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一移民(1 / 1)

所以張掌櫃對於林夕花錢買人的事情毫不意外。甚至張掌櫃還在考慮是否可以利用自己的優勢,在廣州這邊招募願意出海的貧困人家運到林海平那裡。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可行,而且自己手裡還掌握著林夕存在雜貨鋪裡的那些銀子,隻要能夠爭得林夕的同意,自己就可以利用這些錢招募人口。   為了避免重蹈在祝海主手下短短一段時間麵死亡了好幾十人的慘劇,所以林夕把準備回糧城的福船騰出來。   把這400多人分別裝在三艘船上,開往不同的目的地。   林夕師兄弟,卻因為張承恩提出的想法而留了下來。   三嫂張馮氏和三師兄的兩個女兒帶著林夕送給她們的一匹果下馬和一匹小馬駒則坐著船跟著那100多個孩童先去了糧城。   張掌櫃和林夕探討了這種方式的可行性。林夕充分聽取了張掌櫃的想法,認為這種方式可行,同意提供資金。   張掌櫃之所以要求林夕同意,就是看中了他手裡的錢。林夕在廣州雖然有20萬銀子的額度,但是這些錢是不能隨便花的,必須經過劉掌櫃同意。   但是別忘了林夕在馬尼拉那邊的商館裡還有將近100比索的財物。那筆錢相當於50萬兩銀子,而且這筆錢隨著貿易的往來還在不斷的增長。   張掌櫃的想法是在沿海的港口通過林家的船隊招募願意去南洋拚一把的貧苦人家,最好是全家一起走。   並且通過廣州、海南島、合浦、糧城這幾個港口把不適合遠行的人先放到這裡養一下身體,等身體變好後再隨後麵船隻向前,這樣可以減少人員的傷亡。   離開糧城後,沿著海上運河和交趾半島開辟的一係列港口進行補給,最後到達林海平從水真臘土王裡手裡所購買的那塊土地之上。   而且林夕還對張掌櫃的計劃做了修改,張掌櫃所說的是第一階段。第二步就是發展一些海上艦隊,利用已經適應氣候的移民占據那些蠻荒島嶼。   不過林長波對林夕這種這種肆意圈占所謂的無主土地,有些不以為然認為純粹是浪費人力。   不過大家一致同意張掌櫃的計劃對於林長波和劉掌櫃所代表的林家則是無可無不可。反正花的是林夕的錢,隻要林夕不心疼林家倒是可以給他一些方便的。   林長波和劉掌櫃非常相信雖然現在大明外患天災不斷,大明北方流民無數。隻要哪天我大明的皇帝勵精圖治,滌清政治,早晚會像以前的洪武或者永樂時期那樣,人人有飯吃。   像林夕這樣把大明子民運到海外開墾土地純粹是瞎折騰?即使那些流民被安置在海外,他們存有一定量的財富之後就會重新回到大明來。   不是沒有人在海外開墾,但是那些海外的華人勢力一直發展不起來。現在南洋就大大小小的華人勢力上百處。可是真正成規模的隻有吳氏、鄭氏,還有張氏這三個勢力。不過他們無疑不是以本族人為基礎,吸納其他華人人口發展起來的。   那些像林夕這樣招肯平民發展開墾土地的勢力無不和周圍的土人發生過大大小小的沖突。   而環境的不穩定又讓海外開墾的華人感到不安全,所以他們隻要攢夠一部分財富,便會坐著船回來。   而林夕這些做法就是做無用功,根本對於林家海外領地的開拓沒有多大作用,林家海外領地開拓就要靠林家的佃戶和林家的族人,至於那些流民根本沒有留在當地生根發芽的決心。   林夕根本不管林長波的抱怨。林長波抱怨的真正原因是他本以為這20萬兩銀子能被林夕花在巡海營的這些家丁身上。   卻沒有想到林夕卻把他們花在救助流民上。這批被買下來的福建流民修養了幾天之後,乘坐三艘福船出海了。   林夕師兄弟就等著到糧城的福船返回,同時通過張掌櫃在廣州城網羅一些工匠準備帶回糧城。   但是沒有想到這批流民離開三天後。林夕的長兄林天石帶著三艘海船來到了巡海營的港口。   林長石這次來是準備帶著維修完畢的海甲,海乙和被命名為海丙、海丁的兩艘改造後的船隻組成護航艦隊。   隨艦隊來的還有一艘叫做總角號的福船。這艘船要回糧城,所以林夕把裝上雇傭的那艘商船的貨物又倒到了總角號上。   石掌櫃歡歡喜喜的裝上自己的貨物,開往了馬尼拉。   林長石率領著這支艦隊一方麵是給這些來往於廣州和馬尼拉的商船護航,另一方麵就是測試這四艘船隻的優劣,為下一批船隻的改造積累經驗。   林夕參觀了海丙和海丁兩艘帆船。海丁是采用福船的船身和西夷人的軟帆裝方式分別使用了三根的主桅桿。   而海丙號就是林長石俘獲的那艘武裝商船經過修整後重新命名的一艘克拉克式的帆船。這艘船有一個獅頭魚身的船首像也是青銅材質的。   林夕參觀完後把林長石拉到一邊耳語了一番,然後林長石便帶著林夕領著水手們拆下來那尊船首像。   林長石把它送給了林夕,並在船首像的位置重新安裝了一根傾斜三十度角的桅桿,並在上麵拉了三角形的縱帆。   第二天林長石便帶著林夕駕駛著海丙號駛出了珠江口,開始在海麵上進行試航。海丙號安上這三麵臺升帆之後,表麵隻能是被風吹著跑的軟帆船,就具備了可以逆風行駛的能力。   現在的這些軟帆船雖然也能夠逆風行駛,但是他們隻能像福船一樣大角度的緩慢的逆風行駛。行駛速度相當緩慢,所以才會產生此時的帆船貿易隻能順著洋流和季風每年進行兩次,乘風而來,乘風而去。   而增加了前三角帆的克拉克帆船便具備了逆風能力,而且行駛速度可達三到五節。   簡單來說就是跟飛機一樣對伯努利效應的應用。   當空氣流經機翼一樣的弧麵時,因為兩側流通空氣的速度不同而產生一個向上的提升力。   對於縱帆帆船來說,這個力就是一個向前向上的吸引力,船體也正是靠著這種壓力差前進。   當然,帆裝不同,逆風的效率也不同。兜鋒能力更強的橫帆在順風的時候確實占盡優勢,但在逆風航行的時候卻會被縱帆完爆。   比如說,當風從正北吹來時,縱帆船最近可以選擇沿著北偏東30~40°及北偏西30~40°的方向迎風航行,這種離風向最近貼風航行的姿態就叫做進行風航行姿態也叫貼風航行。   就像現在的海丙號一樣,左舷迎風可以被更進一步精確描述為左舷腔逆風貼風航行,一會在風向左邊貼風行進,然後再換到右邊行進一會,如此往復之行,就能頂風前進了。   縱帆船可以在風向左右最小30~40°的範圍內迎風做貼風航行。   而純橫帆艦船卻隻能做67°迎風,關鍵就是西夷橫帆橫轉動時會受到支撐桅桿的索具妨礙,最多隻能左右轉動至多50°多點,導致西夷戰艦迎風夾角最小也必須大於15°所以操作時必須有豐富的經驗和精湛的技術。在風力強的時候甚至有可能產生側翻。   但這點對於福船的橫帆來說卻沒有任何困難,因為福船的橫帆是可以180度轉動的。福船的船體就可以保持逆風的平行的方向上。而不會由於船體橫過來產生過大的阻力而翻船。而改裝帆索的林長石等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直到林夕去掉了船首像給他們加了一個桅桿和三麵三角縱帆之後,通過在海麵十天的試航之後才發現這一個問題。   回到港口後,林長石又帶著四艘船組成艦隊,在海麵上航行了一番之後。又給海丁號的前麵加了一根桅桿和三麵縱帆後在此稍事休養,停留數日後,徑直駛向馬尼拉。林夕和林長波送別的林長石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林夕坐在屋子裡想著這些天在海上他和林長石的一些交流情況。   “港口有許多炮臺,馬尼拉城周圍還有小型的炮臺堡壘。具體馬尼拉駐軍有多少我不是特別清楚,不過不會多於3000人。”林夕向他的兄長介紹了自己了解的情況。   “由於馬尼拉內城基本上都是西班利亞人居住,一般的明人是禁止入城的。當然,那些隻不過是西班利亞人的規定,具體就沒有那麼嚴格了,隻是不能在裡麵過夜。除了接受天主教洗禮的明人大商賈外,還有眾多小手工藝人,如園丁、剃頭匠、織匠、木匠,甚至連麵包師都有許多明人從事。”   “作為西班利亞人統治馬尼拉,乃至呂宋的核心區域,其防衛和盤查是非常嚴格的。一旦入夜,所有在馬尼拉城內的所有的非西班利亞人必須全部離開,一旦被發現,就會被當場格殺。”   林夕講述西班利亞對於從大明來的商人矛盾的心理。   西班利亞人是持歡迎態度的,絲綢、漆器、瓷器、棉布,甚至糧食,都是菲律賓西班利亞殖民政府所需的物資。   但他們卻又對明人充滿了警惕,尤其是定居生活在菲律賓的明人。   因而,在菲律賓乃至在馬尼拉,所有的明人都會受到各種限製。雖然我們這一次商談給那些明人提供了一些保護,但是無所不在的歧視仍然還是存在的。   尤其是那些西班利亞人挑撥信夷教的土人和倭人,時常與明人發生沖突。而信教的明人就是潛藏在大明人中的叛徒,時常會把自己這邊的情況透露給西班利亞人。所以馬尼拉明人社區的情況是相當復雜的。   城外的明人聚居區--八連,房屋密密麻麻,毫無規劃,居民區、商業區、貨棧混雜在一起,而且所有的房屋都是木質的。   居住其中的明人就有兩萬多,此地處於馬尼拉城外,而且西班利亞人還在八連城的周圍修築住了四個炮臺。整個八連城都在西班利亞人的火力打擊範圍之內。一旦城內的大明人有任何異動炮火之下,估計就是無數的傷亡。   明人商賈維持並滿足了西班利亞殖民地的正常生產生活秩序,西班利亞人除被驅使而來的士兵外,都熱衷於參與有大利可圖的大帆船跨太平洋貿易。   那些西伯利亞人不屑於從事其他利微而艱苦的經營,更不願涉足零售和中介商業。就是大明這裡沿街叫賣的各種商品在馬尼拉你是找也找不著。   這一次林夕之所以會在馬尼拉賺的大量的財富,就是因為馬尼拉政府為了“賄賂”林夕。   無意間讓林夕形成的對零售業的壟斷。大明的商品直接麵對所需要的人,所以積累起來的購買力爆發出來,才讓林夕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之內便掙了一大筆錢。   而在馬尼拉的大明商人品交易對象主要是西班利亞人和熱那亞人。他們直接從港口大明來的商人手裡,取得大量的大明貨物,然後通過太平洋航線貿易,運到墨西哥的阿卡普爾科,賺取數倍的利潤。   一些在西班牙國內從事手工業生產的匠人,來到菲律賓後,與明人工匠相比,其技術固然是低劣一點兒,但並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可是這些匠人來到菲律賓之後,馬上就拋棄了自己的本業,而是利用他們的身份開始強買強賣並可輕易的賺取大量的財富。能夠毫不費力的獲得財富,誰還會辛苦的掙錢?   比如烘製麵包,西班利亞人的主食。明人根本不吃麵包所以這方麵的手藝應該是西班利亞人本應是得心應手,但馬尼拉的西班利亞人吃的所有麵包都是明人烤製的。   由於從墨西哥的過來的資金遠小於他們想購買大明商品的數量。已購買明人貨物的馬尼拉商人也無法償付貨值。   馬尼拉的大明坐商,因購買他手裡貨物的馬尼拉西夷商人積欠了他大量的貨款,導致目前經營非常困難。   馬尼拉政府發明的出一種欠條,他們用這些欠條來支付貨款,但這些欠條需要馬尼拉大帆船來之後才能夠支取現銀但之間時間沒有任何利息。   收到這些欠條的大名商人就把這些欠條兒在菲律賓也可以當做錢財使用,有點兒像咱們大明發行的寶鈔。不過它可以兌現白銀,所以也有人要。   結果,馬尼拉以至整個菲律賓市場上缺乏白銀的情況極為嚴重,菲律賓商業也受到更大的打擊,進出口關稅收入大大減少。原來就已空虛的國庫,早已無法維持龐大軍費開支,現在情況更加惡化了所以他們發現了這種欠條就更多了。   為了解救困境,西班利亞殖民當局加緊對明人和其他西夷商人的強課濫征,一般商品也任意征調。缺乏正常補給品的西班利亞士兵,常常到明人住宅,任意搶掠食物和衣物。   再加之,殖民政府的沉重課稅和隨意征調,整個八連地區的明人商賈幾乎全都被殖民政府無償征調大量戰備物資。   這時林長石插嘴的:“難道他們這些明人就這樣默默忍受著?沒有想到找那些西班利亞人進行抗議?”   “呂宋西夷人不事生產,又輕視零售商業,而生活豪奢,明人來此,很快就能賺取大筆的銀錢。有了銀錢,難免要在此購房置業,雖然有西人種種限製和壓榨,但也能勉強過活。數年辛苦,且又拖家帶口怎能輕易離去。不過那些沒有家口的,反倒是掙到一筆錢後便會搭船回大明。”   林夕看了看林長石然後說道:“每年都有大批的人離去,但是每年也有大批的人重新來到馬尼拉總之是來的人比走的人多。”   馬尼拉的明人這裡囊括了大陸相當一部分手工行業,從最基本的吃喝拉撒,到生老病死,不僅有木器、鐵器、漆器、紡織等滿足人們日常生活的基礎行業,還有各類糧食加工、榨油等工場作坊,百貨零食批發、食肆旅店等商業設施。可以說,在馬尼拉的所有的生活服務業在明人的手裡。”   “如果要打擊西班利亞人,可能都不需要派出軍隊過來。隻要呂宋的明人離開此地,要不了一個月,這西班利亞人就得崩潰!   西班利亞人根本離不開此地的明人,但他們卻又無時無刻的提防和排斥明人。   林夕發現西班利亞人缺糧,便仔細調查了一下。發現造成呂宋缺糧的原因,完全是西班利亞自己造成的。   馬尼拉奇葩的貿易限製政策。他們為了限製和排斥大明商人,對大明的商人貨物征收6%的進口稅,又按到來貨船噸位大小,分別征25、30和50比索的停泊稅,而且,大明商人運來貨物,西班利亞殖民政府會派員登記、估價,整批收購,禁止私人交易這些政策實施後果,就是市場供應匱乏。   大明的商船仍照常來馬尼拉貿易,但市麵上卻看不到來自大明的商品,偶然見到,也是價高的驚人。   因為西班利亞人徹底破壞菲律賓原有的生產關係,屠殺搶掠土人,致農業生產凋敝,糧食不足。在菲律賓的西班利亞人所需糧食和食品,大量來自於大明商人。   由於對大明貨物征收進口稅,對船隻征停泊稅,貿易花費加重,而糧食和食品所占載位大,利潤較少,大明的商人寧可運載其他價值較高的商品,也不願運載糧食、食品。導致呂宋食品類商品因而缺乏,價格飛漲。   “既然馬尼拉的銀錢如此缺少加上對明人如此歧視,你是如何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掙這麼多錢?”   林夕望著提出問題的林長石眨了眨雙眼說道:“我覺得西班利亞人采取這些政策有一半是故意的,另一半就是他們官員的無能,因為這些政策出來後並沒有取得他們需要希望達到的效果。   要知道某些事情花些錢就能解決的。這些政策出來之後,西班利亞政府的腐敗情況更加糟糕了。大明人在馬尼拉花些錢幾乎能辦到任何事情。   而且我說的是馬尼拉政府沒有錢,我又沒有說馬尼拉的那些西夷人沒有錢。   他們不支付貨款並不是因為他們手裡沒有錢,而是他們不想支付。而從我這裡你不拿出真金白銀來,我是不會給你任何東西的,他們無法向逼迫普通大明商人一樣逼迫我接收那些欠條。   而且我通過商館幾乎獨立的建立了一條零售渠道,而且是具有壟斷性的。雖然零售業每件商品的利潤不高,但是架不住客人需要的貨物量大,一樣是十分掙錢的。”   把林夕說完之後,林長石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林夕說道:“既然你發現了西班利亞人這麼多弱點,難道你就沒想到做些什麼?”   “我做了,我接收了西班利亞殖民政府交給商館的500人,兄長你這次過去正好把他們運回來,然後派人拉到西貢去。”   林長石用一種你逗我的眼神看著林夕。林夕心裡有些墜墜的,因為林長石和林父有些像,根本不慣著林夕。真要把他惹惱了真敢把林夕的褲子扒下來,請林夕吃一頓竹板炒肉。   “哦,那個我不是在卡蘭巴屯田嗎?我現在在那裡已經開開出來好幾萬畝的土地。在我回來之前還收獲了7000石小米。”   林長石就用一種你在逗我玩兒的眼神一直看著林夕。   在糧城時,一旦林夕撒謊被林長石識破,林長石就用這種眼神看著林夕。   最後免不了被林長石胖揍一頓。最後林夕被哥哥看的有些神不守舍,於是便把自己真正的計劃告訴了林長石。   “那些屯田的大明人我打算用咱們家訓練出來的精銳家丁慢慢的把他們換出來。”   林長石有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林夕說道:“西班利亞人如此防範定居的明人,他們不會對那些明人的身份進行仔細的登記,你如何把他們換出來?”   林夕用手指著那些穿著明朝衣衫,指揮著孩兒兵在帆索上爬上爬下的西夷人對林長石說道:“那些夷人已經在大哥你手下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你現在能夠準確的把他們分出來,到底誰是誰嗎?”   林長石這時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說:“除了那幾個頭發是紅色的,我能準確的把他們分出來。其餘的人隻有經常接觸的幾個人能夠認出來,其他的人我仍然有些分不清楚。不過我覺得再經過兩三個月的朝夕相處,我一定會把他們每個人都能夠分的清清楚楚的。”   “既然兄長你都分不清這些跟你相處了很長時間的西夷人,你憑什麼認為那些夷人能夠分得出隻跟他們有數麵之緣的大明人的麵孔了?隻要身高差不多,我估計夷人麵對麵他們都認不出來。”   其實西方人對中國人麵孔認知不清,是林夕從後世所得的知識,但是在這個時代幾乎是沒人知道的。   因為明人和西夷人因為語言不通基本不怎麼交流。而他們經常交流的就是那幾個熟悉人所以雙方都沒有發現自己對對方的麵孔,有些臉盲的現象。   林夕接著向林長石講述利用馬尼拉明人輪換非常頻繁的現象,不斷的用林家的家丁替換出那些在農場中不可靠或者沒有反抗意誌的人。   等基本把那裡的明人留下敢反抗和林家的家丁之後,那個農場基本就可以變成一個大軍營,林夕預計在農場裡麵囤積3000精銳士兵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而且那些屯田的農民大部分都是以前城中的商販,或者手藝人。他們之所以交不起西班利亞的稅收而被林夕招募,不是因為他們不勤勞或者沒有技藝,而是他們沒有本錢。”   “而且經過一段時間的勞動,他們既然能夠適應菲律賓這裡的氣候,也一定能夠適應西貢的氣候。而且經過我們長時間的訓練,他們會服從我們的命令,這樣的移民要比那些福建等地招來的那些窮人要好的多。所以這筆財富我們一定要牢牢的抓在手中。”林夕說完伸手在空氣中虛抓了一下。   林長石這時伸出手拍了拍林夕的肩膀,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詭計多端的弟弟,一走一步看三步。他就不信這小子看到馬尼拉的西班利亞人露出如此多的弱點他不在從中摻和一手。   他之所以發現林夕沒對他說實話,是因為以前林海平對他說過林長旭的目光非常長遠,林夕現在做的一些事情都是有深意的。   林長石開始是不以為然的認為父親危言聳聽。以至林長石到這帶艦隊出來巡邏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林夕所建立的那所蒙學所產生的效果。   林長石所率領的這支四艘船的小艦隊上麵所有的成員除了教官以外,全部是林夕那所蒙學培養出來的孩兒兵。   這些孩兒兵和以前那些家丁的對比就讓他知道了林夕這小子絕不簡單。林夕製定的那些軍規軍紀和軍事動作都被孩兒兵完整的繼承下來,並成為訓練中的標準。   隨著這些紀律和標準的傳承,林夕在林家武裝力量中的威望日益增高,雖然林夕這小子從來沒在林家的武裝力量中擔任過任何職務。   同時也深刻理解林海平為什麼把林夕從糧城踢出來,不讓他再繼續管理那所蒙學了。   如果再讓林夕管理這十年八年的,那麼林家大部分武力都會掌握在林夕培養出來的那些學生的手裡。   現在林夕培養的這些孩子兵的效果已經顯現出來了,如果不是林長石可以壓製林夕。   林長石身邊的任何一位將領都無法和林夕爭奪在這艘船上的領導權。隻要林夕振臂一呼這製艦隊的指揮權立刻就會易手。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林長波指揮下的鎮海營的林家部隊。   林長波就已經和林長石悄悄的抱怨說林長旭居然能夠不經過他的命令,調動他手下的士兵為他辦事。   “隻有這麼一個後手,我覺得這不像是你的性格。”   林夕看了看林長石吐了吐舌頭,用手指著他畫的馬尼拉城周圍的地形圖中的在西班利亞兩個堡壘之間的貨場說道:“我打算過上一段時間,等西班利亞人放鬆了警惕,便在這貨場中修建一開始修建堡壘。一旦發生某種沖突,這裡就是我們拖住西班利亞人的一個據點。同時這個距離也是給八連城中的那些明人麵對屠殺的一個安全的保護。   一旦我們對馬尼拉動手,讓他無法全力應對我們的進攻。而且我還打算把大炮弄到這裡去。用這裡的火炮直接攻擊西班利亞人的馬尼拉城,做到擒賊擒王用突然襲擊手段擾亂他們的指揮。”   “而且西班利亞人在這裡不光我們一個敵人。一個尼德利亞人、英格利亞人、葡萄利亞人甚至當地的土人都是他們的敵人。”   “不錯,你計劃的很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過你的計劃有些太過龐大需要一個人給你看著,你看我合適吧。”   林夕看著眼前的林長石那無恥的樣子,隻好順應他的要求。   林夕按照林長石的要求寫了一封信給主持商館工作的石天鴻。告訴他,他掌控的林夕的所有財產林長石都可以動用,無需經過林夕的同意。   這封信也隻有落到林長石這樣的林夕同胞兄弟的手裡才會有作用。如果是別人拿著這封信,你看石天鴻搭理不搭理他?   而林夕之所以能夠輕易的把那筆財富放到林長石的手中也是知道這筆財富一旦暴露在家屬眼中,那所有權和控製權一定不會再放到林夕的手裡。   如果林家出麵能輕易的從石天鴻的手裡得到這筆錢財。還不如給林長石掌控,即使家族裡知道也是加強監控而不會像這一次剝奪林夕的經商收入一樣,從林長石手裡剝奪這筆財富。   因為林長石的歲數已經能夠讓家族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了交給他辦了。   林天石其實隻是想戲耍一下林夕,同時也有和林夕一樣的想法,想替林夕保管一下這些財富等他成年之後再還給他。此時並沒有意識到他從林夕手裡接過的是一個多麼龐大的一筆財富。   當林長石從石天鴻裡接過賬本兒,看到最後那個數字是當時他都被嚇傻了。因為林夕放在商館裡的那筆財富。從林夕離開馬尼拉再到林長石到馬尼拉這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又翻了三倍。   也正是林長石從林夕手裡敲詐過去的這筆錢,使林夕製定的那個猥瑣發育的計劃,最後變得林夕自己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