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二人更是慌了神。 柳青青對這些怪力亂神的事物很感興趣,急忙從身上拿出來從真武廟請來的護身符,伸著手臂對準了門口的兩個紙人。 上座的趙掌櫃經歷了兒媳婦失蹤,兒子突然變成紙人,現在又冒出來兩個紙人童子,心臟沒承受住,當即捂著胸口也倒在了地上。 江秋顧不上趙掌櫃的死活,兩隻眼睛死死盯著門口那兩個紙人童子。 忽得又是兩聲稚嫩可怖的笑聲傳來,那兩個紙人童子竟然是一晃一晃的走進了喜堂,手裡也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江秋回想起在馬師傅家院子裡遇到的那群紙人,這些會動的紙人雖然嚇人,但身子畢竟是紙糊的很是脆弱。 當即抓起身後的木椅子就砸向了兩個紙人童子。 紙人童子在發出一聲稚嫩恐怖的笑聲後,竟是如同鬼魅一般躲開了砸過去的木椅子。 兩個紙人童子移動起來很快,仿佛幽靈一樣飄忽不定,難以捕捉,讓人無法防備。 江秋又抓起了一把木椅子擋在身前,將柳青青拉到自己身後,緩緩蹲下身子,環顧四周。 二人心跳加速,卻不料那紙人童子突然繞過柳青青,閃現到了江秋的另一側,鋒利的刀刃登時從右手臂上劃了過去。 江秋感到手臂一陣癢癢的痛楚,鮮血頓時從整齊的傷口湧出。 伸手捂住手臂上的血痕,江秋目光四處遊走,想要看看劃傷他的那個紙人童子跑去了哪裡? 不料,那紙人又是飄忽而來,一刀劃在了他的左臂上。 不一會兒江秋的身上便滿是刀子劃過的血痕,反觀那個拿著護身符蹲在江秋身後的柳青青卻是沒有半點損傷。 那些紙人就好似看不到柳青青一樣。 柳青青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看著手裡抓著的護身符激動道:“是護身符,它們害怕護身符。” 話音未落,江秋就覺得身後吹來一股子寒氣,心下發狠,猛然抓起木椅子向後甩去,椅子砸在紙人身上。 可紙人並沒有像江秋想的那樣被砸的支離破碎,這一幕也是讓江秋和柳青青傻了眼。 江秋咧著嘴巴,難以置信道:“這怎麼可能?” 紙人童子也被激怒,揮舞著手裡的短刀,頂著江秋手裡的木椅子,就朝瘋狂的揮砍起來,這紙人童子的力氣可是不小,一路把江秋頂到了墻上。 紙人與江秋之間有一把木椅子擋住,那紙人手臂短小,抓著短刀也砍不到江秋。 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忽的想起腰裡還別著驢臉探長的左輪槍,急忙掏出來左輪槍指向頂在前麵的紙人,還沒來及的扣動扳機,手裡的左輪槍就被紙人童子一刀砍飛了出去。 江秋大驚失色,就朝那傻乎乎蹲在地上的柳青青大喊道:“快用護身符貼它身上。” 聽到江秋的呼喊,柳青青反應過來,匆忙跑了過去。 另一個紙人童女也沒有對柳青青下手,而是提著短刀晃了晃身子,閃身來到了堂屋另一邊找到了史胖子和驢臉探長。 抱在一起的二人驚呼一嗓子,推開對方,轉身就跑,不料身後就是堂屋的豎柱,砰砰兩聲悶響,都在額頭上撞出了一個大包。 回頭見那紙人童女一步步朝他們逼近,哥倆嚇得驚叫連連,慌不擇路,伸手抱住豎柱就往上爬。 馬長臉長得高瘦上樹爬桿有著天生優勢,三兩下就竄到了豎柱上,史胖子一個沒爬上去,還被馬長臉無意之間踩了一腳。 嚇得史胖子急忙回頭去看,卻見那紙人童女抓著短刀就刺了過來,一刀正巧紮在了他的胸口,史胖子臉色唰的一下白透了。 胖臉色充滿了驚恐之色,靠著豎柱緩緩癱坐在地上,本以為自己被紙人一刀紮死了,卻感覺不到任何痛疼,而且紙人童女抽出紮在他胸口的短刀時,卻不見那刀身變紅。 帶著疑惑扯開胸襟,隻見懷裡正躺在一直沒煮熟的死鴨子,原來那致命的一刀紮在了這隻死鴨子身上。 驚恐的臉上展露出慶幸,見紙人童女再次逼近,當即掏出來死鴨子砸了過去。 史胖子趁機從地上站起來,就往豎柱上爬,興許是害怕到了極點,這二百來斤的身子靈活的就像山裡的野猴子,三兩下就爬到了豎柱中間,頂端上有驢臉探長,往上爬也爬不上去。 那下麵的紙人童女並不會爬柱子,隻能對準了史胖子的大白屁股揮舞短刀。 史胖子見到後腰上掛著的一串紅辣椒,忽的想起自己身上還塞了許多的食材,一隻手緊緊抱住豎柱,一隻手在身上摸索著食材。 燒雞、豬蹄,西紅柿,黃瓜,葷素都有,一股腦的全都往紙人童女的腦袋是砸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把豎柱頂端的驢臉探長驚得不知是該哭還是該慶幸了:“你這史胖子是來喝喜酒的還是來進貨的......” 江秋這邊,柳青青慌裡慌張的把黃符貼在了紙人童女的身上,那紙人童女果然不再動彈。 江秋見紙人童女被黃符鎮住,當即把架起來的椅子丟在地上,喘了幾口氣,還沒有徹底放鬆下來,那靜止不動的童女紙人突然又動了起來。 這一回沒了木椅子遮擋,那紙人童女距離江秋又近,揮舞起短刀根本無處可避。 結結實實的挨了紙人童女一刀,刀身沒入了江秋的胸膛,他隻覺得胸口一陣刺痛。 渾身酸軟的跪倒在地上,雙手抓住紙人童女的握刀的手臂,想把刀子從胸口拔出來,卻也使不上力氣。 就在這時,一陣悅耳清脆的銅鈴聲響起,晃晃朗朗響了一陣。 聲音入耳,江秋頓是覺得腦海中一陣眩暈脹痛,鼻子裡不知不覺淌出了鮮血。 這腦海裡越是脹痛,精神越是清醒,江秋眨了眨模糊的雙眼,突然發現身前的紙人又變成了靜止不動的模樣。 紙人一旁的柳青青也沒有了蹤影,江秋還在喘著粗氣,冷不丁瞧見那紙人童女伸直的手放在了兩腿,右手裡緊握的短刀也變成了沒有危險性的紙刀。 江秋下意識低頭往被紮穿的胸口看去,隻見方才還吱吱冒血的窟窿,竟然也消失不見,紮破的衣裳也完好無損。 不敢相信的摸了摸全身各處,就連手臂上被短刀劃出的血痕也不見了蹤影。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