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們2口子有病是吧(1 / 1)

黎老六,大名黎富貴,今年四十歲。   川溪村黎家最小的兒子,上麵還有三個哥哥兩個姐姐。   雖然年齡最小,但黎富貴卻是家裡最不讓人省心的那個。   從小就打架鬥毆,惹是生非,偷雞摸狗也是尋常的很,在村子裡就沒個好名聲。   後來年齡大了些,被幾個哥哥帶了出去,這才知道自家乾的竟然是盜墓摸金的無本買賣。   無本買賣,差不多就是刀尖上跳舞的意思。   這讓從小就不安分的黎富貴如魚得水,專業技術他不擅長,但每次需要跟人鬥狠的時候都是沖在最前麵,一副不要命的架勢,還專下死手。   可謂是兇名赫赫。   乾這一行的都知道,黎家有個瘋子,惹不得。   仗著他的威風,那些年黎家搶了不少大買賣,賺到流油。   要不是後來查的厲害,加上出了徐東遠兩口子的事,黎富貴現在還在外麵瀟灑呢,怎麼會窩在順寧縣這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   幾天前,順寧縣紅鉆石會所。   “艸尼瑪的,沒長眼睛啊!”   幫忙醒酒的服務員不小心把一滴紅酒濺到了黎富貴的袖子上。   黎富貴立馬就站了起來,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就砸向他的腦袋。   酒瓶碎裂。   服務員的腦門上當即就被鮮血蓋滿,卻是咬著牙一聲都不敢哼,顯然他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貌不驚人的男人自己惹不起。   “怎麼了六哥,發這麼大火?”   旁邊玩的正開心的那些人被嚇了一跳,紛紛看過來。   其中一個胖到流油的胖子走過來問道。   胖子是真的胖,一身肥膘跟掛了半頭豬似的,就這麼走了兩步呼吸都有點不順暢,臉色也比較蒼白,估計心臟也不咋的。   黎富貴沒有說話,模樣陰沉地朝周圍看了看。   胖子立馬會意,拍了拍手,示意其他人離開。   很快,大廳裡隻剩下黎富貴和胖子兩個人。   待所有人走後,胖子開了瓶酒,親自給黎富貴倒上,接著往沙發上一躺,喘了兩口氣說道:“六哥,您要是有啥不順心的事盡管給兄弟吩咐,兄弟絕對給您辦得漂漂亮亮的。”   “艸!”   黎富貴又罵了一句,端起杯子裡的酒一口灌了下去說道,“肥豬,我們家做什麼生意你是知道的,當年跟人搶地盤的時候,哪次不是老子沖在最前麵,受的傷也是最多的,要不是老子命硬,早特麼死了。”   聽到“肥豬”兩個字,胖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但他掩飾得很好,並沒有讓黎富貴看見。   黎富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接著說道:“現在倒好,都快要入土的人了,居然想要把自己給洗白了,瘋了嗎,還想一腳把老子給踹開!”   “特麼讓我報警,艸,警察真來了,老子還能跑掉?真當老子傻麼!”   胖子點著頭,嗯了兩聲並沒有說話,他很清楚黎富貴隻是需要一個聽眾。   果然,黎富貴的眼神更加陰沉下來,眉眼處全是狠厲。   他猛地把手裡的酒杯砸在桌子上,惡狠狠地說道:“老東西,玩腦子老子是玩不過老大,但掀桌子這事老子很擅長,你特麼是不是忘了,你現在的地盤有一半是老子打下來的。”   狠狠地喘了幾口粗氣,黎富貴看了胖子一眼。   “肥豬,你找人幫我乾個事。”   “六哥你吩咐!”   “找個機靈點的去盯個人。”   “放心吧,六哥,保管沒問題。”   說完這句話後,黎富貴把胖子也趕了出去,一個人呆在包間裡麵,一臉陰霾地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   *   *   夜晚。   川溪村,徐家。   徐山半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右手,嘿嘿嘿傻笑。   這幾天,他跟糜貞的關係迅速升溫,偶爾抓下手,拍拍肩膀的小動作對方明顯不太拒絕。   占小便宜這方麵,徐山都感覺自己跟頓悟了一樣,與之前的他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今天傍晚,更是借著擦身而過的機會,裝作沒站穩偷摸抓了一把糜貞的P股。   那感覺,QQ又彈彈,徐山直到晚上都沒舍得洗手。   糜貞當時臉都紅到了脖子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徐山知道,自己距離成為提槍縱馬的男人不遠了。   又傻樂了會兒,徐山洗了個澡,準備睡覺。   他現在盡量不洗大澡,要洗也頂多洗個十分鐘的,得養精蓄銳。   剛剛躺下,外麵忽然響起輕微哢哢的聲音。   徐山也沒介意,山裡麵,晚上有個小動物啥的很正常。   至於小偷,還是那句話,村裡的其他人更有偷的價值。   關燈,繼續睡覺。   迷迷糊糊間,一道尖叫聲猛然響起。   徐山立馬睜開了眼睛。   糟了,是糜貞的聲音。   他瞬間沒了睡意,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衣服也來不及套,穿著條內褲就闖了出去。   外麵就是走廊。   月光下,糜貞住的那間房房門大開著,裡麵有廝打的聲音。   靠,真的來賊了。   徐山隨手拿起門邊的掃帚就沖了進去。   房間裡有點黑,但能看到糜貞的床上多了個人。   這人壓在糜貞身上,一隻手試圖去捂住她的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糜貞也是在拚命掙紮。   艸你瑪德!   徐山眼睛都要紅了。   老子都要到嘴的肉,你特麼居然敢搶。   掄起手裡的掃帚,照著那人的腦袋就打了過去。   這人反應也不慢,挨了一下之後直接一個翻身下床,摸了兩下後腦勺,順勢從背後掏出一把匕首。   沒了束縛的糜貞急忙跑到徐山身後。   徐山一邊護著她,一邊舉著掃帚指向那人。   這人個子不高,頂多一米七。   穿著身休閑衣服,臉上帶著張黑色口罩,看不清模樣。   但徐山可以肯定,這人不是村子上的。   當然,龍套不配擁有名字。   路人甲心裡很鬱悶。   前兩天,他從紅鉆石的胖總那兒接了個活兒。   活兒不大,說是幫黎六爺盯一個人,看看他最近都去了哪兒,跟什麼人接觸過。   這種活兒對於偷竊老手的路人甲來講簡單的很,而且胖總也大氣,承諾了一萬的辛苦費。   既能賺錢又能跟黎六爺這種胖總都要小心伺候的人套上近乎,路人甲很是上心,當天就趕到了川溪村。   盯了幾天,結果這個叫徐山的家夥哪都沒去過,就擱家裡跟他老婆膩歪。   他倆倒是你儂我儂了,路人甲卻是遭了老罪,被山裡的野蚊子叮了一身的包。   到了今天晚上,他有點遭不住了,準備進對方家裡翻找一下,弄點證據好回去給胖總交差。   可路人甲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兩口子竟然各睡各的,有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