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這帽子老子幫你戴定了(1 / 1)

也不管這兩口子是有病還是因為啥特殊癖好各睡各的,路人甲眼珠子亂轉,左看右看找著退路。   房子隻有一個窗戶,一個門。   窗戶外麵有防護網,打不開。   門又被對方給堵了。   看對方緩緩後退的樣子,估計是想關門來個甕中捉鱉。   路人甲有些急了。   他前不久才剛從裡麵放出來,要是又被逮住,這牢飯怕是要吃很長一段時間。   路人甲不想進去,何況胖總那裡還有一萬塊錢等著他去花呢。   想到這兒,路人甲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揮起手裡的匕首就沖了過去,打算奪門而逃。   眼見對方沖來,徐山一把推開糜貞,舞著掃帚就跟這人乾起來。   但一邊是掃帚,還是竹桿的那種掃帚,打人沒太大力道。   一邊卻是一柄匕首,捅一下一個窟窿那種。   徐山有些畏手畏腳,加之他沒怎麼打過架,比狠勁、比角度、比經驗都不如對方,沒幾下就落了下風,好幾次都差點被匕首砍中。   要不是占了人高手長的便宜,估計早敗了。   反正也沒什麼損失,就在徐山尋思著乾脆讓對方離開的時候。   “啪”的一聲。   掃帚打在對方的胳膊上,桿子斷了。   徐山沒料到這玩意兒這麼不經事,一時有點懵。   這小偷也是打急了眼,看徐山的防身武器沒了,當即就沖向他,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向他的肚子。   這一刀要是紮嚴實了,徐山就算沒死也得大出血。   就在他拚命挪動身子閃躲時,旁邊的糜貞卻是猛地沖了過來,一把抱住徐山,拿後背擋住匕首。   我艸!   這種隻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情節發生在自己身上,徐山人都傻了,他能猜到糜貞多少對自己也有點那種意思,但絕對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做。   路人甲也慌了。   他隻是想跑,根本不想殺人。   要不然匕首就不是紮肚子,而是紮胸口了。   頂多出點血,要不了命,這事兒他有經驗。   可女人的反應卻是把他嚇住了。   大姐,都什麼年代了,還玩真愛麼。   而且匕首紮的是徐山的肚子,到糜貞這兒就是後背,會出人命的。   盜竊罪和殺人罪什麼更重路人甲還是拎得清的,腦子立馬清醒了不少,急忙努力控製自己的手臂。   匕首擦著糜貞的身子堪堪避過。   剛鬆了一口氣。   徐山卻是一個大腳踹到他肚子上,沒有準備的路人甲直接被踹翻,撞到床沿,手中匕首掉了下來。   趁你病要你命。   先前是路人甲有些上頭,現在換作徐山上頭了。   要知道糜貞剛剛可是差點就沒了。   眼看對方的匕首掉落,徐山也顧不得什麼危險不危險,一個餓虎撲食沖過去,仗著人高,直接把對方摟住,兩條腿死死地纏住對方,雙手十字交叉鎖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招是他在電視上學的,但效果很好。   小偷隻掙紮了幾下就扛不住了,拚命拍打徐山的胳膊,嘴裡慌忙喊著:“放了我,是,是黎六爺讓我來的!”   黎六爺?   黎六哥!   徐山楞了。   他原本以為這人隻是小偷,但從對方的話來看怕是還有其它目的。   而他認識的人當中,能跟黎六爺對上號的,隻有黎叔的六兒子,黎富貴。   可自己跟對方十幾年沒見過麵了,他找人來自家做什麼?   難不成跟之前自己找黎叔問那枚五銖錢有關係,但後來自己也在網上查了,漢末的五銖錢確實不值錢,犯不著找人來偷。   至於櫃子裡的金條,對方要是能知道就成仙了。   那又是什麼原因?   徐山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就在他打算繼續問的時候,卻發現這人已經臉色醬紫,身體也停止了掙紮。   擦,死了?   徐山根本沒有想殺這人的意思,急忙鬆開胳膊,右手顫抖地伸到對方的鼻孔處。   沒有呼吸,可以開席。   徐山懵了。   自己又殺人了。   算上前兩個,這已經是第三條人命折在徐山的手裡。   自己前三十年連隻雞都沒殺過,得到外掛之後短短十幾天已經直接或間接地殺了三個人。   天意麼!   徐山坐在地上,臉上掛著苦笑。   糜貞走過來挨著他坐著,雙手抱住他的胳膊,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   和有點慌的徐山比起來,她反而冷靜許多,可能是在三國那邊見慣了死人的緣故吧。   徐山原本想罵這女人是不是傻,還想幫她擋刀子。   可看到糜貞的樣子,他根本罵不出口。   糜貞穿得有點少。   她先前在睡覺,身上就穿了一條薄薄的褲子,上麵是個小肚兜。   從徐山的視角看下去,正好看到一抹深深的溝。   他本來就隻穿了條褲衩,那地方瞬間就頂了起來。   糜貞顯然也看到了,但她什麼都沒說,隻是抱著徐山的胳膊又緊了緊。   這一刻,徐山明白了她的想法,也明白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他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或許是因為這女人是他第一次親密接觸過的,或許是因為她來自古代,也或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秘密,又或許就是因為身體的本能沖動。   徐山也想不明白原因。   但他知道,劉大耳朵的這頂帽子,自己幫他戴定了。   不過旁邊就躺著個死人,顯然不是辦那事兒的時候。   徐山足足坐了一個多小時才站起來。   他算是徹底想通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從後院那口老井出現傳送門的時候,自己的生活就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樣。   是天道也好,是命運也罷,都會逼著他往另一條路上走。   盡管不知道黎富貴為什麼要找人來他家,但顯然不會是什麼好目的。   而這人現在死了,恐怕那黎富貴也不會就這麼停手。   論錢,論打?   他都差著黎家八竿子遠。   對方要是想弄死他,自己根本沒的躲。   除非……   深吸了一口氣,徐山摟著糜貞,一同來到後院。   費力搬開壓在井口上的井蓋,裡麵的微光透了出來。   徐山攥了攥拳頭,死死地看著井底,心裡仿佛有什麼東西“啪”的一下碎掉了。   以前老在小說裡看到這麼一句話。   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曾經徐山不懂,但現在他勉強摸到了一點意思。   隻是在過去之前,還有不少事兒要辦。   ……   第二天,徐山就帶著糜貞趕到縣城,租了個房子把她安頓下來。   他已經決定在三國那邊多呆一段日子,至少先弄到一個藥浴方子再說。   有黎富貴的威脅,他也不敢讓糜貞一個人待在農家樂。   好在糜貞並不笨,也算適應了現代的生活,手機什麼的都會使。   徐山又找到王二棒換了兩根金條,錢全部放在糜貞手裡。   做完這些,一天的時間已經過去。   也就是在這天晚上,徐山徹底告別了前三十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