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煉金造物(1 / 1)

命運協奏曲 焚香熏檀 5827 字 8個月前

“啊?”   祁正愣了好一會,然後搖了搖頭,清澈的眼神裡透露出幾分的無知。   “你應該是不知道的。”蔣慶天搖了搖頭,輕笑了兩聲,“這個說回來確實很有意思呢,當時你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呢。”   “啥事啊?”祁正歪了歪頭,露出幾分的好奇,“你說的是什麼啊?”   “就是當時你不是舉報了那個金遠誌嗎,當時我和白沐她們在調查一連環殺人案,那個殺人案的幕後真兇就是金遠誌。”   “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嗎?祁正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搖了搖頭笑道,“這不就是咱們之間的奇妙緣分嗎,怎麼還跟穆靈瑜扯上關係了?”   “這麼看來確實沒什麼關係,不過嘛……”蔣慶天在桌麵上畫了個圈,神秘一笑,“我們調查那個案子的開端就是因為發現受害人的就是穆靈瑜和她的女朋友,而且他們當時還見到了金遠誌。。”   祁正聞言一愣看上的表情從疑惑慢慢變成沉默,最後變成了震驚。   他總算是找到那種莫名的若有若無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的了,原來還有這一層關係呢!   隻是不管是金遠誌還是蔣慶天這邊他都沒有接觸到穆靈瑜這號人,而且當時他深知都沒有見過蔣慶天他們幾個,更不用提與他產生聯係了,甚至說那個時候他甚至才剛剛踏入神秘界,是從哪裡見到這個名字的呢?   這麼想著,祁正感覺自己的眼睛變得有些發暈,似乎是有一層無形的力量在阻攔他去思考這件事情。   他無力地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去回想這件事情。既然自己的靈感已經給自己發出了警告,這就說明他與穆靈瑜隻見那點緣分肯定帶著某種不可名狀的汙染,甚至可能本身就是某種不可名狀的汙染。   不過確定了那種熟悉感的大致來源之後,祁正就直接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沒再去考慮過這件事了。   思考明白之後,祁正輕輕點了點頭,順帶開始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   “你們這段時間在外麵怎麼樣?”祁正挑挑眉毛,仔細打量了一下麵前的人,“看上去過的好像不怎麼樣嘛。”   “我能好成什麼樣子?”蔣慶天沒好氣的嘆息了一聲,“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國外處理那些千奇百怪的祭壇,而且因為暴露了,還有不少來阻攔我們的非凡者,絕大多數都是【淵獄】的成員,有少數是【帷幕】和其他非凡者組織的成員。”   “除了【帷幕】和【淵獄】以外,還有其他的非凡者會來阻撓你們?”祁正挑了挑眉毛,眼神裡帶上了幾分的探究,“還有什麼人會想不開跟你們作對啊?”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蔣慶天抬起頭思考片刻,好一會之後才回過神來,笑道,“你知道【暮日】嗎?”   祁正先是一愣,然後搖了搖頭:“不知道。”   “也是,國內沒有過【暮日】的活動痕跡,他們也不會來國內去找咱們的麻煩,所以你不知道很正常,你隻需要知道他們一般就活動在歐洲那邊,絕大部分時間都在針對烈日教廷就行了。”   “哦對了,我還有一件東西想讓你看看。”說著,蔣慶天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奇怪的小玩意放在了桌子上,“這是我們在清理那些儀式的時候發現的一塊東西,隻是我們一直沒有搞清楚這是塊什麼玩意,不過當時帶隊的那個人跟我說這是一個煉金造物,我尋思著身邊會煉金術的隻有你一個,所以就先帶回來讓你看看了。”   那是一個紫色的透明二十麵體,形狀十分規整,就像是用機器切割出來的一塊水晶一樣,隻不過每一麵都刻畫著一個七扭八歪的符號,看起來有幾分的神秘感。   寶石的內部似乎摻雜著很多類似金粉的小顆粒,在燈光的照射下看起來熠熠生輝,就像是裡麵蘊藏了一整條星河一樣。   “這個東西有點意思啊。”祁正將那塊二十麵體拿在了手上,仔細的端詳了好一會笑道,“這確實是個煉金造物,隻不過一般人還造不出這個東西來呢。”   “你認識?”蔣慶天的臉上瞬間爬上了一層欣喜,似乎是在期待他會說些什麼。   “算是聽說過吧。”祁正點點頭,又搖搖頭,“這玩意在《煉金術造物學》那本書裡記載過,叫隨機性選擇,也有人叫它賭狗骰子,是我見過最惡心的非凡物品之一,我甚至可以把之一去掉。”   “很厲害嗎?”蔣慶天帶著幾分的好奇看著那枚骰子,臉上很快爬滿了疑惑,“這玩意我也沒有聽說過啊。”   “你連個煉金術師都不算,還能聽說過這種東西?”祁正笑了笑,顯得幾分不屑,“這個玩意在煉金術師的世界裡都罕見的一批,幾乎都是有價無市的,更別提能在咱們這種低格位非凡者圈子裡有什麼名聲了。”   “這玩意到底有什麼用處啊,你說的神乎其神的,我可感興趣了。”   “功能嗎……我還不是很清楚。”祁正搖了搖頭,“我隻是知道一部分關於這玩意的信息而已。”   “你不知道還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蔣慶天的嘴角瘋狂地抽搐著臉上的肌肉似乎快要凝成一塊了,“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麼來呢,沒想到也就說出點那個來而已。”   “你向什麼呢。”祁正沒好氣的撇了撇嘴,“這個東西的特性在製造的時候完全是隨機的,產出來的能力也會隨著你加入的材料以及用量而變化,所以它有什麼功能除了製造者本人以外沒有第二個人會知道。”   “你是說這玩意的功能是完全隨機的?”蔣慶天看著那個晶體,眼底閃過一絲震驚,“那是它怎麼使用的?”   “這個使用起來可有意思了,就是直接拋出去,看那個麵朝上。”祁正輕輕的將它拋起來,不等它落地就直接在空中用力一攥,“它的每一個麵代表著一個不同的特性,有可能會對你有害,也有可能會對你有益,至於最終結果是什麼,沒人會知道。”   “這裡麵大概會有五個對個人有益的增幅,五個範圍類的有益增幅,五個對個人的有害減益,五個範圍性的有害減益,會有什麼效果完全看運氣。”   “這也太隨機了吧!”蔣慶天瞪大了雙眼看著那枚二十麵體晶體,“而且這種能力也太變態了吧!”   “這……具體會是什麼樣子沒人會知道,有可能他用的都是一些比較無用的非凡材料,那它的增益減益都不會好到哪裡去,相反,如果製造它們用的材料都很好,甚至是那種靈性非常強的材料,那它的能力可能會非常恐怖。”   “那你不能預測一下這種東西的能力嗎?”   “怎麼可能,我不是說過這種東西的特性了嗎?”祁正笑笑,搖了搖頭拒絕道,“據我所知,這種東西的特性是很難預測的,唯一一個固定的特性是這個它的十個增益和十個減益是相對的,就連在骰子上都是在完全相對麵上的。”   “有點意思。”蔣慶天從他的手裡接過那枚透明的二十麵骰子,用指尖不斷的摩挲著它坑坑窪窪的表麵,“照你這麼說我都想把這玩意拿去研究研究了。”   “那我先提醒你一句。”祁正白了他一眼,無奈的撇撇嘴道,“這玩意現在頂多算得上一個殘缺品,可能不在你用的時候出什麼差錯。”   “哪裡有殘次了?”蔣慶天拿著那枚骰子反復看了好幾遍也沒發現他說的瑕疵在哪裡,“你不會是想要這枚骰子吧?”   “我想要是想要,隻不過恐怕你是不會賣我。”祁正聳了聳肩,點點頭道,“我想研究研究這玩意是怎麼造出來的,畢竟有能耐造出這東西來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簡直屈指可數,要是讓我拿到這個東西的話,我估計能通過這件煉金造物逆推出它的製造過程。”   “你開個價吧,我直接賣給你。”蔣慶天笑了笑,露出一口皓齒,“反正我也是撿來的,多少錢我都不虧。”   “這樣的話我還真不好出價了。”祁正撓了撓頭,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幾枚金屬片和圓珠狀的石頭,“你看看你有沒有需要的,我用這些符咒和符石跟你換吧。”   “這是些什麼符咒啊,我都沒在協會裡見過。”蔣慶天將其中一枚拿起來仔細看了半晌,最後遺憾地搖搖頭,“我可以換,隻不過這些我一個都沒見過,你要不然跟我說說它們的能力?”   祁正嘆了一口氣,將那些符咒和符石分門別類的放好想然後如數家珍的一個個給他介紹了起來。   ……   “我去,這玩意效果這麼好的嗎?”蔣慶天拿著其中一枚符咒驚呼一聲,眼神在那枚符咒和祁正之間來回掃視,“你確定要拿這些好東西來跟我換一個不知道效果如何的非凡物品?”   “這肯定不能全都給你。”祁正搖了搖頭,指指那些符咒,“你能拿走三枚符咒,或者是五顆符石想如果你願意要的話,我可以把你之前給我的那件希冀一塊給你。”   “這不行,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你要是覺得沒太大用處了可以找個地方賣掉,那萬一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用處了。”蔣慶天搖了搖頭,用幾乎發光的眼神看著祁正,“如果我要的話,這裡麵的符咒是不是可以隨便挑。”   “可以。”祁正點點頭,“你願意的話從裡麵隨便拿三件就可以,隻不過你最好考慮好在選,這裡麵有不少符石帶有負麵效果,所以需要慎重考慮的。”   “無所謂,我已經選好了。”蔣慶天將手中的骰子拍在桌子上,眼疾手快地挑出了幾塊符咒,“那這個東西就交給你了,我自你走了。”   祁正沒有說話,眼神仿佛被吸鐵石吸住的金屬一樣牢牢地粘在了那個骰子上,完全挪不動了/   過了好半晌,他才顫著手將那枚骰子捧在了手心裡,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這枚骰子對於她來說吸引力甚至可以超過晉升成為升華者,成為他心目中當之無愧的第一。   準確來說,這枚骰子對於煉金術士來說可以用一個非常形象的方式來形容。就相當於一個生物學家突然發現了一個在這個世界上瀕臨滅絕的活化石的身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並且發現這條線索之中能夠清楚地得出這種活化石的基因序列的感覺。   至於說他所謂的瑕疵實際上是存在的,他雖然很珍視這個骰子,但還不至於為了這個東西冒著失去一個朋友的風險去撒謊哄騙蔣慶天。   至於瑕疵嗎……雖然從外表上很難看出來,但是隻要有人上心一試就會發現,這個骰子的重心實際上是不處在它的中心的,換句話說,它的質量分布不是均勻的。   也就是說,這枚骰子落地的朝向很大概率上是不會完美準確的,有很大的可能性會發生一定的偏差。   這麼想著祁正不自覺的將那枚骰子輕輕地拋了起來,不過由於沒有太在乎,他沒有伸手接住那枚骰子,而是任由它落在了桌麵上。   投資在桌麵上滾動了兩圈,最後定格在一個位置。   一瞬間,祁正感覺自己的眼前忽然一黑,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了。   他暗自在心底叫了一聲糟了,然後用手試探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確實是看不見了。   他心下一驚,慌亂地摸著自己的眼睛,但是不管他怎麼摸都隻能接觸到自己的眼皮,就算撥開眼皮也見不得有什麼用處,眼前依舊是那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的黑色。   “這是怎麼回事?”祁正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無論他怎麼壓製都無法讓自己從忽然瞎了震驚與害怕之中走出來。   他摸索著桌子站起來,但是一不小心碰倒了桌麵上的茶杯。   霎時間,冰涼的茶水在桌麵上蔓延開了,就像是他逐漸冰冷下來的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