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邪神與帷幕(1 / 1)

命運協奏曲 焚香熏檀 5368 字 8個月前

已是臨近夜晚,這座最喧鬧的城市也換了個樣子,兩起了五顏六色的燈光。   祁正低頭看著自己麵前的小貓低頭將一顆顆小漿果含進嘴裡,又在嘴中將漿果咬破。嫣紅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染紅了一小片毛發。   “別急啊。”祁正緩緩捋著柔順的毛發頓時有一種湊上去吸一口的沖動,“又沒人搶你的。”   咖啡沒有理會他,隻是低著頭吃著貓碗裡的漿果。他蹲在一旁溫柔的看著自己麵前的小貓,時不時將貓碗裡所剩無幾的漿果堆再補滿。   突然,一身哢嗒的開門聲打斷了這一人一貓的動作。祁正和咖啡同時抬頭朝著房門的方向看去,兩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你先坐,我去廚房找點喝的。”苗遠拍了拍顧一先的肩膀,匆匆跑進了廚房。   顧一先微微一笑,像是自己家一樣躺在了沙發上,眼神還不由自主地朝著祁正的房間瞥了兩眼。   “祁正在家裡嗎?”他指了指半掩的房門問道。   “祁正……應該是在家裡吧。”苗遠不太肯定地點了點頭,推開了那扇門道,“我去看一眼。”   可剛剛進屋,苗遠就被麵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在房間中間的床上,躺著一隻全身烏黑的小貓,貓的瞳孔分別是藍色和淺綠色,有種格外的美感。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小貓的尾巴竟然是兩條,在空中緩緩地舞動著。   “你什麼時候又去買的貓,還是異瞳的?”苗遠撥了撥咖啡的兩條尾巴,卻差點被咖啡給撓到,“這小家夥怎麼還這麼兇呢?不對,這隻貓怎麼有兩條尾巴?”   祁正一陣無語,額頭上滑下幾道黑線。怎麼,合著你進這屋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最不對勁的一點?   看著苗遠在房間裡被咖啡追得到處亂竄,祁正反倒是沒有上前阻止,而是在一旁興趣昂昂的旁觀著。   “你快把它拿開啊,這隻貓怎麼就追著我不放呢?我不就是輕輕玩了一下他的尾巴嗎,至於嗎?”苗遠有些後怕的都到了祁正身後,動作敏捷地閃躲開咖啡的撕咬,“這隻貓這麼記仇的嗎?”   “咖啡,別鬧了。”祁正伸出手按住了正在撲騰的小黑貓,拽著它的後脖頸將它向後拉去。   咖啡明顯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聽話乖乖地向後退了兩步,一臉兇狠的死死盯著苗遠。   祁正順著它的眼神看去,卻看到了苗遠那鼓鼓囊囊的口袋。   “你口袋裡有什麼?”祁正看著苗遠的口袋,“咖啡好像對你口袋裡的東西很討厭。”   苗遠一愣,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塊刻著幾個不同字符的不規則形狀的八麵石塊。   石塊是漆黑色的,如同一塊被磨平的煤塊,但是拿在手裡的質感很沉,仿佛他離不開地麵一樣。八個麵上各刻著幾個小字符,看上去十分詭異。   “這是什麼?”祁正瞇了瞇眼,仔細打量著麵前的石刻,“我能感覺到咖啡對這玩意好像很反感。”   苗遠扭頭看了咖啡一一眼,果然看到了已經弓起身子做出攻擊態勢的小貓。   “看得出來,他應該是被有類似氣息的東西傷害過,這隻小貓應該不是普通生物吧?”   “嗯。”祁正點點頭,“他是我和鐘同從靈界救出來的一隻靈界生物,叫雙尾靈貓,昨天就回來的時候還瘦了很嚴重的傷,現在看來已經好了很多了。”   “原來如此,他應該是被這種石頭的持有者攻擊過才有過這麼劇烈的反應。”說著苗遠走到門口招了招手,“出來吧,你顧叔叔還在外麵等著呢,這個東西的來歷我們出來聊。”   祁正點了點頭,安撫了一下咖啡的情緒之後祁正走到了客廳裡。   “顧叔,抱歉裡麵除了一點小情況。”祁正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剛剛弄回家裡的小寵物有點不太開心。”   顧一先聞言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小寵物?是剛買的小動物嗎?”   “不是啦,是我從靈界帶回來的一隻小貓,挺可愛的,還受了傷,我就順手帶回來了。”祁正搖了搖頭,“它一直對遠叔手裡的那塊石頭很反感,所以才沒有帶它出來。”   “那塊石頭啊,那玩意的來歷可不簡單啊。”顧一先瞇了瞇眼看著那塊石頭,眼神裡明顯充滿了忌憚,“以後長個記性,在見到這種東西一定離得遠一點,這玩意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到苗遠和顧一先對這塊石頭的評價,祁正的心裡的好奇越發的濃鬱。   “算了,這種東西你是必須要知道的,反正現在你是非凡者了,這種知識對你來說還算不上多大的威脅,不過還是要有點敬畏之心的。”苗遠將那枚石頭放在了桌麵上,點了點上麵的幾個符文,“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塊石頭來自“帷幕”組織。”   “什麼?!”祁正不敢置信的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你別著急,聽我們慢慢講。”顧一先將祁正按了下去,“這後麵的東西牽扯到“帷幕”內部最嚴密的一部分構成,這裡你可要千萬記住了。”   “我們曾經提到過“帷幕”擁有著自己的信仰和嚴密的結構,這裡麵包括了九個論派和九位不同的邪神。”苗遠豎起一根手指道,“九位邪神分管屬於自己的論派,其中你們最近抓到的那個金遠誌和項前屬於第一論派,痛苦派係,同時也叫父親派係。這個派係崇拜的邪神叫做痛苦之父,在他們組織內部被稱作慈祥的父親也叫慈父。這名邪神以別人的痛苦為根基,每日在人類的痛苦之中尋歡作樂,而對信徒卻是非常的包容,甚至可以說是溺愛。同時這一類派係的信徒也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征,他們喜歡折磨不願意屈從自己的人。”   “第二派係崇拜的邪神叫做墮落之母,在“帷幕”組織內部被稱作仁愛的母親或者仁母,這個派係也被稱作墮落派係或者母親派係。祂所掌管的權柄叫做墮落,有很多的非凡者會計因為受到了祂的影響而迷失或者墮落,最後變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祂最喜歡做的就是讓一個人在利益的誘惑下做出不可回頭的錯誤選擇,最後自甘墮落,放棄上進的想法。”   “第三派係叫做公子派係,也有的人叫他放蕩派係,他們所崇拜的邪神被稱作博愛的公子,簡稱公子。這名邪神的方向很奇葩,就是再那種方麵的欲望。他最喜歡的事就是召集起那種類型的聚會,然後聚眾歡樂。同時他所掌管的那一派係的信徒也是各種癖好都有的奇葩匯聚,反正想起那個場景來我就……”   “怎麼說呢,有些真的想讓人沉迷其中,至於另一些,我是真的接受不了。”   “孩子在這裡呢,你別搞那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顧一先沒好氣地看了苗遠一眼,然後繼續講道,“第四派係崇拜一位被稱作暴虐的教父的邪神,祂通常被叫做教父,這個派係也被稱作暴虐派係或者教父派係,是一個經常以虐殺別人為樂的邪神,他的信徒也是這樣,一動不動就用最殘酷的方式殺死一個人,而且一般還不會允許這個人死亡,所以這個派係的信徒是被通緝的最多的,也是最出名的。”   “咳咳,第五派係被稱作公主派係或者豪奢派係,這個派係崇拜的邪神叫做公主,全稱叫做豪奢的公主。祂最喜歡奢靡浮華的生活,信徒之中揮金如土、千金一笑這種場麵可以說是最常見的。但是同時這類派係的信徒大多都非常的貧窮,大多都是一些底層的勞動階級,很少會有那種上流社會人士或者是名人名流之類的。可以說這一個派係的成員大多都是在成天想著怎麼過上豪奢生活的貧窮人。”   “至於第六派係,這個派係所崇拜的邪神是君王,或者叫做傾權的君王。這一個邪神怎麼說呢……祂非常的……嗯……小心眼,所以這個派係除了被稱作君王派係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記恨派係。這個派係的成員很少會出現在公眾麵前,同時也很少會參與各種行動,但是他們一旦出手就是非常麻煩的事件。這裡麵最為出名的就是暗殺,這個派係暗殺過的人比我三輩子也數不完。上到總統大臣,下到貧民百姓,可以說他們什麼人都會殺,而且不是那種虐殺,而是一擊斃命,不留活口。”   “從第七派係開始,邪神就不再用人類稱呼的名詞來形容了。第七派係,狼人派係,也叫殺戮派係,整個組織之中最為血腥的派係,無論是邪神還是信徒,他們最出名的一點就是血腥,但也不是虐殺,而是虐屍。統領他們的邪神被稱為狼人,全稱是逐鹿的群狼。信徒也是最為變態的存在,他們會將人殺掉後分屍,然後去下最新鮮口感最好的部分直接吃下去,剩下的醃製或者製成器的類型的食物儲存以便以後食用。”   說到這裡,苗遠兩眼一翻做出一個乾嘔的動作,伴隨著幾聲咳嗽聲。   “他們做的事情太惡心了,我想到都……嘔……想吐……”   “然後就是第八派係,魘族派係,也叫逃避派係。整個“帷幕”之中最為無用的一個派係,神明被稱作蔭蔽的高塔,也有人直接叫祂們魘族。這個派係崇拜的邪神並非單個,而是成群。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不支持每一個人內心最恐懼的事物,然後看著不認同自己的人在恐懼之中變得絕望,甚至是自殺。當然,祂的信徒受到邪神的耳濡目染,同樣喜歡用恐懼來折磨人,但是就像派係描述中說的一樣,祂的信徒最擅長的是逃避,逃避責任、逃避要求,甚至是逃避……現實。”   “最後的第九派係,是這上麵沒有的。”苗遠扣了扣那個石塊說道,“這個派係被稱作夢族派係,也叫做永眠派係。對於這個派係,我們知之甚少,甚至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派係的成員到底有過什麼小動作,這也是到現在為止唯一一個幾乎沒有被發現行動蹤跡的派係。但是我有聽說過所有的“帷幕”成員都渴望成為第九派係的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哪怕是死他們也在所不惜。”   “還有一點,夢族派係所崇拜的邪神被他們稱作不眠的光芒,而被我們叫做夢族。這個稱號的來源具體我們還不清楚,但是上層一直這麼叫我們就跟著這麼叫了。”   “痛苦、墮落、色欲、暴虐、豪奢、記恨、殺戮還有逃避,這不是典型的心理壓力外泄的方式嗎?”祁正冷笑一聲,“我算是知道為什麼這個“帷幕”會有這麼多的信徒了,會拿捏世人的弱點,會尋找現實的漏洞,這個“帷幕”很會玩啊,他們的終極目標又是什麼呢?”   “終極目標?”苗遠蹙了一下眉頭,“這個我沒太聽說過,不過就那些“帷幕”成員所說的,他們的目標隻有兩個,一個是召喚他們所信仰的心神降臨到世間,另一個是……打造一個新的沒有壓榨的、沒有痛苦的世界,人人平等,沒有地位高低,沒有錢財貧富。整個世界隻有一個存在的目的,就是讓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夠享受到屬於自己的自由與快樂。”   “嗬,這群冷血的家夥沒想到還有一顆濟世的心啊。”祁正冷笑了一聲,隨後問道,“那這顆石頭又是什麼?”   “這是很久之前我們從“帷幕”的一場大型儀式中繳獲的,當時這塊石頭擺在祭壇的最中間。但是時候我們去審訊的時候卻沒有人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歷,甚至就連主持儀式的那個人也回答不上來。”苗遠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最近我們又要出任務,所以我把這個東西申請下來研究一下,不過現在還沒有什麼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