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朱高煦:我怎麼死的?天順復辟!(2 / 2)

在他看來,以自己的英明神武,軍中威望。

再加上老三的在旁配合,就算最後搞不掂大小朱,那結局也不會很慘,高低得弄個大明第一實權藩王當當。

“這個…”

張輔嘖了兩聲,沉默了片刻後,剛巧樊忠從他身旁走出,一把拽住樊忠。

“他!”

“嗯?”

朱高煦有點疑惑,他什麼他?我死不死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把你烤了。”

說完,張輔一把撇開朱高煦,低著頭快步離去。

英國公此話一出,大明錘王如同五雷轟頂,看著張輔逃竄一般離去的背影,樊忠想把張輔錘死的心都有了。

你這老小子,就這麼把我賣了?!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樊忠甩開膀子就要跑路,卻是一把被朱高煦摟住了。

他再傻,也聽懂了怎麼回事。

“來,樊大將軍。”

“咱們找個地方好好深入交流一下。”

樊忠尬笑了笑。

“漢王殿下,咱,咱都是男人,這個深入交流怕是交流不來啊。”

“哦。”

朱高煦重重拍了拍樊忠的肩膀,咧嘴一笑。

“沒事。”

“等一會你深入了缸,自然就知道怎麼交流了。”

與此同時,屋內。

老朱、三個朱棣、三個朱高熾、三個朱瞻基,再加一個豬頭朱祁鎮,天子儲君們都已經全部都到齊了。

還算不錯,這一趟土木堡沒有什麼大風浪。

唯一有點問題是小朱四,這小子在追殺伯顏帖木兒的時候,被流箭劃破了左胳膊,簡單包紮了一下,問題也不大。

季伯鷹站在這把純金龍椅之前,掃過在場的大明真龍們。

「正統-景泰」這個時空,經過這一頓操作,國祚必然會延長不少,大明如日中天的國運,大概率可以再上一層。

至於延長了多久國祚,等這趟實踐觀察課完成之後再看。

“你們幾個,都可以先回去了。”

季伯鷹目光落在柳升、朱能、徐達三人的身上,仔細找了找,人群中的確是沒找到洪熙朱高煦的身影。

“拜別仙師。”

三人行禮。

話語落,季伯鷹心念之間,三人身形已經於原地消失。

同樣消失的,還有在土木堡西南角的一處隱秘之地,一口蓋在地上的大缸,缸內傳來邦邦邦的聲音,周遭火堆叭叭叭燒得作響。

而原本正在炊火的朱高煦,唰的消失了。

“兄長,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要去天順了?”

老朱緊皺起眉頭,對於那位天順帝朱祁鎮,老朱並沒有揍他的沖動,而是想直接砍了。

“嗯,都先坐下。”

季伯鷹點了點頭,率先坐在龍椅上,老朱乖乖的坐在旁側。

而老朱棣和朱老四等人,都是按照洪武醉仙樓中的甲乙丙丁戊的課堂布局,自己把椅子搬好了坐下。

於謙原本想照例是坐在宣德帝的後麵,可是看了眼豬頭一般的朱祁鎮,於心不忍,讓朱祁鎮坐了自己的位置,他往後坐了一位。

等到都落座之後,季伯鷹看向原本屬於朱標的位置。

咻。

朱標的身影出現在那把椅子上。

一手拿著奏章,一手夾著一根正在燃燒的雪茄。

‘哎?這是哪?’

畢竟這是阿標第一次穿越,有點懵逼。

還不等朱標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坐在他後麵的小朱四頓時急聲喊了起來。

“大哥,你又偷我的雪茄!”

小朱四一把將朱標手中夾著的雪茄拔了回來,連忙蹭滅火,一臉肉痛的看著比前天短了一大截。

“標兒,仙師都說過了,你身體不好,怎能這般胡來?!”

“若是再有下次,咱可就要罰你了。”

老朱皺起眉頭,罕見的訓斥起了阿標。

阿標心裡那叫一個委屈。

他昨晚熬了個大夜,這會批奏章批的實在是太累了,剛把從小朱四那裡順來的雪茄點燃,還沒來得及放鬆幾口,竟然就被抓包了。

阿標臉色不禁略顯尷尬了起來,畢竟他可是被仙師點名表揚過的三好學生。

學霸抽雪茄被老師同學當場抓包,而且這雪茄還是順自個親老弟的,傳出去屬實是有點丟麵。

“兒臣知錯,父皇恕罪。”

朱標連忙起身行禮認錯。

“好了,下次不要再犯,給你的深海魚油每天要按時吃。”

季伯鷹一語定調。

“謝仙師,朱標謹記仙師之言。”

朱標又朝季伯鷹鞠了一躬,這才坐了回去,同時打量起了四周。

而除了朱老四之外,其他人目光都是有意無意的瞥向小朱四手中的雪茄,都在心裡琢磨一個事,這是個什麼玩意?

尤其是老朱棣,心中極為不平衡。

另外兩個朱棣都有雪茄,憑啥我沒有?

看不起我老年人?!

“都在想什麼?一個個晃晃悠悠!”

“注意力集中。”

季伯鷹一聲輕喝,霎時天子儲君們都是連忙端正了坐姿。

“在前往天順之前,我們需要對土木堡做一個小結,我們之前講了導致土木堡的直接原因和間接原因,但這個角度,是從人出發。”

“接下來,我們從製度的角度來看待土木堡之變的核心原因。”

“唯有搞清楚製度上的漏洞,並對其進行製度補全,才可以起到延綿國祚之用。”

季伯鷹從袖中取出戒尺,在這地上寫下了四個字。

「兵備廢弛」

四字一出,老朱的厚臉皮不由又是發燙,這大明的兵製,是他開國時定下的。

盡管在季伯鷹這裡已經習慣被打臉了,但多少還是會有點不好意思。

“給你們一刻鐘時間思考。”

言罷,季伯鷹靠著純金龍椅坐下,手中變戲法般多了一瓶日向夏菊風味的蘇打水。

………………………………

天順時空,順天府,紫禁城。

朦朧星辰,點綴晨光,天色已經微亮。

昨天宮中已經傳出聖旨,病重已久的皇帝陛下朱祁鈺要臨朝。

這是自從景泰帝重病之後,第一次臨朝,故而今天的朝臣們起的格外早,天還未亮就已經來到了午門之外等待敲鐘。

“哎?怎麼不見於少保?”

不少人都是發現一件異常之事,那就是素日裡上班最積極的兵部尚書於少保,這會卻是不見了蹤影。

“今日陛下以病重之身臨朝,必然是有重要事情宣布,在這般重要的日子,沒道理於少保會不來上朝才對。”

“莫非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朝臣在這午門之外,議論紛起。

王文、陳循等幾個內閣大學士皺起了眉頭,他們總感覺昨夜發生了什麼,而於謙的缺席更是讓他們有著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景泰一朝,因為於謙的存在,六部與內閣權重並無明確高低。

於謙這個太子少保太子太傅兼兵部尚書雖未入閣,但這些個大學士根本壓不住於謙,朝堂上真正說話管用的還是手裡握著京城十營的於謙。

咚~!

鐘鼓齊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眾臣心中雖有疑惑,但班還是要照常上的。

隨著午門開啟,諸臣按照順序進午門,過內五龍橋,來到奉天門前,這奉天門之後,便是奉天殿的前廣場。

可群臣的腳步,卻是在奉天門之前停駐了。

依照慣例,大禮之時,奉天門是皇帝接見大臣議事的地方,即禦門聽政之所。

然而,此時殿階之上的一把龍椅映入他們眼中,可是那龍椅之上的皇帝,換了。

已然不是景泰帝朱祁鈺,而是太上皇朱祁鎮。

經歷過瓦剌留學和多年南宮囚禁的朱祁鎮,整體個看起來都充斥於陰暗之中,眼神如刀子一般掃過這驚慌失措的群臣,掠起殺意。

數千個日夜的輾轉,他終於明悟了一個道理。

這天下,除卻姓朱的以外,全部都可以推倒重來。

順我者昌。

逆我者,亡。

策劃這一場奪門的主謀之一,立於天順帝側位的左僉都禦史徐有貞,神色得意至極,朗聲大喊。

“上皇復辟,禦及門外,受百官朝賀!”

於此時。

乾清宮,西暖閣內。

麵色虛浮,正在梳洗,準備臨朝的景泰帝朱祁鈺,聽見這鐘鼓之音,錯愕之間望向左右問道。

“於謙反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