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日 “怎麼不見小月?”揚清看著來送的眾人唯獨不見小月。 “許是不舍,不願分別。”揚夫人如是道。 “也罷,替我照顧好小月。”揚清回頭看了眼大門,還是沒有見到想見的人兒。 “一切小心。”揚將軍縱有千言也隻匯成一句小心。 揚清縱身上馬“出發” “不好啦,不好啦。世子妃不見了。”棠兒乾完活才發現自己小姐不見了蹤影。本以為她是不舍分別躲在了房間所以眾人也未曾過問。如今已到中午,才發現滿月不見了蹤影。 揚將軍揚夫人聞言也過來了,隻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封信。 “揚清出征,月兒隨行。”信上簡短幾言,交代了去路。 “簡直胡鬧”揚將軍罕見的生氣了。“出征一路艱辛,她的身子骨能吃得消麼?” 揚夫人也知道滿月這次是胡鬧了。 “現在派人把她接回來,應該來得及。”揚夫人也是擔憂滿月。 “出征士兵皆是在編在冊的,現在返回,視同叛逃。”剛出征就有人叛逃這可不是小事情。擾亂軍心可是重罪。 “那就任由她胡鬧?”揚夫人也是無策。 “有揚清在,沒事。隻是這丫頭要受點苦頭了。” 天色已暗。揚清帶士兵原地駐紮。 “放開我,放開我。”滿月被兩兵拎到了揚清的帳篷外。 “什麼事?外麵那麼吵?”揚清坐在案邊,看著路線圖。隻聽到外麵有些吵鬧。 “我去看看。”常卓說完便走了出去。隻得片刻。又進了營帳。 “怎麼了?”揚清看著進來一言不發的常卓。 “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奇奇怪怪”雖然說著不滿。但還是推開營帳的大門走了出去。 揚清走出去便看到了穿著明顯不合身行軍鎧甲的滿月,被兩小兵架住兩胳膊。 兩小兵見到揚清出來,開口道:“啟稟將軍,營地駐紮時,他鬼鬼祟祟的在湖邊” 滿月心呼冤枉,走了大半天腳都磨破了,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看一下腳。怎麼就被當成來路不明的奸細了。 聽到小兵喊了聲將軍,滿月把頭埋的更低了。隻求揚清把自己當個屁放了。可是偏偏事與願違。 “帶進來”一旁的揚清聞言從兩小兵手下接過滿月後不忘關照那兩小兵。。“下去吧,把嘴閉嚴實了。”“遵命。” 常卓把滿月領進了營帳便退了出去。滿月隻能把頭埋的更低。 “你為什麼在這?”揚清本是背對著揚清,說話間轉過身來,走向滿月。 滿月聞言頓時抬頭睜大了雙眼。好家夥原來早就認出我來了。 揚清清清卸掉滿月頭上的頭盔。又脫了滿月身上的鎧甲。揚清真是不敢想嬌滴滴的小月是怎麼頂著這些沉重的鎧甲跟著行軍隊伍走了這大半天的。 滿月隻是愣愣的任由揚清脫了身上的鎧甲。揚清扶著滿月坐下,便開始脫滿月的鞋子。 滿月縮了一下腳,卻被揚清強硬的一把拽過。脫掉了鞋便看到了後腳跟處白色襪子上的血跡。 揚清慢慢脫了滿月的襪子“我差人送你回京都。”揚清一邊說著一邊手上的動作未停,給滿月的傷口處上藥。 “我不回去。”滿月許是因為揚清碰到了她的傷口疼而抽動了一下。許是因為揚清碰到了她的腳心,覺得癢癢的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 隻是這抽動了一下還是被揚清穩穩的握住了腳。 “乖,回去。行軍可不是鬧著玩的。” “揚清,我認真的。你不是讓我做我想做的事情麼?這就是我想做的。”滿月說的堅持。 揚清的手頓了頓後又繼續給滿月上藥。 “那你便跟在常卓後麵,做一掛名軍師,也不用穿這沉重的鎧甲。”說完也收了手上的動作。 “你同意我留下了?”滿月高興的跳了起來抱上了揚清。揚清接住了飛撲上來的滿月。 “嗯。在我眼皮子下,我也放心。” “將軍”常卓推開營帳進去看到了滿月像隻貓扒拉在揚清身上,尷尬的咳了一聲轉過身去。 “放我下來。”滿月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跟揚清舉止曖昧。 揚清輕輕的放下滿月。“晚上留在我的營帳。”邊說邊給滿月披上了自己的外衣。是那件自己用來氣千元買給揚清的衣服。沒想到揚清居然帶在了身邊。 “這不好吧。”剛剛臉上的火燒雲還沒下去。這下燒的更厲害了。 “怎麼?你想跟一幫野漢子睡一起。” 滿月搖搖頭。默許了晚上跟揚清共用營帳。處理好這些才開口問常卓“怎麼了?” “沒事,該用晚膳了。我差人送兩人分飯過來。” “嗯,對外稱小月是軍師,別漏了身份。” “明白。” “早點睡,既然決定跟著行軍,明天又是艱苦的一天。”飯後揚清跟滿月說。 條件艱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滿月也不扭捏。合身在揚清身側躺下。出來就已經做好了受苦的準備。如今躺在揚清的身側,也算是好的了。畢竟揚清是自己的丈夫。 揚清之所以同意留滿月在軍,大多也是想讓滿月改改那嬌滴滴的性子。讓她有自保的能力吧。 兩人各懷心事。滿月累了一天倒是很快沉沉睡去。揚清聽到身側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音。轉頭看向滿月呢喃到“怕你吃苦,但也望你有堅韌的心性,自保的能力。”說完親了滿月的額頭。便也睡去。 現實中 滿月醒來摸了摸額頭,真要命。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夢境才能結束。 今天是千元出差回來的日子。幾日未見,心態卻發生了驚天的變化。 隻是千元是無辜的,或許正如揚清說的,夢裡是別人的故事。遷怒於現實中的人何其無辜。做好心裡建設,滿月還是打扮了一番高興的去見千元。 “吶,給你帶的紀念品。”千元從自己包裡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滿月打開一看是一條手鏈。看質地應該是銀子的,精致倒是精致。 “謝謝”。 “傻丫頭,跟我說什麼謝。好看嗎?戴上?” 滿月摸了摸手腕處的玉鐲。“先不戴了吧。”說著把手鏈收了放在自己的包裡。 千元也沒說什麼。伸手去牽滿月的手,隻那一瞬,滿月本能的抽回了手。動作大了嚇了千元一跳。 “怎麼了?小月”千元滿是疑惑。他不知道的是在那一瞬間滿月腦子裡麵全都是夢裡麵父兄被抓千元那聲嘶力竭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