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剛癢癢的以為是個蟲子。”聽滿月說完。千元也相信了,便又牽上了滿月的手。 滿月無法再掙脫,腦門上開始出虛汗。對千元滿月不僅僅是心理上更是出現了生理上的排斥。 身上開始發虛汗,視線模糊,腳底好像踩著棉花一樣。一腳高一腳底的踩在路上麵。便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已經是在醫院了。 “醫生,我這是怎麼了?” “初步判斷是精神過敏引發的休克。” “精神過敏?” “嗯,也稱神經過敏,心裡過敏。對特別的人或者事情有特別厭惡感,在接觸時就會特別的難受。就像過敏的人接觸過敏源一樣,輕則心裡難受呼吸不暢,重則昏迷就像今天這樣。” “這有法治療麼?” “這屬於精神疾病,建議你去精神科看看。” “謝謝醫生。” “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沒什麼情況今天就可以出院。主意精神放鬆。” “好的,謝謝醫生。” 醫生走後。千元問滿月“我讓你有特別的厭惡感?” “不是的,我隻是”滿月說不出來。我隻是對夢裡的千元有厭惡感。隻是恰巧你跟那千元有著相同的名字,相同的容貌。可是千元呢,他又不清楚這裡麵的來龍去脈。所以滿月知道這解釋不清。 “我隻是”滿月想著說個什麼理由才好不傷了千元的心。 “我去給你辦理出院。”千元也怕滿月說出點什麼,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滿月坐在病床上,心思亂如麻。拿出手機給揚清發了微信“我切割不了夢跟現實。” “如何說?”剛發完那邊就回了信息。 “無法把眼前人跟夢裡人完全分隔開” “瞎矯情” 話不投機滿月也沒在回復。隻是這邊的揚清卻別滿月這幾句話攪的心思不寧。這丫頭又出什麼事情了? 千元辦好了出院想要扶滿月,剛伸出去的手還是縮了回來。 滿月看出了千元的窘迫,尷尬的笑笑“沒事,我自己來。” 剛起身,滿月的電話響了起來。 “揚總”滿月對千元做了一個抱歉稍等的表情。 “滿月,來公司”沒搞錯吧,萬惡的資本家。 “今天休息” “想離職”揚清一副威脅的語氣。 “好好好,馬上到。”真是怕了你了。雖說不悅,但也正好無意救了滿月於水火之中。 “千老師,我有事得回公司一趟。”不等千元回答。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出了門終於感覺還活著了,痛痛快快的喘了一口氣。太壓抑了。 “找我來乾什麼?”滿月到公司見沒有其他人見也不客氣。 “火氣這麼大做什麼?跟千元鬧別扭了?”揚清頓了頓手裡的動作。略帶試探的問了問。 “你快別提了,都是夢境給鬧的,現在看到千元我都有身體排斥了。” “怎麼講?”揚清抬頭不解的看著張牙舞爪的滿月。 “精神過敏,聽說過沒有?” “沒有。” “就是精神病唄。他碰我我就發虛汗然後就倒下了。” “那你這感情要有疾而終了啊”揚清努力壓製住語氣中的開心。 “呸呸呸。別瞎講,這是心病,治治還是能好的。” “還打算努力一下?”揚清頓時冷了語氣。 “那是自然。”滿月並未讀懂揚清語氣裡麵那一絲憤恨。 “那祝你好運,提醒你一句談戀愛別誤了工作。不然隨時讓你走人。” “知道了。來就為了跟我說這些?說完我走了。” “一起吃晚飯吧,點了外賣點多了。”揚清指了指桌子上的外賣。總不能跟滿月說是特地給她點的吧。 “嗯?”滿月雖有遲疑但隻有一瞬間。自從那次發燒之後揚清與滿月之間的關係變了,變的親密些隨意些。 就像是有了共同秘密的朋友。 “好啊。” “要不?咱喝點酒?”滿月更是大膽的提出要求。今天這糟心事,滿月的確是想喝點酒。 “喝酒你行麼?” “瞧不起誰呢?千杯不醉好麼?”滿月拍著胸脯狂妄發言。 “嗬嗬”揚清表示不相信。 “隻是有酒麼?” “跟我來。”揚清打開一側的櫃門裡麵玲瑯滿目的全是酒。 “哇哦。很哇塞。”滿月看著這一櫃子的酒。心想這家夥還真是懂生活,懂享受。這一櫃子都是好酒。 “隨便挑。”看那滿月心花怒放的笑臉,揚清頓時開心驕傲的讓滿月隨便挑。 滿月也不扭捏,挑了其中一瓶酒。 “就這個”滿月從中抽出一瓶紅酒。 “你可真會挑。”揚清一看這丫頭可以啊,還挑了瓶挺貴的。“懂點酒?” “不懂,隨便挑的。”開玩笑,沒吃過豬肉沒看過豬跑麼?以前沒少見老滿買酒喝酒。自然是懂點的。 “行,就這個。” 兩人打開外賣,倒上紅酒。一邊吃一邊喝一邊聊。 “我一直沒問你,麵試那天,你認出我了?才讓我通過麵試的?” “反應過來了?但也不全是一半一半。助理這職位本也要求不高。” “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樣啊,那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揚清一聽,倒是不樂意了。趕忙問“什麼算是禍什麼算是福” “那肯定你是禍工作是福咯” “沒良心”揚清倒是也不惱。“我記得你老家濱州對吧?” “嗯,在這上大學,畢業也無處可去,就留下了。” “沒考慮回濱州發展?” “揚總你肯定沒這種感覺,身上背著期望,沒法心安理得的擺爛,卻也背著恨,也沒法充滿信心的活著。濱州對我來說就這樣,想又不能。”滿月說這話許是酒勁上了頭,許是壓抑了太久。揚清大概是懂了,但好像也沒懂。 “過年呢,回濱州麼?” “揚總你還是沒懂無處可去的意思啊” “現在懂了。過年來我家,王媽你見過的,一直念叨著你呢。” “謝揚總。揚總都是這麼體恤屬下的麼?” “隻體恤你”滿月從揚清的語氣裡聽出來一絲其他的意味。 “什麼?”不確定的問了一遍。 “沒什麼,我隻是可憐你。怕你大過年的孤苦伶仃的獨自在那出租屋裡哭鼻子。” “我才不會呢。” “嗯,嗯不會,跟男朋友鬧點別扭就在這買醉的人能有多堅強。” “揚清,你這就不地道了。怎麼能在我肺管子上紮刀呢。”滿月佯裝生氣。 “嘿嘿”揚清狡黠一笑。 滿月看著對麵穿的西裝筆挺的男人坐在地上吃著外賣喝著紅酒沖著自己傻樂的揚清。 雖說和平時判若兩人。但好像格外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