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腳踝(1 / 1)

林夕在這幾天中不斷的和公孫沖話,從公孫沖的話語中得到了不少消息,但是他知道的消息隻是底層的大明百姓能得到的消息。   大明人對西班利亞人和馬尼拉的消息就並不怎麼多了,因為西班利亞人在這裡執行嚴格的種族隔離政策。這個政策開始與上次大屠殺之後。   八連城,始建1581年,由當時的西班利亞殖民政府總督岡薩羅下令修建。   八連一開始隻是那些前來菲律賓銷售商品並等待下一次季風回國的明人暫居的地方,以後逐步成為了穩定的明人聚居區。   於是西班利亞殖民政府決定把明國商人集中到八連這個區域。在當時,在八連生活的明人已經超過一萬人在經濟上由於其對菲律賓經濟不可或缺的影響力,而引起了西班牙殖民當局的戒心和仇視。   大明人聚居的八連區位於馬尼拉城墻外、城內火炮的射程範圍內,與主城區隔離,在八連城的左側和右側各有一個炮壘的存在,他們和馬尼拉成成一個正三角形,將八連城包裹在內。   八連的房屋幾乎全都是用竹、木搭建,磚石建築非常少,而且八連雖然稱為城,但是他四周沒有任何屏障,連柵欄都不存在。   這一切也都是西班牙殖民者特意要求,因為這一情況及其有利於西班牙人用武力鎮壓此地的任何反抗。   今天是公孫中的最後一次治療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林夕讓公孫沖鍛煉完畢之後吃下了閻王貼,然後泡澡盆之中。   這次林夕直接在澡盆中將公孫沖的人中和十宣穴全部刺破,看著血液由黑變紅之後。   林夕便讓公孫沖從木桶中出來,然後讓他圍著木桶跑圈,直到跑的大汗淋漓之後讓他在進入木桶之中將汗水洗乾凈。   公孫沖站在浴桶中,林夕用拳頭和手掌在各個穴按照一定的順序不斷的拍打。   直至拍的他各個各個部位發紅,然後再用銀針將穴道刺破,直接銀針拔出之後,一股股的鮮血,鮮紅的鮮血從針孔中湧出。   等銀針刺完之後林夕長出一口氣,這些血跡中沒有一個穴道是出來的黑色血液,說明公孫沖的治療真正結束了。   石天鴻已經從他父親的說教中解放出來,為了躲避他的父親,也是為了和林夕拉盡快的熟悉起來,便也加入了兩個人的談話。石天鴻對西班利亞的政策了解的要比公孫沖多很多。   據石天鴻說馬尼拉的華人聚集區八連,店鋪數目明確限製,開始規定每一店鋪隻住一人,這個人需要有某種為人所知的職業,且是基督教徒。   在墨西哥殖民當局的敦促下,西班利亞國王下令限製菲律賓大明人人數,他在1606年11月4日頒令,重申1602年的法令,把明人人數限製在6000以內,認為這個數字對菲律賓的安全是適當的。   這項命令告誡菲西殖民政府,千萬小心謹慎,使明人人數不致太多,並要使他們懼怕殖民政府,安分地生活。   這項命令雖然以國王名義一再重申,但明人的人數仍不斷增加。殖民當局無法限製明人人數,原因是多方麵的。   在1603年,大明萬歷三十一年,後幾年中,對明人移民限製較嚴,不允許來自大明的商人和普通民眾過月居留。   甚至每年來菲律賓的華大明商船數量及其載來人數應予確定,所載人數應盡可能少,不準超載人員的船隻進港,予違反規定者以嚴懲。   但是由於馬尼拉完全是在大明勞動力的勤勞下才能夠繁榮起來。大明人勞動力極端缺乏,私人收留之風更盛。   例如,在1604年,大明萬歷三十二年,首先是明人勞動者的人數,似乎一直無法滿足殖民者的需要。   許多西班牙人把明人留在家裡,供私人役使。   如果有一個明國人刺繡匠、裁縫匠、雕刻匠或其他工匠,最高法院的法官們便把他帶到他們家中,以使明人失去自由的方式,使他為他們做大量工作。   這些被收留的明人,大概是屬於沒有居留許可證,或無力繳交許可證費用的“非法”居留者其實就是奴隸。   西班利亞殖民政府發現限製明人人數的做法既行不通,殖民當局便轉而采取措施進一步把明人同土著菲律賓人、西班牙人隔離開來,使明人在人身自由方麵受到諸多限製。   當局規定,非教徒明人除了在八連之外,不得在其他地方居住或擁有房舍。實行明人與土著居民相隔離,不允許雜居。   除非持有特別許可證,明人不得前往馬尼拉城兩西裡以外的地方;在馬尼拉城門關閉以後,明人不能在城內過夜,否則處以死刑。   例如明人商人一般隻能到外地營業十二天,且限於頓多、布拉坎、邦板牙、內湖等省及甲米地港轄區。   這個西班利亞人甚至規定受洗,剪發的明人可以不用交費就留在殖民地工作,但是大明人的傳統觀念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如果損傷就是有失於孝道,這對國人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所以西班利亞人在大明人中的傳教也是非常困難的。而且入教的大明人不許叩拜祖先也不許上墳,這更一步減小了夷教在大明人中的影響。   最後教會對不剪發的大明人收取高額的稅負,明人寧可交稅錢也不剪發,於是明人和西班利亞人的隔閡更加嚴重。   這個至於受洗禮剪發問題,教會一直都在執行。甚至有的教會人員鼓動信教的倭人和土人找大明人的麻煩,兩者沖突不斷。   及至前年,菲律賓西班利亞殖民政府當局由於財政異常困難,連水手和士兵的薪金也無法發放,因而在應急辦法中,又設置一項許可證。   政府規定明人在交付一定費用後領取此種許可證,在接受洗禮時就可以免剪頭發。不過這項政策沒有什麼效果,信基督的都已經剪發,而那些沒有剪發的基本都不信。   菲律賓西班利亞殖民政府為了增收又推出了許可證製度。   即以10比索2雷亞爾代替8比索7雷亞爾的普通許可證費,也就是增收1比索3雷亞爾特別許可證費為條件,同意明人在八連之外的地方進行有限期、有限範圍的經營。而且還可以就以交人頭稅的方法獲得此地的居留權。   林夕心裡說看來西班利亞人的菲律賓政府的財政情況非常糟糕,看來自己這次談判是很有利的,但是不能著急。   這次林夕代表廣州商會來到馬尼拉談判,不是自己的地方本身就不占任何便宜。   在對方的地盤談判就會增大對方麵的優勢,這種強勢就能占據談判的優勢,在誰的地盤上無疑就是膽量和底氣更足一些,這種心理優勢很強勢,而且還可以得到政府和友商的幫助,勝算更強一些。   在林夕給公孫沖治療的這段時間內,張掌櫃和西班利亞的那位代表在談判地點上就爭論了好幾天,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結果,雙方都打算在自己所住的店鋪內談判。   為了在石家的店鋪內談判甚至張承恩還提出過,如果談判時間過晚,無法在馬尼拉城內過夜。   為此對方還給談判的代表的三個人,三張特別通行證,拿著這張證件可以和真正的西班牙人享受一樣的待遇,可以在馬尼拉的馬尼拉城內留宿。   在八連城的西北角朝向港口的一側,那裡有一片十分簡陋,墻壁是由竹子編成的,頂上是茅草,這種房子市場需要維修。   雖然不怕雨水,但是非常怕大風,一旦刮風就要時常修繕,這裡是福建人的聚集區。   在其中的一間竹樓裡,鄭明安睜開了雙眼,看著屋頂托著茅草的竹子。然後愣了一會兒,坐起來披衣服來到外間。他身上的這件衣服上已經是補丁羅補丁的。   馬尼拉這個地方雖然掙錢比較容易,但是吃的穿的都非常貴,這裡的布料和糧食的價格幾乎是大明的三倍。   如果不是掙錢比較容易,根本就待不下去。而且作為莊稼人在馬尼拉這裡是不允許他們種地。   他的老伴兒現在已經把飯做好了放到了灶臺旁,他走過去端起碗開始吃早飯。   他邊吃早飯邊想著自己已經攢下了40比索的銀子,他也打算明年之後聯係老家的兒子,讓其帶著一部分家鄉人一起過來。   老鄭算是看明白了,在這裡人少就要受欺負,隻有大家隻有家裡人多才能夠不受欺負,還能多掙一些錢,沒必要再盯著老家那點旱地上的那點兒收成。   不如把家鄉的所有家族裡的一些棒小夥子拉到馬尼拉掙個三五年前,然後坐船回去買一些地,當個小地主,在福建老家土裡刨食,還要交重稅。   至於跑海的念頭,他隻是想了想便否定了那些跑海的福建漢子,十個裡麵連四五個發財財的都沒有。   大部分人隻是掙個溫飽,還不如他這樣掙的錢雖然沒有他們多,但是能攢下錢。   那些跑海的水手們每出一趟海都是在鬼門關麵前走一回,所以這個水手們如果沒成家,根本攢不下錢。   就在老鄭吃完晚飯,收拾完後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邁開腿剛要出門之時,一個影子突然出現跟前。   “怎麼回事?這下子你把我嚇了一跳。”無端端被嚇到,老鄭心情自然不爽。   不過看到是公孫沖,這心裡的氣也消了一大半,能夠來到這裡掙比索這個小子的功勞最大。   若不是有他,這裡的幾十口人都還得在老家挨餓呢,能不能活到現在還不一定。   因此,這邊的鄭家人都非常感激公孫沖,對於他也是非常支持。   就是黃老大拉起青龍幫,大夥兒也在公孫沖的勸說之下加入進去。不過也是有好處的,大家報團兒在碼頭上搶活兒,的確能多掙不少錢。   而且和那些夷人也不會因為語言不通而無法進行交涉,平日裡有什麼活,大家夥都積極配合。   “老鄭啊,你這膽子是越活越小了。我隻不過想和你打個招呼,反而嚇你一跳。”   “你這麼突然跳出來,誰都會被嚇到時,不過你這麼早就登門,這次過來又有什麼事?”   公孫沖一把抓住對方的手,一邊走進屋門一邊說道:“咱都親自上門了,自然是大事啊。”   “哎呀,坐下慢慢說。隻要能用的,我用的上我們鄭家人的你發話。”鄭明安一看公孫沖真是有事的樣子,連忙把他坐在一張竹凳子上,拍著他的後背說道。   “說起來家門不幸啊。這一次我是找鄉親們給我撐腰的。”   “沖崽,不要著急,慢慢說,都是鄉裡鄉親的,有什麼忙大家都會幫的,先喝口水。”老鄭妻子端著一碗水上前說道,然後便自個兒忙活去。   等公孫沖說完之後,老鄭居然呆立當場。“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被人救回一命,你是沒看見那針紮穴道放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   鄭明安頓時勃然大怒,站起來一拍大腿說道:“好,我去召集鄭家人跟你一塊兒走。”   公孫沖說:“我再去張家河劉家去一趟,咱們在那個老虐婆的房子麵前集合。”   林夕在這個時候正帶著石元磊等二十七個家丁站在一個院子裡,看著麵前的是一場法事。   在院子裡的正房中飄出濃烈的香氣,屋子裡的香爐上燒著三炷清香。   旁邊有一個穿著白衣服臉上勾畫著妝容的女子坐在一個神龕的前麵。   那個神龕的兩側,垂著紅色的綢賬,白色的飄帶上還繡著字。   銅製的燭臺和銅製的香爐都擦的鋥亮,仿佛反射著金光。下麵的桌子上擺著鮮花和鮮果一看就是道家的供奉。   她的身旁有一個男孩兒打扮的小女孩兒正在往地上的一個銅缽子裡麵扔著紙錢。   火在銅缽子裡燃燒著,吞噬著一張一張扔進去的紙錢。   那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盤坐在一個蒲團上麵,臉上抹著白白的薄薄的粉,塗著朱紅的嘴唇,手腕上戴著好幾副銀質的鐲子。   白衣女子手裡拿著一個銅鈴不停的在搖擺著身體,黑油油的頭發從上頭頂垂下來有幾縷垂在麵前,遮擋住她的的麵容。   從外麵看不見他的容貌和具體有多大歲數,隻知道這個女人身形高挑,而且他發出的聲音雖然故意壓著變得十分嘶啞。   但林夕從聲音聽起來這個女人的歲數也不會超過三十歲。   那白衣女人的嘴裡吟唱著不知道什麼的調子,身子不時的抽動一下。小女孩從銅缽裡舀出了一些香灰,撒入旁邊的一碗水中並端著它來到的不時抽搐的白衣女人旁邊。   那個女人接過了這碗香灰水,然後不知手中手腕一轉,手裡突然出現了一個楊柳枝。   她用手裡的柳枝沾著碗裡的香灰水,不停的在跳著一些舞蹈,舞蹈的韻律十分優美,一看就是經過專門練習過的。   而且她在邊跳,嘴裡還邊唱著一種詭異調子唱出來的歌曲。林夕一聽就樂了,因為這個女人嘴裡唱的是《遠別離》。   古有皇英之二女,乃在洞庭之南,瀟湘之浦。   海水直下萬裡深,誰人不言此離苦?   日慘慘兮雲冥冥,猩猩啼煙兮鬼嘯雨。   我縱言之將何補?   皇穹竊恐不照餘之忠誠,雷憑憑兮欲吼怒。   堯舜當之亦禪禹。   君失臣兮龍為魚,權歸臣兮鼠變虎。   或雲:堯幽囚,舜野死。   九疑聯綿皆相似,重瞳孤墳竟何是?   帝子泣兮綠雲間,隨風波兮去無還。   慟哭兮遠望,見蒼梧之深山。   蒼梧山崩湘水絕,竹上之淚乃可滅。   跳舞的女子突然間一個旋轉,頭往上一仰,披散在麵前的頭發飄揚起來,明晃晃的燭火照亮了她的容顏。一道可怖的傷痕,自左眼角直到唇角,將半張臉硬生生割裂成兩半。   而在另一邊一團巴掌大的淡青色,似墨一般染了大半個臉頰,乍一看去,整張臉十分可怖。   可若仔細看女子五官精致,臉型漂亮,尤其是一雙眼睛,是夜空最璀璨的星辰一般熠熠生輝,底子本應不錯可惜被刀痕和青疤毀了。   林夕從公孫從哪裡知道這個女人叫做五娘?他成立他供奉洗身神,立了個洗身神廟。平時給周圍的貧苦百姓看病,她的藥十分靈驗,所以深得周圍人們的信賴。   而公孫沖的妻子就是從五娘這裡得到的一套按摩手法。   他妻子說五娘跟她說如果按照教授的手法按壓,會讓她男人的身體健康起來,而且可以生男孩子。   這時那個跳舞的女子突然停住,手中的鈴鐺也挺住,場麵一片寂靜,然後他走到供桌旁放下銅鈴。   然後她向桌上的神像跪拜禮之後站起來拿起三炷香點燃後插在香爐之中。   林夕一看她的插香手法就知道這個女人是騙子,根本和道家沒有任何關係。   因為道家插香是有專門手法的,哪怕不是專業道士,就是信徒,也有很多人知道,而這個女人卻絲毫不知。   道家點香、插香都是用左手,不用右手,因為左手潔凈而且不殺生,是善手。   三支香要插直、插平,每支香之間的距離不宜超過一寸,所謂“插香不過寸,過寸神不信”。   具體要求左手持香腳,將香頭向下傾斜點燃,同時默念《上香咒》:“常焚心香,得大清凈”。如果香著了明火,切記不可用嘴吹滅,而是要用手煽滅,或者微微顫動使明火熄滅。   香插入爐中,第一枝應插在香爐中間,心中默念:誌心供養道,當願眾生,常伺天尊,永脫輪回;第二支香插在上香者的右手邊(也就是神靈的左手邊)心中默念:誌心供養經,當願眾生,生生世世,得聞正法;第三支香插在上香者的左手邊,心中默念:誌心供養師,當願眾生,學最上乘,不落邪見。   上完香後她轉身來到一張桌子的前,五娘已經擺好了一張桌子,桌上有一隻鳥。是一隻畫眉鳥正在竹子做的籠子裡上下的跳躍,不停地叫喚著。   桌上擺著筆墨紙硯,金錢,龜甲,幾本相書,羅盤,還有一個木盒子,裡頭有一些卡片。   木盒的旁邊是一個簽筒。簽桶裡麵有一個一個的圓形的竹簽子,上麵有著黑點,密密麻麻的。   五娘這是開口對院子中看著他祭祀的人們說道說道:“祭祀已經完結,已經完結。今天第一個上來的人我為他免費算一卦,哪位請上了?   一名男子從人群中走到五娘麵前說:“我昨天出門買東西,結果走到地方發現我的錢丟了。我又馬上順著回來的道路走回去,找了一道直到回到了家裡,也沒有找到。我求一卦,算錢丟在哪裡了。”   五娘說:“你丟的錢數額大不大?”   “我丟了40比索呢。”   “如果你丟的錢不多的話,我也就不給你算了。因為這個道法比較耗費力氣。還有一個說法是破財消災。如果是小財的話,就不要再找就當為你擋災了。不過,既然你丟的錢數額很大。那就給你算一下吧。”   她從旁邊拿起那個竹子做的鳥籠子,走到了離張桌子20步左右的距離,   然後她嘴裡吟唱的不知道什麼的一段音樂聽著十分的詭異。隨著樂曲她開始跳舞她的舞蹈有十分特別的韻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還有一個十分奇怪的現象,就是那個鳥籠子在她的手裡好像一動不動的,白娘娘好像圍著那個籠子在跳舞,而鳥籠子就好像定在空中一樣籠子裡的那隻畫眉也是一動不動好像是假的一樣。   她大概舞蹈了十來分鐘然後用手打開了門,籠裡的那隻鳥飛起來,向桌子上飛去。然後在那個簽筒裡叼出了一根簽子,重新飛到了那個鳥籠子當中。   五娘把鳥籠子的門關上,那個鳥頗通人性的把那根簽子從籠子裡伸了出來。   然後五娘好像用手裡的什麼東西喂了鳥一下。   她像桌子的方向移動,裙擺有絲毫不動好像五娘在地上飄到桌子麵前。   她隨手把手裡的鳥籠放在桌子上。把那根簽子拿出來又把相書拿出來翻了翻。然後指著一行字說:“你的錢在五穀輪回之所。你到昨天去的五穀輪回之所去找,就能找到。”   男人疑惑的問道:“五穀輪回之所?”   五娘看了他一眼:“就是茅房,你昨天上哪個茅房,就到上個茅房去找。”   男人一拍腦袋,然後站起來,轉起身就往東方裡跑去。   過了大約一刻多鐘的時間他就回來了。   他站在對五娘作了個揖:“娘娘真算卦如神吶。你真是有本事。我的錢果然就在我家的廁所裡放著呢。被一捆稻草給擋住了。多謝五娘,多謝娘娘。”說罷就要掏錢。   五娘用手止住了他的動作:“我受大家供奉卻無一物反饋,大家所以每月的初一、十五的頭卦是免費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