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睡了好長時間,醒來後,頭劇烈的疼痛。我扶著床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出臥房來到大廳,一切如初,並沒有任何改變。我轉頭看著那個緊閉的房門,走了過去,那裡應該住著我的養父母,他們一定還在。 我握著門手,擰了下去,本猶豫的心在聽到鎖嘴脫離門插的那一刻下了決心,使了力推去,隻感一陣熱浪撲麵襲來,我看見了床上赤身躺著的男人。 他側臉看著我,很是淡定。 “人類老師沒教過你進別人的房要敲門的嗎?”他的聲音低沉到有些沙啞,語氣間一身疲憊。 “你怎麼在這裡?”我無視他的質問,反問了我的疑問。每次見到他,我都感覺恍惚到在做夢,但每次都證明我確實在做夢,當然這次我認為應該也不例外。 他自然的從床的另一側拿起了銀灰色的睡袍,輕輕一甩一氣嗬成就已上身,將腰帶隨手一係,斜了眼看著我。結實的胸脯囂張的裸露著,我竟然無處安放自己的眼睛,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床上還躺著一個女人。 女人打著哈欠起身,睡意朦朧,我轉頭看向她,衣著得體,很是體麵,可衣服緊貼身體,她的衣服已經全都濕透…… “水,我想喝水”女孩兒看著地麵上站立的人詢問,但最終目光落在了男人身上,沒有離開。 她的聲音過於嘶啞,我沒聽清楚。盡管她隻看著他,但我依舊友好的再次詢問。 “嗯?你要什麼?” 霍南邵華抬手指了床頭。女人側了身,一隻手已經拿起了床頭巨大的水杯朝嘴中灌著,水肆意的傾瀉,一半順著她的喉傾入,而一半則順著她的脖頸淌在胸前。水更加濕透了女子胸前的衣服盡顯玲瓏身姿。赤裸裸的誘惑。 果不然,霍南邵華大步徑直而去,上前雙掌突然抓緊了女人的臂膀。盯著她的眼睛似乎能滲出桃花。然後他啟唇輕語,我隱約聽到他說了一個地方,隨後做了個請的動作,紳士的不像話。 女人怔怔的微笑,聽話的起了身,邁了步子。隻是她走路的樣子如同被攝魂一般,沒了精氣。 我詫異的看著這一幕,他究竟有何能力,竟然可以讓這個女人對他言聽計從。雖然,我也承認他帥的無可天物。 直到那個女人從我身邊經過,突然如著了魔般朝我撲來。 我驚怕的連連後退,退到墻底沒了出路時一隻手將我拽回。我硬生生的被禁錮在了一座結實的“墻”上 我雙手倚靠著他,抬起了頭。他的眼睛泛著紅,竟突然沒了剛才的柔情,盯著女人的眼神多了一層寒冰。環抱我的力道又多了幾分。 他很熱,很熱。確切的說是很燙,我這冰寒之身,似乎都能被他融化。但我卻有些喜歡這樣的溫度,因為我感覺隻有這樣的溫度,我才像個女人,連骨都變的柔軟。 我看著自己通體發著粉色的光,手不覺輕觸著這泛著的微光,出奇的是,它竟可以同我指間的擺動而跳躍出好看的波浪。我完全沉浸享受於這樣的溫柔,沒得注意房中的女人何時離開,甚至沒得在意此時男人正緊緊環著我,直到我笑意嫣然的對上他的眼眸。他的眼宇帶笑,裝著的都是愛憐,我一度懷疑他對剛剛同床的女人愛意還未消散,如果不是見了他的瞬間變臉,他會是這世間難得的癡情種。 我看著他的眼瞼,笑意慢慢散去,而歸於平靜時,他也順其自然的鬆開了我。 “離這樣的女人遠點兒,她會吸食你的寒元,無福消受,你會害死她的。” 他話落後,我竟半天反應不來。我不得碰觸他的女人的原因竟是我是個危險人物,受傷的並不是我。 我鎮了片刻。回歸了我的初真。“我養父母呢?” 他眺著眉,依舊是那樣的不屑。“我把他們送走了。” “送去哪裡了?” “他們該去的地方。”男人拿起水杯,放在水機下。我看見清透的水流隨著按鍵聲傾流而下,我似乎突然也有些饞渴了。 他拿起了水杯,看著杯中的液體輕晃,然後遞給我。 “他們是怎麼走的,我要查記錄。”我並沒有接杯,而是模仿他那日手一揮,我的養父母便不見蹤影的畫麵。 “哦?他們就是這樣被我送走的。”他的胳臂抬起,水杯不知何時已經靜落我掌中。 “冷憂,孤冷憂,一切都不是夢,我叫霍南邵華,我們重新認識一下。”他轉了畫風,變得嚴肅認真。 他伸了手,而此刻,我恍了神,如這杯中水般,蕩呀蕩,然後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