈絝子弟,既然鬧起來了,肯定不會輕易罷休。   “大人,您可得為我家大爺做主啊,他現在身上還帶著傷呢。”   “大人,您別聽他胡說,薛蟠那廝可好著呢,倒是我們都尉公子現在正接受大夫診治,這是可以證明的。”   “……”   兩邊人互相爭吵,皆指責對方家的主子打人。   蔡清漁見狀,也不覺得奇怪,公堂上互相扯皮的事情,他見多了。   現在的問題是,他根本不知該怎麼判,因為不論是哪一方,他都得罪不起。   隻能說道:   “肅靜,你們各說各的,總歸不是辦法,這樣吧,本官派人幫助你們收集證據,哪一方證據更足更明確,那麼哪一方就更有道理!”   這麼說的目的,就是為了轉移兩方人的注意,唯有如此,蔡清漁這個縣丞才不用受直接壓力。   待兩方人取證完成,那時候也過去兩三天了,如果事態沒升級,那麼,這件案子自然也就算這麼揭過去了。   “你們兩個,跟他們去取證,不得有誤!”   蔡清漁當即點了賈琮和另外一個小吏,讓他們跟著兩方人各自去取證。   說的好聽是取證,說得不好聽就是去當出氣筒,等著挨罵挨揍的。   像薛蟠這樣的紈絝公子哥才沒心思陪你去取什麼證,若見到縣衙竟然派個小吏來找自己,隻當縣衙辦事不力,定會狠狠斥責一番,說不定氣性大,還會動手打人。   賈琮深知薛蟠是什麼人,在金陵城時,為了搶奪香菱,直接將人給打死了。   深吸一口氣後,不卑不亢地說道:   “大人,卑職以為,這件案子不用取證。”   蔡清漁聽了,很是不滿:   “放肆!你是在質疑本官辦案麼?”   賈琮不卑不亢地接話:   “卑職不敢,卑職隻是覺得,這件事情很簡單,要判決也容易,根本不用取證的。”   蔡清漁瞪大眼睛,怒視賈琮:   “混賬!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大言不慚,來人,將此妖言惑眾之徒拉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賈琮不慌不忙地高聲說道:   “卑職的意思是,此案現在就可以了結,隻需卑職修書一封給雙方當事人,不出半日,二人定親自來撤訴!”   蔡清漁本都想著,看賈琮被狠狠挨打了,突聽他這麼說,頓時愣住了。   周圍的眾多皂吏和文吏都驚詫地看著賈琮,隻當賈琮失了心瘋。   片刻後,蔡清漁大手一揮,示意上前來的皂吏退下,又看著賈琮質問:   “你真能做的?”   賈琮堅定地點頭:   “卑職可以人頭擔保,倘若此案今天之內,未能結案,卑職任憑大人處置!”   聽他這麼說,蔡清漁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原本對賈琮這個小小文吏絲毫不在意的他,也開始正眼相看了。   心裡盤算著,如果賈琮真的能辦到,那自然再好不過。   倘若賈琮沒辦成,到時候將一切責任都推到賈琮頭上來就行,他也不吃虧。   權衡利弊後,蔡清漁正色點頭:   “好,既然你有此等決心,本官就信你一回,不過,本官醜話說在前頭,倘若你沒能辦成,那就休怪本官按例處置你了!”   賈琮微微弓腰:“卑職明白。”   當下,蔡清漁讓人給他準備了筆墨紙硯,賈琮則提筆寫了兩封書信,交給薛家小廝和仇家的家奴:   “將信交給你家大爺,就說裡麵的內容十分重要,關乎他們能不能贏這場官司,請他們務必重視。”   聽賈琮這麼說,薛家小廝和仇家家奴都不敢遲疑,拿著信就去出縣衙去了。   畢竟這件事情如今鬧到了縣衙公堂上來,總歸要有一個結果的,他們自然不想自家主子官司敗了。   賈琮在榮國府存在感極低,薛蟠都未必認得賈琮,薛家小廝更認不得他,故而隻當賈琮是縣衙的書吏,沒人認出他就是榮國府琮三爺。   ……   仇都尉府。   “哎呦呦…輕一點,蠢貨!”   “嘶…弄疼本少爺了,薛蟠這狗東西,本少爺定不饒他!”   仇都尉兒子仇勝這時正趴在床上,有小廝正替他擦拭跌打損傷的膏藥,疼得他齜牙咧嘴,還不忘罵薛蟠一句。   見他二十出頭的樣子,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尖嘴猴腮樣貌,眼下也沒多少權貴少爺的風範。   就在這時,那送信的家奴回來了,拿著信來到他麵前:   “少爺,小的從萬平縣衙給您帶來一封信,那人說,請您務必看看裡麵的內容,關乎您能不能贏官司。”   仇勝聽了,很是不滿:   “什麼狗屁信?讓你們去告狀,送什麼信給我?”   那家奴戰戰兢兢地回道:   “少爺息怒,小的按照您的吩咐,去萬平縣衙告狀,沒想到,薛蟠那廝,竟然也派了人狀告少爺您。”   仇勝聽了,狠狠拍了一下床沿:   “這狗東西還敢狀告少爺我?”   “縣衙官員怎麼判?”   那家奴不敢遲疑,將公堂上發生的事情都說給了他聽。   仇勝聽了,冷哼:   “哼,這縣丞定是知道我和薛蟠來頭大,這才推三阻四不肯判!”   “本少爺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搞什麼鬼!”   一邊說,一邊將那信拆開來看。   待他看後,臉色大變,眼中閃過驚駭,手都變得有些顫抖。   家奴見狀,忙關心詢問:   “少爺,您怎麼了?”   仇勝騰地一下從床上起來,一麵又說:   “快,給本少爺穿衣,讓人備馬車,少爺我要立馬去萬平縣衙!”   屋中服侍他的幾個家奴都驚呆了,剛剛仇勝還因為塗抹膏藥太重而責罵他們。   沒想到,看了這封信後,竟然就變得生龍活虎了?還急著去萬平縣衙?   這信中到底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