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隻好跟著她們走。 出了門,我便覺得眼前霎時間亮了起來,一切景物都在這混沌的光線下直直的映入眼底。 長街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樹影婆娑,倒像是個太平地方。 徐行恪和莫澤兩人在我身側,我掌心之中是兩團小心翼翼的柔軟。踏著將要沉沒的天光,步入那家矗立在街角的照相館。 小店的店麵不大,裡麵的空間卻並不讓人覺得擁擠。 一個穿著青灰色衣服梳著中分頭的中青年男人從櫃臺後走過來“公子、兩位夫人,三位來照相是嗎?” 莫澤與徐行恪對視一秒,眼底都帶上了一絲狡黠的笑。我張了張嘴想說話,但又不知道睡什麼,無奈隻好點點頭。合計著她倆穿旗袍是為了這個,也就是欺負我不愛說話。不過也隨她們玩好了,雖然我算不得什麼公子。 “好,”那人點點頭,“那咱們裡邊請。” 我們跟著他走到了裡間,整個房間都是歐式風格,墻前有一個沙發。 “兩位夫人可以坐在公子兩側,”那人道,“靠近些。三位若是準備好了 我們就可以拍照了。 莫澤與徐行恪對視了一下,紛紛點頭,坐在我身側。 拍完照,便離開了這裡,轉頭間我又看見了那一串字符:“長沙安平路476號”。 莫澤回頭看了我一眼,“小啞巴,上次那個鬥……再去一次?” 徐行恪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我與莫澤,“小啞巴,阿澤,你們要去哪?” “去下鬥,你去嗎?”莫澤歪頭看著徐行恪,“你要不要去和你家祁爺說一聲?” 徐行恪點了點頭,畢竟這些大事還是要和楚含祁商量一下才好做定奪。 “那正好,準備了點禮物送祁爺,感謝一下上次的不殺小啞巴之恩,”莫澤轉頭看我,“小啞巴,走吧。”我點了點頭以做回應。 我和莫澤在軍閥的辦公室門口等著屬於我們的小副官。 “祁爺,我想和臨將她們下個鬥。”徐行恪道。 “不行,”楚含祁放下手中的鋼筆,“這事沒得商量。” 徐行恪有些失落,又鼓起勇氣問軍閥“為什麼?又不是不回來。” “生四門,不下鬥,徐副官,別忘了你的身份。” “多少年前名存實亡的老規矩了……” “我說了不許去就是不許去!”那聲音中帶著些許怒意,不過很快就消退:“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出去吧。” 徐行恪一言不發的出來,情緒有些低落的看著我們兩個。“走吧,出去說。”我道,轉頭便拉著兩人的手離開。 “小副官,你要是想去,我和小啞巴就帶你去,”莫澤看著她,“不過你要做好一個準備,那裡很危險,不過你放心,有小啞巴在,百無禁忌。” 聽見“小副官”這個稱呼,我不自覺地勾了勾唇。“小啞巴,”莫澤靠近我的耳朵輕聲道,“別再不顧你自己的生死了。”我心底頓時泛起一片軟軟膩膩的東西,是前不久才體驗到的柔情。 “小副官,阿澤,走吧。”我道了一句。 長沙安平路476號,這是我第三次看見這串字符了。 隻是不知……這背後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