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收尾(1 / 1)

命運協奏曲 焚香熏檀 6115 字 8個月前

火焰如同粘在了他的頭上一樣,以它的身軀瘋狂地燃燒著,很快就把它的腦袋燒了個殆盡。   那隻詭皮獸開始還在地上掙紮著,幾分鐘過去後便沒了動靜,仿佛已經死去。它的整個腦袋都已經被徹底燃盡,隻剩下了一堆灰燼和一個黑漆漆的顱骨。   塗明空伸出盾牌撥動了一下它的身體,卻發現他已經徹底死透了。   一瞬間,蔣慶天和顧一先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之中的震驚和慶幸,旋即用手上的武器朝著那幾隻詭皮獸攻擊。   大劍在空發出一陣破空聲,伴隨著幾顆火球向著最近的詭皮獸飛去。   為首的幾隻四處躲閃,堪堪躲過了熾熱的火球之後紛紛向著祁正沖過來。   蔣慶天狠狠一咬牙,用全身的力氣帶動著大劍從最前麵的一隻詭皮獸的脖子上劃過,直接將他的頭顱砍了下來。   布滿了絨毛與眼球的貓臉猙獰的朝著空氣咬了幾口,幾隻眼球四處亂掃,最終目光定格在了祁正的身上。   雖然詭皮獸的頭顱與軀體已經分離,但是無論是他的腦袋還是身體都還在動彈著,活像是西遊記電影中被砍了頭的孫悟空。   不過他雖然還能行動,但是身體的動作卻像是喝了酒一樣跌跌撞撞,仿佛失去了平衡,就連基礎的站穩都做不到了。   顯然,用物理傷害讓他們人首分離是不能讓他們實質性死亡的,隻有徹底摧毀他們的頭顱才有可能讓他們真正的死亡。   看到這一幕,祁正急忙捏出一團青藍色的火焰籠罩在了那顆頭顱上。熾熱的感覺瞬間襲擊了那隻詭皮獸的精神,無盡的灼燒感籠罩著他的大腦,仿佛要將它的靈魂一並燃燒殆盡。   痛感讓它的身體不禁在地上抽搐著,就連簡單的站起來都做不到。就像是一條被釣上來而後扔到了岸上的魚,隻能無助的撲棱著身子。   看到這一幕,祁正咬咬牙加大了火焰的溫度,最後將那顆頭顱燒成了一個粘著些許焦黑的貓型顱骨。   那隻在地上抽搐的詭皮獸的動作也逐漸弱了下來,到最後也與之前的那隻相同成為了一隻躺在地上的屍體。   剩餘的詭皮獸看到這一幕反倒沒有後退,而是發了瘋一樣的朝著祁正等人的方向沖了過來,表情猙獰的就像是想要將人生吞活剝一樣。   蔣慶天看了一眼,然後將自己的大劍抬起向著最近的幾個詭皮獸砍去。   大劍從空中擦過,發出呼呼聲的同時從幾隻詭皮獸的原先站著的地方劃過去,最後也撲了個空。   幾隻怪物趁著蔣慶天剛剛砍過的空檔猛地起身朝著眾人所在的位置沖去。   顧一先見狀急忙朝著最近的兩隻詭皮獸的腿上招呼了幾道風刃,逼退了正欲靠近的幾隻怪物。   祁正沒有插上手,隻能用眼神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站著的那名準紫衣“猩山”。   而對方則是眼神不住的在自己周圍的空氣裡掃視著,不斷地防範著任何被襲擊的可能。   在對上祁正眼神的那一刻,他嘲諷般的笑了一笑,然後朝著祁正投去一個意味不明但嘲諷意味又十分濃的眼神。   也是在同時,他仿佛窺見了什麼十分令人驚恐的東西一樣,身子向著身邊一側,又肩膀上則是劃過一道深深的血痕,仿佛被什麼東西瞬間擦過一樣。   “猩山”看著那個方向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用自己的手指了指那個襲擊來的方向。   三道電光從他的指尖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劈砍在了一個仿佛透明的身影上。   “猩山“的臉上瞬間閃過幾絲猙獰的笑容,然後招呼著無數的風刃、火球和雷鞭沒有任何間歇的攻擊在那道身影上。   就在他準備重新讓攻擊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的右肩上重新撕裂開了一道窄而深的口子。   他蹙起眉朝著另一個方向看去,卻是看到了一個朝著他站著的一隻詭皮獸,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人性化的嘲諷,由水母觸須構成的手指嘲諷般的朝著“猩山”的方向挑了挑。   “猩山”再看到那隻詭皮獸的時候臉上便瞬間浮現出幾分錯愕,然後變成了滿臉的震驚和憤怒。   他扭頭看向自己剛剛攻擊的目標,卻看到了一隻躺在水泥坑裡奄奄一息的詭皮獸,右臂和左小腿都已經不知所蹤,就連身軀都已經殘破不堪。   頓時,他的臉上瞬間浮現出幾道青筋,然後轉手在自己的身邊凝聚了幾道冰錐朝著祁正發射去。   可就在冰錐飛到一半的時候,兩隻詭皮獸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原因竟然沖到了冰錐的飛行路線上,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密密麻麻的細長冰錐。   正憤怒的不可遏的“猩山”抬起他的頭,用猩紅的眸子對上了祁正那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的眼睛。那微微揚起的嘴角,那半瞇著看似有些睥睨氣息的眼神,那手指微彎看似挑釁的動作仿佛都在嘲諷著“猩山”。   他正壓抑著自己的快要噴湧而出的怒火的同時,祁正竟然朝著他所在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那團白色還帶著泡的唾液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弧線之後帶著一聲響亮的“啪”落在了地上。   那聲唾沫落地的聲音就像是在“猩山“的臉上扇了一巴掌一樣,讓原本還壓抑著自己的憤怒的他直接放棄了忍耐,抬起手揮舞出一條白亮的雷電鞭。   雷電鞭在空中揮動了幾下,每一次都發出了響亮的破空聲,仿佛真的抽到了什麼東西一樣。   站在眾人之間的祁正竟然仿佛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一樣,抬起手做出了一個嘲弄意味十足的手勢。就連塗明空都不禁在心裡朝著祁正豎了個大拇指,然後有些擔心自己和祁正的安危。   果然“猩山”直接回去著鞭子沖了上來,好像都忘記了自己手裡的鞭子的作用。就在他快要沖到蔣慶天麵前的那一刻,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從自己的內心瞬間油然而生,仿佛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盯上了一樣。   他猶豫了一下,邁出去的步子瞬間收回了回來,然後又向後退了幾步。   看著“猩山”的小動作,祁正的臉上瞬間浮現起幾分冷笑,然後直直的送了一枚四刃飛鏢給他。   也不知為何,他將然忘記了閃躲,直到飛鏢快要插到他的心臟那一刻才伸手接住了那道飛鏢,沒有讓它直接插到自己的胸口裡。   也就在同一時,一道槍響在他的身後響起,差點嚇得他跳起來。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瞬間轉過了身,看著身後的一隻用槍頂住了自己額頭的詭皮怪。   那隻詭皮獸見到他回過頭來,十分嘲諷地伸出一隻長滿毛發的手呈槍狀朝著“猩山”點了一下,還用嘶啞的喉嚨發出了“bia”地一聲。   然後他就看到那隻怪物的身體瞬間失去了支撐的禮物,直接癱倒在了地上,成了一具完全沒有生氣的死屍。   他有些錯愕地看了看那具死屍,正想要爆一句粗口,就感覺到自己的小腹好像感受到一陣溫熱。   “猩山”急忙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肚子,就看到那個詭皮獸曾經指著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道彈痕,汩汩的鮮血從傷口流出,染紅了他的衣服。   他的眼神裡瞬間閃過幾絲不可置信,然後一咬牙拿出一把刀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一抹。   瞬間,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從脖子上的傷口裡湧出,令人看了都感覺有些震驚。   下一刻,他的背後裂開一道縫隙,從裡麵伸出一隻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在眾人都還在迷茫的時候,從那道裂縫裡走出了一個高大而又壯碩的人。   來人身高約有兩米三,皮膚是一種在高溫情況下才能生長出來的古銅色,臉上圍滿了濃密的絡腮胡子,看上去十分有男人味。   他赤裸著上身,下山也隻穿著一條粗麻褲子,露出滿滿的腱子肉。胸肌大的幾乎跟一個人腦袋一樣,就連腹肌也有拳頭一樣大。   他看著自己手裡的那個人,麵色陰冷的冷哼了聲,然後像是扔死雞一樣把那個人直接丟了出去。   “來晚了,讓他的靈魂跑掉了。”那人用黑而大的眸子盯著祁正說道,“我剛接到你發來的消息就往這邊趕了,沒想到還是來晚了。”   “沒事沒事。”祁正擺了擺手,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中緩緩變成了副會長安鈞的樣子,“我給他種下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見狀,那人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全然沒有再多說什麼。   突然,蔣慶天用大劍插入了最後一隻詭皮獸的大腦,用力的一擰大劍,將它徹底地殺死了。   他看了看由祁正變成的安鈞,然後又在房間裡環視了一圈之後麵色瞬間變得有些不太好。   “祁正呢?”他的眼神在為數不多的站著的人身上掃了好幾遍,也沒能發現那個瘦長的身影。   “誰叫我?”祁正突兀地從詭皮獸屍體堆裡探出頭來,眼神裡明顯的興奮和滿足完全壓抑不下去,“你們聊你們的,我在這裡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合適的東西。”   蔣慶天和顧一先相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個迷茫的眼神。   祁正不是一直在他們的身後嗎,什麼時候鉆到了那群詭皮獸的屍體裡去了?而且他們原本保護在身後的祁正為什麼又會變成安鈞的樣子?   突然,顧一先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突然看向祁正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再我們隊伍裡的?”   祁正兀得抬起頭來看了顧一先一眼,眉眼之間竟然流露出一抹笑意:“才發現嗎?我都離開好長的時間了。”   顧一先沒好氣的甩了甩手,白了他一眼道:“你有副會長的掩護,正常人誰能看出來啊。”   “我可不算是打掩護,隻能說是計劃的一部分。”安鈞笑著搖了搖頭道,“計劃沒告訴你們就是怕有一些非凡者能讀取到你們的想法,暴露祁正不在我們之中的存在。”   說著他嘿嘿一笑,朝著祁正瞄了一眼:“這小子可真是個老六,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膽子竟然敢捉弄“猩山”,也不怕那個家夥會發現他的存在。”   顧一先聳了聳肩,看著祁正的目光有些好奇:“苗遠說他是從青山市找到的這個孩子,他當時經歷的恐懼和絕望想來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心理承受能力大概也強了不少。”   蔣慶天嘖了一聲,有些同情的看了看祁正,然後扭頭問道:“副會長,這計劃是誰提出來的?”   “肯定是我啊,怎麼,你覺得還能是你提出來的?”安鈞瞥了他一眼,又看看正在死屍堆裡翻找的祁正,“不過有一說一,祁正這小家夥的腦袋確實挺靈光的,他的嘲諷能力卻比遠超我的想象。”   “我原先隻把這個計劃跟祁正說了,讓祁正一個人配合我的計劃,沒想到這一次行動居然遇上仇人了。”安鈞自嘲的搖搖頭,笑道,“還好我足夠強,不然的話……”   說著,他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走到了那個差點抓住了“猩山”的非凡者麵前。   “抱歉,沒留住他。”那人嘆了一口氣,粗獷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兩塊鋼鐵在相互碰撞,“來之前我好想好了要怎麼留住他了,沒想到這家夥的就是要隱藏的這麼深。”   安鈞聞言則是輕輕搖了搖頭,嘆息道:“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若是命運不想讓我們留住他,那即便是我們在怎麼努力也不可能留住。肖路明,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我們可做不到違抗命運的排布。不過我也給他留了不少的禍根,就算他回去了也會難受好一陣子。”   說著,他突然麵色古怪的瞥了祁正一眼,然後迅速收回了目光。   肖路明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隻是垂著頭嘆息了一聲,拍了拍安鈞的肩膀道:“老安啊,我對不起你啊,這些年了都沒能把流玉的仇給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