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再次被撓的鐘同,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生無可戀地舔著渾身毛發的咖啡,祁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或許是笑容的幅度有些大,繞在祁正下身上的浴巾忽然鬆開,直接落在了地上。 客廳之中幾個人瞬間愣住,麵麵相覷的呆愣在原地,驚訝地就連動作都忘了。 看了好一會,祁正的耳邊瞬間想起了一陣尖銳的聲音,仿佛是用哨子在耳邊用力地吹了一聲一樣,幾乎要將他的耳膜刺破。 或許是被這一聲驚醒,祁正忙不迭地一把抓起落在了地上的浴巾,飛快地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鐘同有些疑惑的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卻發現咖啡不知何時一會扭過了頭去,看上去不知是嬌羞還是發懵的麵對著墻壁發呆。 兩條尾巴被她搖的快要起飛一樣,幾乎讓鐘同看到了殘影。他似乎能從那張滿是黑毛的臉上看到一絲不該有的羞紅,以及看似小女孩麵對熱戀中的愛人時才會有的表情。 鐘同看著那張過於人性化的臉,不僅吐槽了兩句,然後居然在腦海裡冒出了一個完全不可能的想法。 “應該不會吧。”鐘同有些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然後把咖啡直接抱了起來看了一眼她的雙腿之間。 是隻小母貓……小母貓……母貓! 那一刻,鐘同感覺自己的三觀在崩塌。 咖啡極為不耐煩的在鐘同的手裡掙紮著,拚勁了全力想要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不過最終也沒什麼成效。 “快把它放下來,咖啡很討厭臟的。”祁正不知何時已經穿好了衣服,從鐘同的後麵給了他一巴掌,打得他身形不穩,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咖啡抓住這個時機,從鐘同的手上一下掙脫了出來,自顧自的跑到一個角落蹲在地上舔舐著自己剛剛被鐘同抓過的地方,那張貓臉上滿是嫌棄與不滿。 “你……你……”鐘同轉過身,用有些顫抖的手指著祁正,語氣裡全是震驚,“咖啡這麼可愛,你是怎麼對它下得去手的!還有,你怎麼還那麼大呢?” “你在說什麼?”祁正似乎是沒有聽懂鐘同的話,皺起眉頭看著身形有些飄渺的人影,眼神充滿了疑惑與迷茫。 一連問了幾遍都沒聽懂的,鐘同直接將前後的明細跟祁正說了幾遍。越說,祁正看向咖啡的眼神就變得越不對勁。 “這應該是生物出於種族繁衍的本能反應吧吧。”祁正蹙著眉,斟酌了片刻說出了自己的猜想,“至於另一個問題,我不想回答你。” 察覺到誤會之後,鐘同裝作不經意的咳嗽了兩聲,然後直接沖進了浴室裡,想來應該是尷尬到了實在沒法說的地步。 祁正也沒有在乎,而是低下頭看著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條項鏈。過了好一會才有些疑惑的捏了捏最下麵掛著的最下麵掛著的羽箭裝掛飾,仿佛自言自語一樣的喃喃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能夠影響周圍的人的能力啊。” 就在剛才鐘同剛才給他講述那件事的時候,他的腦海裡不自覺的冒出了一個少兒不宜的想法,同時出現的還有幾幅繪聲繪色的畫麵。 一定是“希冀”乾的好事,這可不能懷疑到他的頭上來吧,畢竟這個玩意已經給他留下了不少的陰影了。 想到這裡,祁正不禁惡狠狠的瞪了自己最下麵的掛飾一眼,然後表情變得有些猙獰,惡狠狠的威脅道:“你最好以後放老實一點,不然的話我遲早有一天要把你處理掉。” 可惜“希冀”並沒有自我意識,聽不到也聽不懂祁正的話,這威脅自然是毫無作用的。 祁正深呼了一口氣,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剛才鐘同一直站在客廳裡,並沒有坐下,所以沙發上到沒有什麼臟東西。 輕輕用抹布拂去了茶幾表麵的幾滴水之後,祁正拿出了一張紙開始在上麵計劃起了自己的行動。 之前提及到的幾個在學校裡抓到的“帷幕”信徒那邊苗遠已經給他說好了,隨時就可以去見一麵,這件事情已經拖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也應該提上日程了。 至於上次問到的另外幾名“帷幕”的信徒,祁正也準備抽空找個時間處理一下,就當是補充一下自己現在所剩無幾的積分了。 還有祁正在趙誌恒那裡定製的另一件非凡物品,或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完成了,向下一次去協會應該也就到了驗收貨的時間了。 至於剩下的幾個事情,祁正暫時還沒有想好定在什麼時候,不過祁正也都寫下來了。 排在最前麵的是在鵲桂灘的非凡者聚會,這個算是祁正獲取非凡物品和勢力情報的穩定來源,隻不過時間不受祁正控製,他要是想要參加的話那每個星期的星期二都要請假。雖然八點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是一般的高中都還有晚修,所以祁正如果不請假的話是脫不開身的。 其次就是招募其他的團隊的成員的想法,這個強求不來,而且祁正選擇起來又十分的挑剔,所以他才遲遲沒有確定其他的人選。這也是他沒有選擇苗遠和顧一先這些既有實力,發展起來又有前途,而且還跟祁正關係這麼近的人的原因。 他現在的其他目標隻有兩個,一個是還沒有確切回答他的鐘同,另一個則是他在學校裡最好的同學應直。雖然沒有正式邀請過鐘同,但是就現在他和自己的關係來看,他應該是會同意加入自己的組隊的。但是應直就不一樣了,他是一個完全沒有接觸過神秘界的人,一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 就出於一個經歷過神秘世界危險洗禮過的人的角度來說,勸人踏入神秘世界幾乎等同於殺人之父母,所以祁正根本不想把應直帶入到這一個充滿了危險和瘋狂的世界。 至於看上應直的原因,還是源自那一次的談話。就在那一次簡單的交談中,祁正敏銳地發現應直這個人對於現在社會之中的不少錯亂現象有著獨屬於自己的理解,而且還是那種極其正確的理解。 他更覺得應直像是上世紀的那些奮起的青年,或者說是哪位一直被所有人所敬仰著的先生,敢於指出在這個時代不應該有的錯誤,敢於直麵某些所有人都在躲避著的問題,敢於在那些權利和金錢堆砌起來的高塔下發出自己的聲音。 所以祁正在那之後就對應直很感興趣,要不是他是一個普通人的話,他就直接選擇把應直線拉入夥了。 “算了。”祁正有些自嘲的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如果以後有契機的話再把他拉入夥再說也不遲。” 想到這裡,祁正在用自己的筆那個名字上畫了好幾圈,還不忘留下一個重點的標記。 放開這些的話,祁正就剩下幾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了。就比如現在全球到處都在發生“淵獄”到處作案,布置意識企圖召喚“淵底之獄”降臨在現世的事。 這件事倒不是祁正不想管,主要是他現在既沒有實力,又沒有精力,對於這種涉及到全球範圍的大事自然插不上什麼手。 至於另一件事就是攢積分準備兌換命運靈途僭越格位“過去閱覽家”的晉升儀式配方了。 這件事對於他來說確實不急,畢竟他才晉升成為“命運殘頁”沒多長時間,就連非凡力量都還沒有完全融合,自然沒有太大的必要去兌換那個。 而且他手裡之前救咖啡的時候拿到的那枚果實還在他的手裡呢。如果我爭猜的沒錯的話,那顆果實應該就是用來晉升“過去閱覽家”的非凡材料之一。他用全球非凡聯合協會的軟件搜過,那個果實叫做過去果實,就算不是“過去閱覽家”的材料,這枚果實也是價格十分不菲的,一顆足足有三百點積分。 祁正看了一眼列滿了整張紙的計劃,頓時變得有些頭痛。畢竟自己救自己的學生身份來說,列下來的這些事情很可能到過年都不一定全都做完,列這個單子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浪費了精力。 不過好在也不算白費力氣,畢竟至少讓祁正知道了這些事情的先後順序。 目前所以祁正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準備追捕上次從一號那裡獲得到的幾名“帷幕”的信徒。 不過在追捕他們之前,祁正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雖然一號提供給了他不少資料,但那絕對是不夠的,肯定是有所欠缺的。 祁正不能確定哪些非凡者手裡到底還有多少非凡物品,有多少符咒和符石,所以在有足夠的準備和完善的計劃之前,祁正準備暫時先不輕舉妄動,而是先好好調查這幾個人。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隻要他們的房子還在這裡,那他們一般來講他們就跑不了,更不用說一號還能輕而易舉的拿到“帷幕”的某些信徒和成員的資料了。 這一次,他準備一個人完成對這幾個人的追捕,一來是試一下自己的實力,看看自己還有沒有什麼合適精進的地方;二來就是不想把這幾個人的積分再分給其他人了。 畢竟一個黑袍信徒撐死也就二三十積分,當然全都加起來也不過不到一百積分,如果再跟別人均分的話那祁正到手也就三四十幾分的樣子,那還不如自己冒點險單挑這幾個非凡者,拿到的積分還多一點。 這幾個人的資料其實祁正還是有些不太信服。畢竟這上麵寫的他們晉升成為非凡者的時間最短都是兩年半之前了,他們在之後有沒有晉升祁正還是抱有疑惑態度。 怎麼說“帷幕”算得上是一個歷史足有悠久的非凡者組織,要說沒點積蓄和非凡者資料祁正是完全不信的。 所以這些成員大多都知道怎麼通過非凡力量代號更好地融合非凡力量,就是不知道他們的那些成員到底知不知道關於“預習”非凡力量代號的方法。 他從晉升到“命運殘頁”至今已經快兩個月了,這段時間祁正自己感覺已經融合了不少的非凡力量,似乎已經差不多融合了百分之六十左右了。 如果他們也是這種共華速度的話,祁正感覺他們很有可能已經開始著手晉升下一格位的儀式或者已經完成了。就在這種猜想之下,祁正對這次行動的準備越發謹慎起來。 畢竟謹慎才能讓他有可能在諸多困難之下存活下來,也更有可能戰勝這些非凡者。所以戰前準備這件事上,祁正沒有任何理由含糊。 看著三個人的照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祁正慢慢陷入了沉思,腦海裡開始聯係著那幾個人的資料構思起了對付其中每一個人的計劃。 他陷入沉思之深,就連咖啡湊到了他的身邊都沒有一點反應,隻是一邊拿著筆在紙的別麵寫寫畫畫,一邊嘴裡念念有詞的嘟囔著。 “祁正,你在乾什麼呢?” 鐘同看著在沙發上自言自語的祁正,表情露出一份不解,見祁正沒有反應直接走到他身旁用濕漉漉的手拍了拍祁正的肩膀。 祁正被突然叫醒,原本還充滿了心事的臉上瞬間變成了驚恐。見到來人是鐘同之後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神情有明顯的放鬆。 “咋了,怎麼還一驚一乍的?”鐘同的表情看起來很受傷,“不就是開了個玩笑嘛,你怎麼還給嚇成這個樣子?” 祁正無奈的擺了擺手,臉上的驚恐逐漸退去,變成了一臉的無語。 “我剛才在想事,想得正出神呢,你湊過來拍我肩膀,直接把我嚇了一跳。” 鐘同訕訕磕了兩聲,臉上討好般的浮現出一抹笑,還裝作認真的揉了揉祁正的肩膀。 “別整那有的沒的了,你明天就去協會直接把那枚夜蛇的膽囊處理掉吧,要是有人直接問你就賣掉,沒人要的話可以賣給協會,賣給協會的價格一般來講是一百八十到二百積分,要是別人出價高於二百的話可以直接交易,最後的積分我要三四成就行。” 說著祁正突然朝著鐘同神秘地眨了眨眼,問道:“你有沒有興趣聽我一條提議?” “什麼提議?” “加入我的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