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北狄兇猛京城告急 大隊急行旭縣作戰(1 / 1)

林蔭古道 作家廣賦子 1762 字 2024-03-17

劼雒說:“我小時候曾經是北地王世子的伴讀,後來王世子病了,幾位太醫都治不好,有位法師說,世子得出家,隔絕紅塵,才能保他一世安穩,可世子要繼承王位,所以北地王讓我替世子出家。我去伏虎寺幾個月就待不下去了,有一次上山劈柴我就逃了。”他說,“北地王沒到處抓你嗎?”劼雒微笑著說,“我改了名,應召去修阪城的京直道,他怎麼會去那裡找我呢”,他點了點頭說真有你的。   他們幾個都不明白為什麼北地王要南下。北地國在京城之北,北地國的北邊就是普格郡,戰爭將起,這種危局北地王應該在封地內抵禦外敵,怎麼會到寧南縣京直道這裡呢?   劼雒沒有聽他們亂哄哄的討論,他明白,這股北狄軍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京城,否則北地王怎麼會親自南下。而使劼雒不明白的是,北狄軍一路南下竟然沒遇到一點抵抗,如果說十一日十二日是狄人夜裡突襲,朝廷來不及反應,如今已經過去三天了,還沒有任何旨意下達,這反應也太慢了吧,要出事兒,劼雒思考著。   他們十個人回軍營之後便接到了去司州南部的雙河縣刺探敵情的命令,也就是說,北狄人已經到了雙河城下。   二月十五日,北狄軍瘋狂攻城,不下,十五日夜,北狄軍攻破西門,斬殺雙河縣令。十六日,北狄軍度過玢河向北而去,京城告急,皇榜遍告全國諸侯和州郡起義兵來京勤王。   他知道京城危急了,但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瀾,他想著不能賭錢了他要做些什麼,天下將亂,而在這亂世他要做些什麼事情才不枉在這世間走了一遭。他不像劼雒,小時候在王府,吃的住的學的和王世子是一樣的,他三歲就沒了母親,父親隻會種地賣紅穀玉米,很少管他。父親倒是很願意教他種地的技巧,他卻不願意學,因而受到父親多次的打罵。   這天晚上他們在軍營裡躺著談天,其他的小兄弟們想聽劼雒講王府裡的事,他卻問劼雒,你在王府過得開心嗎?劼雒說:“我父親在官場裡走過了一生,我知道他最快樂的時光就是沒做官之前。我雖然在王府裡生活,也隻不過是一個隨從而已。事事要小心,處處要提防,不敢做錯一件事,說錯一句話,那裡隻有一個人是主人,其他人都要維護他一個人,你覺得我開心嗎?”   “你父親是什麼官,你為什麼要去王府?”他問,劼雒說:“我的父親不願意讓我去,那時候偶然的機會認識的王世子,我和他成為了朋友,後來是我答應他去王府的。”說著幾個人都睡著了。   十七日,劼雒他們十個人接到命令合並入京山郡步兵軍往北去勤王,大家都怕遇到兇狠的北狄軍但又不敢逃走,大家背地裡議論紛紛。讓大家緊張的心情稍微緩解的是,據各地響應來看周邊各郡都將派兵前來,屆時會有十三路兵馬匯合一處與京城守軍共同夾擊北狄軍。   十八日清晨,劼雒和十夫長登高而望,劼雒對十夫長說:“不會有援軍來了”十夫長問為什麼,劼雒說,“北地王來了,就說明已經沒有人能來勤王了”,十夫長驚訝的問“北地王在這?”劼雒淡定地說,他沒有打王之儀仗,僅僅帶了一些隨從就來這主持危局了,他不能把北地的兵馬調到這裡,因為北麵是京城的門戶,更為重要。東邊的幾個郡唯恒海王馬首是瞻,恒海王恨不得皇帝和北狄兩敗俱傷他才肯出兵收漁翁之利。   十夫長和劼雒聊了一會便帶他去見京山步兵隊長甄銘,正好京山郡護軍張益也在,甄銘對劼雒說,如果真的不會有援軍來了我們就繞路進入嶽池縣抵禦北狄。劼雒看著眼前的這位步兵隊長,聞到了他嘴裡的肉菜味,心裡想:羊肉和蓬蒿菜這種搭配是追求美食的極致了,這位將軍會孤注一擲地救皇帝嗎?   十九日,張益告訴了劼雒前線的消息,北狄軍正在攻打旭縣,旭縣的背後就是京城的南大門嶽池縣的豐安城,於是大隊急行軍向嶽池縣進發,沒想到走到一半,沒等來援軍的消息,反而等來了一個天大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