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一指揮的這四條艦船的小艦隊在第二天清晨被十條福船組成的艦隊包圍了。 　　當時林夕命令全船進入戰備狀態，準備與圍上來的這些人進行決一死戰。 　　可是張掌櫃卻製止了林夕的行動，他指著那些船上飄著的林字的大旗說道：“這是咱們自己家的船，你害怕什麼？” 　　林夕轉頭看著那些滿臉微笑的看著自己的船員臉騰的就紅了。 　　雖然那些船員馬上轉過臉看向別的地方但是他們嘴角掛著的笑容卻露出卻顯示了他們此時的心情。 　　這也不能怪林夕的反應過度，昨天才跟海盜打了一場硬碰硬的海戰，今天是誰突然發現被艦隊包圍了第一個反應就是海盜來了。 　　隻能說林夕的某些習慣還沒有改過來，在林夕的認知中，一個國家和一個勢力所掛的懸掛的旗幟應該是一樣的，其實在此時的中國，即使是同一勢力的武裝掛的旗幟可能也是截然不同的。 　　就像海甲和海乙號掛的是林家的綠旗幫的旗幟，綠底紅日旗。而這對麵的這隻林家的艦隊掛的卻是林字的大旗。 　　一麵紅旗上一個碩大的林字迎風飄揚，這是大明海軍正規的將旗。 　　這時海甲和海乙上各放下了一艘小船，張掌櫃帶著林夕。而海甲那邊確實現在臨時的艦長石元磊。 　　兩艘小船像林家艦隊的旗艦劃了過去，不一會兒順著繩梯來到了艦船上。這次領著林家艦隊才連前來接應刀白一和林夕的主帥是林海候也可見林家對這件事情的重視。 　　出時隔一年多，再次踏見到自己的二伯林海候，林夕的心情激動不已。 　　林海侯安慰了一下林夕之後便讓他和石元磊在船上四處活動一下。 　　張掌櫃便拿著所有的文件和賬本兒與林海侯交接。 　　林夕在船上轉了一圈驚喜地發現，林長建和石天玉也在旗艦之上。 　　林長健拍著林夕的肩頭說：“沒想到才不到兩年的時間，你小子居然乾成了這麼大一件事情。” 　　林夕笑著回答：“哎，隻是事趕事趕到這裡，誰去都能夠談成。” 　　林長建說：“我聽石元磊剛才跟我說，你不但談成了買賣，還在西班利亞人那裡取得了一個據點和一塊兒地。還爭取到了能夠在島上駐軍500人，這可不是誰去都能辦到的。” 　　兩兄弟又說了會兒閑話，這時林夕發現在旁邊的石天玉。 　　林夕便問林長建：“石天玉怎麼會在船上？” 　　林長建聽到林夕的問題，愣了一愣，然後看了看石天玉。像下定什麼決心一樣，把林夕拽到一旁小聲的說道：“我和父親帶著艦隊在這裡已經等了你們七天了。如果你們兩天後再不到艦隊就會帶著石天玉冒充從馬尼拉回來的艦隊到廣州去。” 　　林夕聽聞這個消息愣了一下，同時對林家要辦成這件事情的決心有了解。 　　如果接不到真的甚至打算弄個假的出去冒充。當然這是林家知道談判確實成功的消息。林家又不能露出他們是幕後的主使，否則被西班利亞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就會橫生波瀾，所以隻能等在半道上接應刀白一和林夕。 　　不過林家也沒有想到，即使打著綠旗幫的旗幟，居然還有人敢來摸老虎的屁股，險些功虧一簣。 　　林海侯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又驚又喜。驚的是居然在自家勢力範圍內居然有人還敢打劫綠旗幫的戰艦。 　　喜的是這兩艘戰艦改造還算成功，居然能夠和全副武裝的蓋倫船打的不分上下，而且還戰而勝之。 　　林海候和張掌櫃交接完畢後，便帶著艦隊中的高級成員視察了兩艘被俘的戰艦。 　　兩艘海船上除了陣亡水手的屍體，還有一些糧食餐具刀劍等生活物資之外，就是海盜們在各地劫掠來的各種值錢的東西，有絲綢，香料。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兩艘海盜船在底艙的壓倉物。大部分是黃金，有少量的白銀塊。每船底倉各有十根兩磅的青銅炮管。 　　林夕等林海侯參觀完之後再坐著小船兒回去的路途上悄悄地告訴林海候，自己知道的那個秘密。 　　就是那十根炮管完全是由黃金鑄造而成的，而不是青銅。看著林海候吃驚的麵容，林夕發出了得意的笑聲。 　　當然還有一筆小錢，就是那些高級海盜的頭顱，聽說西班利亞人政府和受海盜侵害的那些貴族的家屬聯合發布了懸賞，就是不知道錢有多少。 　　兩支艦隊匯合後便一同向大明的方向駛去，同時林海候從帶來的物資中拿出全部的活禽和蔬菜犒勞海甲和海乙號上的官兵。 　　專門騰出一層船艙來安置在之前戰鬥中的傷員，此外還向所有參加戰鬥的船員發出了犒賞，受傷的每人200兩銀子，沒受傷的每人150兩。另外所有人的戰功等回到港口之後再進行統計，戰功的獎勵到時再發放。 　　所有人都非常高興，鬱悶的隻有林夕，他的所有戰利品包括“經商”的收入都被沒收了。 　　用林海候的話說就是小孩子家家的拿那麼多錢乾什麼？家族先幫你保管著，等你用錢的時候再向家族要。 　　林夕聽著這句話怎麼有點兒像上一世自己小的時候，養母在每年過完春節之後向他要壓歲錢時的口氣。 　　不過林夕也能夠理解，因為這筆錢的數量實在太大了。比索是一種十字形的硬幣，一比索的重量大概是八錢左右。 　　不過比索的厚度不一，兩比索基本上能和一兩銀子畫上等號。 　　海甲和海乙號上西班利亞政府給的定錢是60萬比索大概相當於30萬兩大明的雪花銀。加上林夕“經商”的收入80萬比索。一共相當於70萬兩白銀。 　　至於兩艘海盜船上的財富根本就無法統計，因為那兩艘船上大多數都是黃金，白銀大概隻有1萬兩左右。不過據林夕的估計，四艘船上所有的財富加在一起不會低於二百萬兩白銀。 　　要知道大明供給遼東軍鎮每年的軍餉才一百萬多兩。所以這些錢被家族沒收那是相當正常的事情。 　　林夕所鬱悶的是就連那兩個青銅的船首像都被林海候沒收了。 　　用林海候的告勸慰林夕的話說，這兩艘船殺人太多，這兩個東西帶有殺氣，不適合鎮宅。最好的辦法是把他們化了變成火炮，這才是最好的用途。 　　在林夕的怨念和不滿中艦隊到達的廣州的外海。張承恩、石鬆亭帶著石天玉乘坐海甲號福船向廣州的碼頭駛去。 　　之所以坐海甲號，就是因為海甲號上麵被巨人號打的破破爛爛，坐這艘船可以向廣州的商會顯示這一路是多麼的不容易。 　　至於剩下的船隻都進了林長波巡海營現在的駐紮的軍港。 　　艦隊進港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對兩艘蓋倫船進行維修。 　　再緊張的維修了五天之後巨人號，美人魚號和海乙號在林海侯率領的五艘戰艦的護航之下向海南島駛去。那裡才是船上裝載的這些財物的最終去向。 　　“采買的物資全部裝到船上，估計還有不少艙位空餘。咱們是不是再買些東西，莫要浪費了！”三師兄張玄進到客屋中向林夕說道。 　　“算上那些工匠藝人沒？”林夕一邊看著賬本兒，一邊在練習打算盤，頭也不抬的說。 　　“他們才二十幾個人，完全裝得下。那個石掌櫃說，既然咱們這艘船裝得貨物和人可以再多一些，如果實在不夠，可以減少一些水和食物的裝載，反正咱們也就五天的行程。” 　　“嗯？……咱們又不是不給他運費！急著裝載這麼多貨物做什麼？” 　　“嗬嗬……，他說南洋商行成立一個多月了，眼看著別的商船拉著一船一船的貨物去馬尼拉！” 　　“給超出市價那麼多的運費，他還不滿意。老子就是一文錢不給，他也得給咱們用。”邊打算盤一邊說著，等林夕停下手之後對了一下賬本上數字，和算盤上計算出來的數字對了一下。又計算錯了，氣的林夕一抬手把算盤扔了出去。 　　張玄麵無表情的看著林夕的動作是沒有絲毫意外的樣子。林夕用筆算的都比用算盤打的準。 　　林夕用算盤打，十回得錯八回。可見這小子對算盤是沒有什麼悟性的，還不如普通人學的快。 　　“你又不是不知道，石掌櫃囤了一些好東西，想迫不及待地運到馬尼拉去售賣。那可是十倍的利潤！所以有些看不上咱們給的這點運費了！”張玄邊洗著手和臉邊對林夕笑著說道。 　　三師兄張玄是一個多月前帶著三嫂張馮氏由張掌櫃送到林夕現在所居住的巡海營的水寨之內。 　　三師兄給林夕帶來了兩個消息。第一就是林夕所設想的祝雞法成功了，現在已經在平安湧推廣開了。第二個消息就是他們原來的大師兄玄元找到了三師兄玄章，對他說不允許林夕等師兄弟在利用道教的名義進行傳教，否則龍虎山就會開除林夕幾個人的道籍。 　　三師兄沒有理會大師兄對他的威脅，但是半個月後便有官府的差役帶人搗毀了平安湧的祖神道的廟宇。 　　三師兄沒辦法，隻好向林家求救，張掌櫃便把他送到了林夕的身旁。但也有一件好事發生，那就是三嫂張馮氏又懷孕了。而且經過這一番恐嚇之後，張馮氏同意跟著咱三師兄張玄到糧城去生活。 　　林夕知道這件事之後，想了兩天，最後采取了一個打擦邊球的辦法，把祖神道的名子改成了拜上帝會。 　　隻聽名字像是人們自發起來的一種淫祀行為。大明這樣的野神遍地都是，最著名的就是白蓮教。以及他派生出來的聞香會、羅教和彌羅教。 　　三師兄返回了平安湧部署改祖神道名字的事情。 　　也不怪林夕大師兄為代表的正統的道士感到威脅。由於林夕的傳授的製造紅薯粉條和三嫂發明的祝雞術使平安湧的這一支祖神道的發展異常的迅速。 　　畢竟貧苦的百姓隻要加入祖神道便可以免費得到製造粉條和養雞的技術可以快速的發家致富。 　　即使不能發家致富，但過一個小康的生活水平還是沒有問題。 　　畢竟紅薯粉條也能夠儲存起來，可以當糧食吃。畢竟就是在後世新中國紅薯畝產成千上萬斤的時候，紅薯的產量計算的時候也會除以五才能相當於糧食的產量。其原因就是紅薯不容易儲藏。 　　而如果把紅薯全部變成粉條的話，不但產生的廢棄物可以喂養家畜。而且粉條可以長時間儲存，哪怕幾年也不會損壞。 　　而且祝雞術養雞的花費並不大，隻是要付出一些勞動便可以時常吃到雞肉，雞蛋等平時吃不到的食物。 　　這些東西還可以賣錢。尤其廣州又是一個繁忙的貿易港口，遠洋的商船對粉條這種耐儲存和活雞雞蛋這種營養豐富的食物需求量是相當大的。 　　師兄弟處理完這件事之後就準備乘船返回糧城。張掌櫃也把林夕去馬尼拉之前寄存在店鋪裡的那匹懷孕的果下馬和半個月前出生的小馬駒一起給送了過來。 　　正在林夕等人要走的五天之前。一件事情改變了林夕等人的行程讓他們又在這裡多待了一個月。 　　那是一個夕陽已經掛在天空的傍晚。出外巡查的巡查營的艦船押著兩艘福船緩緩地停靠在港口。 　　巡海營的官兵沖上船，把船主拽下來並在押運的過程中對他不斷的進行踢打。碼頭往來的海商見了，也隻是一笑。 　　如此這般從外海被巡海營抓回來的貨船，每月均有數起。不過從這些走私的海商無非就是逃稅才被徐巡海營抓住，不過這些海商的背後都是有人的，無非就是花些錢補上稅款，再交一點點罰款。一般都會平安無事的，無非耽擱幾天，利潤的多寡而已。 　　不過令眾海主驚異的是這個海主怎麼會遭到巡海營兵士的踢打？ 　　這在平時都是很少見的，因為巡海營的這批官兵的軍紀的確不錯。隻要你不反抗，他們基本不會傷人的。 　　像今天這種情況是非常罕見的，這名船東之所以遭到如此待遇，就是因為他的這兩艘貨船上所裝載的“貨物”。 　　碼頭有相熟的海商笑著勸說便詢問帶隊的軍官道：“這位將爺。何故如此虐待這位海商？他不過想是少交錢，那些稅隻要補上，罰些錢款，沒有必要對他如此吧。” 　　這名海主也是物傷其類，怕自己以後被抓住也會遭到如此待遇。 　　“這兩船不是一般的貨呀，他拉了兩船人！”那名軍官看到來詢問的相熟的海主氣憤的說道。 　　在南洋，販運丁口，是眾海商最為不齒的生意，同時也是大明軍隊官府打擊最狠的一種走私行為。 　　“將大明子民像豬仔一樣塞入艙底，然後賣給尼德利亞人在海島上的種植園，過著牛馬一般的生活於心何忍呀！”那名海主一邊同軍官一樣用憤慨的口氣抱怨著一邊麵帶氣憤的躲向了一旁。 　　其實像這種販賣丁口的生意這些出海的船主也沒少做。不過他們都是在入港時召集一些貧民。 　　那些人都是自願跟隨他們到南洋去闖蕩的，而且這些人也不是賣給西夷人的而是把他們送到南洋海上的那一個一個的華人勢力。並由那些勢力出錢，這些海主隻是賺些運費而已。 　　經過審訊這位姓祝，名天剛的海主，林夕知道兩個多月前，他在巴達維亞與一尼德利亞香料種植園主相識。 　　那種植園主便委托他弄些大明移民來幫著種地。並向他承諾，屆時會給他辦理香料優惠豁免貿易憑證，讓他可以繞過巴達維亞殖民機構的頒發的配額政策。 　　香料運到大明，何止三倍五倍的利潤，更何況還能繞過配額政策，可以拉更多的香料，以及南洋特有的寶石。算下來，足足有五倍十倍的收益。 　　祝海主興沖沖地跑回大明，然後在福州一帶，大肆收攏流民。 　　年初，福建大旱連續兩月兩月不雨。待到雨季之後又大雨傾盆，大水漫灌淹沒了不少農田。 　　無數民眾賣田賣地盡數輪為流民，倒是讓這祝天剛輕鬆收攏三百餘人。 　　而且盡選壯男壯婦，而且還以極低的價格買了一百童男童女。 　　這些童男童女非常受南洋的那些華人勢力的歡迎。因為在南陽的華人勢力的根基便是華人，所以華人越多，他們的勢力越大。 　　而那些成年的華人在獲得一定的錢財之後便會返回大明，所以這些華人的勢力一直成長不起來。 　　最近不知道是誰發明的，在明人中購買幼童，他們不記得自己的家庭和父母長大後便會留在那裡。 　　所以這些華人勢力開始購買大明的孩童，用來充實他們的基本盤。 　　林夕看著不遠處的兩艘福船，甲板上全都擠滿了人，哭著，喊著，叫著。 　　便叫過一名軍士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名軍兵也是認識林夕，他原來就是林家的家丁。 　　那名軍士先向林夕施禮然後才說道：“11公子，按照大明律像他們這樣被私自拐賣的流民要遣送原籍的。不知道是誰多嘴說是要把他們充軍。讓船上的眾多丁口誤傳，以為要把他們賣給有錢人家為奴，他們便聚集甲板鼓噪起來。” 　　林長波開始好言好語相勸，但眾人見到了廣州，一心想下船離去，喧囂不已。 　　最後林長波被這些人吵的煩了一發狠，招呼手下揮動長鞭，連續抽打數人，並威脅再不散去，統統不給晚飯吃。 　　那些人看見船邊圍滿了披甲，手持刀槍的大明軍隊才消停下去。 　　然後林長波把他們趕進營地通通的關押起來，但如果這麼長時間關押也不是個事情。 　　但是如果交給官府的話，林長波又有些於心不忍。因為隻要把他們交到府衙的手中，那這些人的命運就已經注定會十分淒慘的。 　　林長波由於比較煩悶，把林夕拽過來陪他喝酒，並向林夕敘述自己碰到的這些為難的事情。 　　“從福建出發的時候，有四百四十多人。現在嘛，不足四百人出頭了？”當林夕問起這群人的事情，林長波感嘆的說道。 　　“怎的一路死這麼多人？” 　　“狗日的，一路都沒停靠修整過，加上他收攏的本就是災民身體都相當虛弱。要不是咱們在廣東這邊把他們攔住。如果讓他一路到了巴達維亞，那些體質稍弱一些的丁口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 　　林長波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又給林夕續了一杯茶水接著說道：“如今這些人的處理就是個麻煩，如果賣掉的話，軍隊和官府倒是高興的。可是這些人本來就是一些受災的流民。平白把人家從平民變成奴仆，我有些於心不忍。但是如果按照《大明律》來處置的話，那些人比賣給有錢人家為奴也好不到哪兒去。” 　　“哥，父親不是水真臘那邊占了個島嶼又在西貢那邊立了一個小城嗎？” 　　“你的意思……？” 　　“對，把他們全部買下來？”林夕點點頭，“與其落入那些富貴人家的手裡，不如帶回去把他們安置在西貢。三百人呀！這些人既然能上祝掌櫃的船，那說明他們都是自願到南洋想拚一把的。至於那100多個男孩兒女孩兒把他們拉到糧城去。” 　　“俺看行！”林長波聽了，也頗為贊成。“找人去給薑爺和將軍說一聲，咱們又不是白要。咱們也是花錢買的，與其賣給外人，還不如咱們拿到手裡。反正他們隻要銀子到手那些上官不會管買主是誰的。不過這筆錢……” 　　林夕一聽連忙拍著胸口說：“需要多少錢？就以我的名義到雜貨鋪去取。” 　　“那就沒有問題了。” 　　為了安撫林夕和對於拿走“戰利品”和林夕“經商”收入的補償。林海侯在臨走之前給了林夕20萬兩銀子的額度。還有這筆錢就抵了林夕捕殺的那幾個海盜頭目的賞錢了，無論多少，那些賞錢跟林夕就沒有關係了。 　　但是錢是放在林家雜貨鋪裡的，林夕買什麼東西可以通知林家雜貨鋪付款？ 　　但林夕對買東西沒有多大的興趣，找書苑 ｗwｗ.zhａoshuｙuan.com 所以這筆錢就一直沒有動用過。 　　當巡海營的主將伯參將聽說有人願意全部買下這批丁口，大喜過望。連忙派人與林夕、張玄兩人討價還價起來。最終以每個人十五兩銀子的價格，全部將這四百零二個人買下。 　　另外祝海主的那兩艘福船也以每艘兩千兩的價格也被林夕買了下來。 　　待張承恩和劉掌櫃趕來碼頭支付銀錢的時候，劉掌櫃臉色非常難看，多出了四百人，意味著他就要從今天開始支付這四百人的口糧了。 　　“你們兩個棒槌，每個丁口最多不過十兩銀子那些小孩子連五兩都不到！硬生生每個丁口被別人多賺五兩銀子……”劉掌櫃嘴裡不留情地說道。 　　“爺們有錢！願意！……”還沉浸在救人一命的自我感動之中的林夕被劉掌櫃這句話氣的夠嗆。於是氣惱地說道。 　　張掌櫃則無所謂地笑了笑。他是知道林夕這些才銀子的來歷了，反正是搶來的銀錢，花了就花了，多買些人口回去，也好充實自家的實力。 　　張掌櫃通過這次馬尼拉的談判，他的眼界也開闊了。 　　以前隻知道錢能生錢，通過馬尼拉的這次談判，他是深刻認識到隻要掌握人口和地盤兒那麼財富就滾滾而來。 　　林夕在被刀白一等人灌醉之後說過，這個世界上，最值錢的，其實是人；隻要有了人，就能創造出財富，就能提升實力；有了人，以後即使沒了銀錢，那也可以再去創造；實在不行還可以仗著人多勢眾，到處去搶；隻要有了人，那就有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