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上自己的傷,繼續與那些地龍搏鬥著,血珠在墓道裡飛著,大多數都落在了地龍的身上。相當大一部分的地龍在碰見我的血之後抽搐了幾下便死了,比一個一個砍有效率的多。 “小啞巴,一邊呆著去,別再撒血了,你有再多的血也經不起這麼霍霍!”莫澤麵色有些慍色,擋在我身前去麵對地龍的攻擊。 我斂了斂眸,用帕子擼了一把刀刃,防止它沾上不乾凈的玩意,才收了刀,將傷口含在嘴裡,默默忍著疼,退到徐行恪和餘九爺身旁。 “小瞎子,沒事吧?”餘九爺道。 我搖搖頭表示我無礙,徐行恪卻向我伸出了手,我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伸手。”她道。 我伸出了沒受傷的右手,卻被徐行 恪拍到一邊,“另一隻!” 我將還在流血的手從嘴裡拿出來,暗紅色混著透明的液體滴落在地上,很快便被石縫吞噬掉。 徐行恪將我的手用帕子擦乾凈又包上了紗布,我皺了皺眉,這很容易影響到我接下來的行動,我剛想抬手扯掉,肩膀上卻搭上了一隻手,那隻手還在我肩頭按了按,那意思是讓我忍一會,接下來的路有她莫澤。 我隻好作罷,等傷口的血凝固我再取下來。 “小啞巴,你答應過我,別再那麼拚命了。”莫澤看著我的傷口,眸底全是尋常人難以看見的心疼。 “嗯。”我應了一聲,抬眼去看餘九爺,“剛剛叫我什麼事?” “羅盤有反應了。”餘九爺晃了晃手裡的東西,“似乎是在一聲巨響之後。” “我乾的。下次,別喊。”我指尖輕點黑麒麟,意思是下次再喊就可以被永久禁言了。 “指針為什麼還在轉啊?”徐行恪問道,“是被什麼吸引了嗎?” 聽見這話,我看了一眼羅盤的指針,發現它正在以一種非常慢的速度向逆時針方向轉動,若是不注意都看不出來。 “要麼是墓道在轉,要麼是磁場在動。”莫澤一針見血道。 我看了看石壁,在上麵劃了一道線,又在地麵上劃了一道線,靜靜的觀察它的變化。 半刻過後,裡側的線和地麵上的線沒有變化,但外側和地麵上的線差了幾寸的距離,這便是為什麼如果沒有羅盤就很難感知墓道移動的原因了,再加上在地下的時候很難有停留的機會,便更感知不到這種微小的變化了。 “生門在哪?”徐行恪問道。 “還在老地方。”我道。 “為什麼這麼說?”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動的是我們啊,生門已經和江岸固定在一起了。”莫澤看了一眼徐行恪,耐心解答。 “與此同時,石門落下的時候我們剛好掠過正北,也就是和五鬼擦肩而過。”墓裡隻有一個鮫人屍,但是地龍……”我嗬嗬笑了一聲,“後麵還有,所以九爺請閉好你的嘴,否則這一票就是你的終點。” 餘九爺終於安靜了,墓道裡也安靜的隻有心跳聲。 “我們現在……乾什麼?”徐行恪問道。 “等。”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