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戰後餘波(1 / 1)

“富瑞斯特姐妹呢?”馬兒快跑酒館裡一如既往,但店裡多了很多受傷的人,教廷征用這裡作為救助傷員療傷的地方,酒館老板不得不把長凳和方桌都用來做了病床,同時又忙得不可開交。   “她們倆遇上了有些棘手的敵人,被老沃特送回魔法學院了,”瑪姬拿起酒櫃上的一瓶酒,晃了晃,“啊……不會連這種都拿來進行傷口包紮了吧?”   “她們倆……傷勢不嚴重吧?”芬裡爾擔憂地看著瑪姬那副無所謂的模樣,她繼續晃著酒杯,臉色沉下來:“不太妙,夕的傷需要去精靈們的森林裡靜養,曉……”   “曉的傷得讓阿瓦爾主教出手,”卡特爾端來一盤烤肉和兩瓶啤酒,“她的眼睛被燒壞了,雙手也沒有幸免。”   “這樣啊……那老沃特應該會很內疚吧?”   “他已經出發去總督府找林特說明情況了,我們也得好好修整一番。”希瓦走過來,看看周圍的悲慘畫麵,嘆了口氣。   “唉,當時德蘭的危機可還沒有解除啊,城防軍減員十分嚴重。”瑪姬揉著腦袋,她將剛進城時的遭遇告訴眾人。   在那兩大統領尚未倒下時,瑪姬彎著腰趁著晨光還未照亮戰場前混進了地精攻城的隊伍;她平時積累的飯量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動若狡兔,奔如雷霆,在黑暗的掩護下,她用嘴叼著彎刀,手腳並用地爬上那座廢棄的攻城塔。   守衛城墻的守軍見到她無一不驚訝至極,但驚訝之餘更是十分警惕;她立刻辯解道:“別別別!我是友軍!友軍吶!”   “友軍?友軍怎麼可能突破這麼厚的重圍殺進來?”兩三個守軍提著長矛指向她,她隻好雙手舉起,在她辯解之餘彎刀也掉到了地上。   “嘿等等,我認識你,你不是‘馬兒快跑酒館’那個經常去給博斯幫工的姑娘嗎?”一個守衛認出了她。   她一聽樂了:“哈哈對,就是我!你小子是經常來打牌的那個吟遊詩人呀,哎呀得虧碰上你了,不然我有苦說不出了!”   “大家停下吧,是友軍,不過你是怎麼進來的?外麵這麼多地精!”   “我爬進來的……不過這裡不安全,邊走邊說吧!”瑪姬撿起彎刀,拍拍守衛的肩膀便和他們下了城墻。   再之後,她就見到了隆金,然後把城外的戰況告訴了他;隆金還是那副家裡死了人的麵癱臉,但確實也等到了城外的騷動,他再三確認後,就帶著騎士團殺將出去,收拾殘局。   “所以你以為是隆金他自己判斷到戰況的嗎?不不不,是本姑娘的功勞哦。”瑪姬解釋完了。   “話說回來,阿瓦爾主教真的會去治療曉嗎……”芬裡爾飲了口啤酒。   “放心吧,沃特的人脈能夠讓阿瓦爾主教出手的,而且富瑞斯特姐妹可是眾人皆知的魔法天才,又是林特的寶貝女兒,主教大人正好可以讓林特欠他一個人情。”卡特爾總結到位,希瓦就聳聳肩。   “如果不放心的話,我可以陪你去一趟教廷。”   “這怎麼可能放心啊,希瓦姐,你想想,我們可是名義上的通緝犯哦?現在卻要在他們的手上!”   芬裡爾隻是說說而已,他並不太想如教廷,但還是被希瓦拎著上了去教廷的馬車。   那座教堂在這次攻城戰中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依舊傲立在那裡,隻是門口的守衛換了人而已;希瓦說明來意後,任憑對方讓自己身上的咒縛鎧甲生效。   “呼……沒有想象中那麼不舒服。”希瓦活動活動筋骨,換上教廷的黑色長袍,帶著芬裡爾走到了教長室,教堂裡也都是聖職者在為傷者進行著治療,但由於神聖係“療傷”魔法的功效比自然係水係的“療傷”要強,也更加溫柔一些,所以不像酒館裡那樣聒噪。   他們推開了教長室的門,主教和五名神父正在準備儀式:神秘的熏香、略顯可怖的符文和用具,讓這場救治顯得不那麼“神聖”。   “我想二位也會來因此沒做阻攔。”阿瓦爾大主教的手指指向躺在儀式中央石臺上的曉,她一襲白色連衣裙,十分安靜。   芬裡爾看見她的眼睛、雙臂、雙腳都被用白布裹了起來,就像那些亡靈法師手下的引靈人一樣。   “主教大人,我們在這兒不會打擾你們麼?”希瓦抱著胸靠在一旁的桌邊。   “當然不會,請自便。”阿瓦爾很放心雙手閃著光的希瓦,那是她被咒縛鎧甲限製力量的表現。   希瓦和芬裡爾坐在一旁見證了整個儀式過程,在那紫色和黃色混合的煙霧之中,祝聖聖禱的儀式展開,六人高聲合唱贊美慈愛之神的唱詞並向中央的女孩兒灌輸神聖之力,凈化她體內殘留的外來魔法能量。   曉在臺上開始掙紮,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她顯得非常痛苦,她的手腳死死地按住臺座,暫時被沃特包紮起來的傷口又重新開始流血;芬裡爾見狀正要起身做些什麼,卻被希瓦攔住:“別動,這是正常程序。”   一會兒,那些汙濁的黑血集中在六位施法者身前,他們一刻不停地唱著詩詞,吟誦她的名字,黑血逐漸變得鮮紅起來,一旁的侍從將聖油和聖水均勻地塗抹在她的傷口和她的眼睛上。   那些被凈化的血又一次回到了她的體內,創口也在聖油和聖水的治愈下逐漸結痂、掉落。   “她的眼睛是高級火係魔法雙目失明所致,”阿瓦爾六世放下聖油,和希瓦說到,“這個魔法對於火係施法者最為危險,她治療還算及時,要是再晚一點,眼睛可能就不保了。”   “接下來需要如何保養呢?”希瓦詢問到。   “眼睛上的灼燒傷痕是無法祛除了,但你們如果有水係施法者和神聖係施法者一直能為她治療的話,她的視力會恢復如初。”   “我聽說卡特爾在你們那兒,就讓他做這個苦差事吧。”   “多謝了。”希瓦起身,正準備帶著芬裡爾離開時,臺上的曉突然開口說話了:“是……希瓦麼……”   “嗯。”   “我妹妹她……”曉的聲音非常微弱,根本不像從前如此活潑的她。   “放心吧,她恢復得比你好,你就安心在這裡休息吧。”   曉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後天就可以過來接她了,希瓦。”主教說著,打開了房間的門,“請吧,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