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之中(七)(1 / 1)

病痛與回憶   第二天,我趕在鬧鈴的前邊就醒來了,我的腹部又疼痛起來,伴隨著肚子也跟著鬧騰起來,按照往常的經驗,去幾次廁所就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我並沒有對此過度關注,這次我依然用著像往常一樣的方式跑向了廁所。   就這樣來回折騰了三次,直到我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躺在了床上,按照計劃我今天是要出發的,但現在看來出發有些艱難,如此一來我已經大傷元氣,整個人都是虛弱的狀態,並且這也是我從出發開始第一次疾病的發作,於是我有些不知所措,但在大的方向上我還是想選擇繼續按計劃行走。   於是我趁著天還沒有大亮就又休息了一會,等到太陽出來我起床吃了個早餐就繼續出發了。   開始的階段我依然像平常一樣充滿力氣,但身體走著走著還是受其影響,我隻能不斷的放慢我的腳步,再嚴重些我就停下來休息一段時間。在這樣一個時候我便感受得到決定帶著疾病行走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但決定早已做出,你就得為自己作出的決定負責。何況對於我自己而言,在痛苦中的掙紮早已不計其數,也往往隻有在痛苦的經歷中才更容易領悟生活的真諦,更會學會生活,珍惜生活。如今踏上這條一個人的路程,更不乏體悟著路程的艱辛。   天很藍,路也很平闊,盡管病痛使我的身體有些羸弱,但我始終並沒有停止我前行的腳步,隻不過行走的效率會大大降低。我會因為走累了而停下來站立在原地,望向遠方,而那個時候我會想起獨自一人在家的母親。   三年前,我記得我跟母親的那一通電話是極少有的通話時間達到了接近兩個小時的樣子,關於母親跟老張的事情其實我早就從我姐姐那裡有所耳聞,隻是具體事情如何如何的發生過程,我跟我姐姐都沒有具體了解,而我姐也隻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偷偷了解到的。自從我姐姐跟我說了之後,我並沒有感到傷心不好的心情。父親離開我們也有五年有餘,我們也在整個四分五裂的家庭氛圍裡艱難的行走了五年,我們的家庭就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霾,各方親戚也慢慢變得疏遠,我們之間的通話很難能從對方那裡聽到關於高興的信息,而我作為家中唯一的男性,我也不斷的掙紮,不斷的也想把這個四分五裂的家變得合攏,但事實是我成長太慢,往往操之過急,把一切做的並不順利,親情友情愛情支離破碎,似乎再也沒有力量反抗命運的桎梏。   所以當聽見母親跟我訴說關於您跟老張的事情的時候。即便有我父親的愛存在,但我始終認為也許通過這種重組家庭會給我們家帶來新的生氣,我已經過夠了我們這種死氣沉沉的家庭氛圍了。   我坐在路燈昏暗的角落下認真的聽母親訴說著跟老張的經歷,早在半年以前他們早就認識了,隻是很少有見麵的時候,都是老張主動的不斷給母親打電話,母親一口一口“老張”“老張”的叫著,我就知道母親是鐘意人家的,自從父親走後再很難感受得到您發自內心的歡欣,但世界上並沒有十分完美的事情,慢慢的在高興之餘,母親在下一刻所能提及的事情讓我們都沉默了下來。老張那邊還有一個十幾歲的男孩,這毋庸置疑會成為你們能夠走在一起的攔路石。但在我這裡更加看重他能帶給母親幸福,於是我並沒有這個單一的原因就直接在您麵前表示了反對的意見,從這一點上看也許就證明了自己的並不成熟的一麵。   隨著事情的發展,我幾乎每天一下班就給母親打電話成為我每天必做的事情,我更多的想要從母親口中了解老張的為人,似乎每一次我都能從母親口中聽到關於他的優秀,隻是隨著事情的發展,知道他們事情的人越來越多,勢頭並非很好,因為幾乎身邊所有的親戚都反對此件事情,其中最主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帶了一個男孩子的事情,另外更有一些外界的傳言。在外界的傳言上麵認為,他們口中的老張與母親口中的老張形成了天壤之別,他們經過四方打聽了解到。老張在他們村子裡的名聲並不好,他的妻子在早年生下那個孩子之後不久就離開了他們,後來他又接觸了幾個女人都已失敗而告終,家庭破落,甚至他在他兄弟姐妹眼裡也沒有立足之地。   所以事情的發展使得母親從一開始的高興陷入了悲傷的境地,但不管外界是如何的訴說著他的卑微,我更相信自己的內心,也許我們都經歷過,“越是卑微,越是遭人唾棄”的經歷。於是摒棄掉他帶了一個孩子的不利因素,我依然會在每天下班之後,像之前一樣會繼續著跟母親的通話,而通話的具體內容也都是關於母親跟老張的,並且在關於這個問題上,我始終希望母親相信自己的判斷,因為知道生活中的您雖然很是堅強,但在自己主見上的問題總是猶豫,所以在此件事情上,我也為母親感到憂慮。   一次又一次的通話,老張不斷的在訴說著他的經歷。老張似乎同我父親的經歷有著很多相似的地方,同樣都是身為了家族裡麵老大哥的身份,而在性格上都不擅長與別人溝通,在那樣一個年代,注定了命運疾苦。那個男孩的母親在同老張結婚沒多久生下孩子的時候,在別人勾引的時候便一個人丟下這個家而逃離了,老張更是為了此件事情在很長一段時間深陷其中,女人的離開無疑加重了這個家庭的苦難,但孩子的存在使得老張不得不重新支撐著這個家。於是在後來艱難的生活條件下,帶著孩子從山東走向東北,遠走他鄉尋找出口,但命運多舛,在外拚搏的生活並不容易,並且隨著孩子的長大,孩子教育成為問題,於是在各種困難的逼迫下,老張不得不重新返鄉。   而在後來,那個女人再次出現在他們的生活麵前,外界傳言那個女人跟出走的那個男人也是騙她的,在一同出走後的沒兩年便將他拋棄了,她一個女人在異地他鄉很難生存,起初她沒有臉回來。直到堅持了沒兩年,在現實的錘煉下,她難以堅持下去,還是選擇回來了。當那個女人出現在老張的麵前的時候,老張一時間義憤填膺。他想到了起初那個女人狠心拋棄孩子就決絕離開後帶給自己巨大的傷痛,更想到了他帶著孩子在異地他鄉那些艱苦的日子,而那個男孩更是帶著憤恨的眼神看向這個迷途的女人。於是老張一下子爆發了這些年內心的疾苦,他舉起了自己健碩粗壯的臂膀剛想要沖著這個女人揮去,此時這個女人一下子跪倒在地兩隻手緊緊的抱住老張的雙腿,朝著老張苦苦哀求,請求老張再給他一次機會。老張停止了揮動的臂膀,老張含著淚朝著這個女人破口大罵。   “我不會原諒你的,你這個負心的女人,你趕緊給我走開,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麵前,從今往後我們誰也不認識誰,趕快離開這裡,不要逼著我對你拳腳相向。”   此時女人意識到了無論自己如何如何的苦口婆心也難以得到老張的挽回,於是女人慢慢的鬆開了緊緊抱住老張雙腿的兩隻手,傷心狼狽的站將起來,轉頭向外麵走去,此時老張看著那個女人慢慢離開的背影再沒有說什麼。女人走後直到後來再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消息,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大街上再沒有關於老張和這個女人的流言蜚語。   老張回來之後在磚瓦廠找到了一份工作,每天除了工作還要照顧孩子上學放學。老張在東北的幾年生活使得他與自己身邊親戚更加冷漠,早在之前老張就在親戚麵前就沒有很好的威信力,他更多的善於做而不善於說。他的回來隻是在他母親麵前,他的母親撫摸著老張滄桑的臉龐留下母親對兒子可憐的眼淚。他的周圍親戚並沒有因為他的回來做出過任何喜悅的表情,甚至有些厭惡,但這似乎並沒有影響老張作為一個男人特別是家中老大所應該有的表率。他在照顧著自己孩子的同時,也在照顧著家中,他的一位因為殘疾而行動不便一生癱瘓在床的叔叔,但似乎即便如此也未能得到家族裡麵的尊嚴。   與母親一次次的通話,我一次次的認真傾聽,不斷的在感受著老張悲苦的人生的同時我也流出對老張同情的眼淚,也總是在那一剎那間想到自己的父親,這兩個人都承受著命運的桎梏。於是在一遍遍的傾聽中我更加認可了老張。   於是在接近年底的時候,在我與母親以及姐姐的再三商量下,叫老張來我們家吃一頓飯。那天在座的除了我們還有姐夫,小姨一家。但那天產生了一直讓我們疑惑不解的問題,就是老張並沒有帶著那個男孩,問及老張的時候老張隻是回答說是在家寫作業。理論上說,他是應該帶著他一起來的,畢竟這是大家的第一次見麵,所以對於這個問題使我們產生著疑惑,甚至以為這是他的別有用心。   在飯桌上,我與姐姐以及母親表現著我們一如既往的不善言談,但是姐夫與小姨夫似乎與老張兵戈相向,老張大多也表現著像我們一樣的不善言談,盡管他們的言語多少有些帶有譏諷,但老張隻是一味的退後忍讓。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會對老王好的,你們放心”。   過了一會,姐夫和小姨夫甚至沒有顧及老張的臉麵,把我單獨拉了出去,我們三個人一同擠在了廁所那個逼仄的角落裡,他們兩個人不停的勸說我,不要讓你媽同意這門事,就光是他還要帶個男孩子的這一件事就不行,將來你們的日子將更不好過。   聽完他們的話,我一時間並沒有直接給他們做出表態,我隻是一味的聽他們訴說,最後表現僵木的我,似乎不斷的打消他們對我的勸說,最後他們在嘆息中回到了飯桌上。   經過這次一起吃過飯後,更大程度上加深了我對老張的信任,我總是在想,是何種人生,又是怎樣的經歷能使得他在此種境地下表現的如此隱忍,眼神中透漏著一種堅定,隻是反復的說著:“我會對老王好的,你們放心。”但是對於他沒有帶孩子的事情上,也同樣令我帶著懷疑。這孩子是不是與一般的孩子不同?   直到大年過後的一天晚上,老張說是來我們家,這一天他帶著孩子來的,那是我與這個孩子的第一次見麵。老張並沒有給他特殊著裝,下身穿著一條灰色的運動褲,有些肥大,由於有些過長,褲腿明顯蓋過腳跟脫落在地,並且有幾處明顯的油漬,上身穿著更是穿著一個肥大的棉襖,下沿蓋過屁股觸摸到了大腿肚那裡,那看起來像是老張應該合適穿的衣服,但無論如何肥大的衣服都不能遮蓋住他枯瘦如柴的肢體。那看起來相當邋遢的外表,極具同情的同時我不得不懷疑老張並沒有很好的照顧好自己的孩子,而老張自己的著裝總是顯得乾凈整潔。   男孩走近我,略帶羞澀的仰起頭,瞪著渺小的,有些迷離的,斜斜的眼睛。叫了一聲哥哥,我挺不自然的回答了一聲“唉”。總之這樣一個弟弟的突然出現使我有些感到別扭。他一開始還總是表現出有些拘謹的樣子,但沒過多久就很快矜持不住了,那種表現像極了在自己家的樣子,老張偶爾也會說他幾句,但是這家夥看起來是帶聽不聽的樣子,吃起飯來更像是吃獨食的樣子,一盤菜拿到自己的跟前,很快就沒有了,看起來挺瘦但吃的一點都不少,老張看到此種情形便大聲的訓斥起來。母親看向我,我朝向老張說:“應該是還小,我們吃我們的,不管他。”不得不說這個孩子的表現似乎顯得與這個家庭顯得格格不入,而作為兒子更是與老張的性格顯得大相徑庭。   再到後來我跟母親一度認為這是孩子小的緣故並沒有因此過於放在心上,並且在平常說他幾句的時候他還是聽話的樣子。   隨著事情的發展,母親對於外界的謠言還是有些猶豫,於是我一意孤行的替母親作了這個決定,摒棄所有的要求,我當時隻對老張隻有一個要求就是“隻要對我母親好就可以了,而至於我自身我會自己去追求”。並且老張到我們家。當然在此件事情上也沒擺脫掉村子裡邊甚至外邊不少的流言蜚語。   後來我們與老張商量,要讓他去鎮上辦理一場簡單的宴席。在那一天我們彼此的親戚聚在一起隻是簡單的相互認識了一下,這就算兩個人走在了一起,重新形成了一個重組家庭。   後來在老張與孩子的加入下,我們家在一開始似乎擁有了許久以來極少有的煙火氣,我們由兩個人的生活變成了四個人的生活。當我外出工作的時候,他們也會變成三個人的生活。但一個大家庭的生活不僅僅隻是我們四個人的生活,那麼老張他們的加入來說,我們兩邊都有了新的親戚,我們兩邊都不是那種擅長維護親戚關係的人。第一年的時間,我們兩邊除了那一次的宴席,我們彼此兩邊頂多是碰了個頭,過後我還真沒能記得住任何一張麵孔,所以一整年我們家沒有什麼變化。   在後來我回到老家附近工作,也可以說是離開“中山路壹號”的時候,在後麵的進程中變得更加曲折,而早在離開“壹號”的時候,我就想為自己的困頓生活尋找出路了,遠走他鄉的想法一直攪動著我的內心,而在後來老張的加入反倒更加加重此種內心,因為在此之前我無法在母親的一個人在家的前提下,我就走出去了,而現在有了老張,我大可以放下對母親的擔心走出去了。   隨著時間的發展,我決定準備啟程,但即使我下了這個決定的時候我並沒有準確的目的地,我隻知道往南走,因為北方的幾個城市我有經歷過,並且有一個要好的朋友在杭州,於是我把出發的第一站就選擇在了杭州。在離開之前我並沒有向他們訴說我要南下的決心,所以他們也隻是以為我隻是出去找我朋友玩玩,但其實隻有我自己清楚的知道,我此次的出行壓抑著很多東西的。高中的失敗,父親的離開,以及壹號曲折的感情,不斷攪弄著我的內心,似乎越是掙紮越是深陷其中,我迫切的掙紮著擁有新的生活,所以如此我想走的越遠就越好。   直到出走的一天,我隻是留下了一封信,我將那封信放在了我睡覺的褥子底下,直到後來回過幾次家,我自己也不知道信到那裡去了,信中內容涉及:我的大部分前邊的曲折經歷,而信中內容我也隻是稱出去一段時間,並且信中涉及人物說完了姐姐家,更多的是還有老張和那個孩子,其中我是希望他們把生活過好的,我也看好老張的為人。   直到我的離開我像是出去遊玩的人,我僅僅隻是背了個包裡麵有很少的東西,而我也沒有讓任何人送我,似乎我是悄悄溜走的。   我越走越遠最後來到了雲南昆明,我找下了工作開始了新的生活。我最終來到了距家很遠的地方,開始的階段我也會時常的給母親打電話,電話的內容大多要涉及老張和那個孩子,出於一貫的“報喜不報憂,”母親總是能把後來事情的發展不斷的往好的地方訴說。直到我第一年春節我回到家,我總能感覺一進房子那種沉鬱的氛圍,而從我一進門那個男孩就跑到我跟前就很不自在的叫了一聲“哥哥”。我就感覺有些迥異,他那樣的一副樣子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來找我認錯似的。   而老張一邊又似乎像是強顏歡笑的樣子,母親一邊似乎也並不是十分的高興,第一天我並沒有因此特別的問你這樣的事情,但到了第二天,我站在外麵母親正好出來倒垃圾的時候,我抓住這個機會,問母親如何出現的這種種不太正常的反應,母親當時也是對我和盤托出,可以說是種種原因來自於這個男孩,他身上擁有著極強的叛逆心,而小小年紀就喜歡說謊,盡管母親也盡心竭力的照顧著他。但是他似乎並不領情,他像一個破壞分子一樣,總是喜歡把生活用品弄壞掉,他的這種種反應都顯示出與一般的孩子的很大不同令母親產生著極大程度的厭惡,而老張也因為他這種種不良反應使得這孩子遭受很大程度的毒打。   但即便是老張的毒打也未能製止他的不良行為,於此姐姐和母親都認為這是老張從小並沒有教好的原因。母親肯定是受不得這樣一個過於奇怪的孩子,她一手撫養的我和姐姐和這樣一個孩子比較起來形成千差萬別。我跟姐姐從小就是比較老實的的孩子,所以我們成長過程並沒有帶給母親很多的不快樂,反而這個半路出來的小子把我們家給攪得天翻地覆。   母親也不斷的將問題扔給老張,但老張處理的不好,於是也難免在一次次的積累情緒的過程中總會吵架。而如此事情的發展使得母親不想再繼續過下去,但矛盾的是母親說問題出在孩子。   於是此事也極大的引起了我的不快,就在晚上我們吃完飯之後,在四個人都在的情況下進行了一個家庭會議,從會議的一開始我就按照我母親所訴說的關於男孩的種種不良行為拋了出來,而此時老張一時間變得啞口無言,他的無言足以證明事情的準確性,而這種錯誤也應該由老張幾乎全部承擔,而最後我們商談的結果是讓他們回去幾天,借這個空間我們彼此之間如何的再繼續下去。   那天晚上我們談完之後,等到我們各回各的臥室準備休息的時候,我聽見了老張獨自一個人走進了男孩的臥室,我聽見了身體與身體的碰撞所發出的“啪啪”聲。他是一個極度關心自己尊嚴的人,而這一次要求他們的暫時離開,他的內心似乎感受得到,我們這是將他們趕出這個家門,其實母親還是在意著老張的,隻是長時間與男孩的難以相處,使得這個家雞犬不寧,而為此與母親想出了如此的辦法。   沒過多少天我即將離家去往雲南,離開家的前一晚,我們像往常一樣把姐姐他們一家叫來我們家吃飯,也同時叫了老張,他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但他並沒有再帶上那個男孩一起來。   我離開家之後不久,老張就會在星期六或在星期天的時候給母親送來吃的,然而在上一次回他們家之後,老張也清晰的認為其根上的原因就在孩子的身上,在這個問題上似乎孩子與母親隻能選擇一個,但在後來老張的做法似乎是兩個都想要,於是他隻能兩邊跑,如此一來那麼他身上的擔子就更加重了,似乎他裡外怎麼做都不是。   如次以來,一邊是孩子,而孩子並非不懂事,並且孩子向來喜歡有什麼說什麼,他會直接當著老張的麵說老張“你再去那裡你就乾脆在那裡就好了就別回來了,”老張也會時常會跟母親這樣訴說。而母親一邊,其實母親從那次老張離開之後就讓他不要回來了,以後各過各的,但是老張始終不舍棄,並且相當的努力,母親始終也不能理解。   開始的時候還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老張依然不遺餘力,但是就是隨著老張如此兩邊不停的奔跑,兩邊村子裡的那些喜歡站街頭的人便相互議論起來,他們的聲勢越大知道的人就越多,老張後來經常提到,他的一眾親戚更是當著老張的麵上直接聲稱老張是傻瓜,在眾說紛紜下老張越來越力不從心。   直到後來,老張似乎難以支撐下去。那天他特意留在了我們家,在飯桌上隻有他和我母親兩個人,老張特意喝了點酒。接著他向母親請求:“讓孩子再回來我們家,要不然他實在難以堅持下去。”聽到這個請求,母親一時間就甚是氣憤,當初我就說徹底離開就可以了,你自己非得堅持,這個怨不得我,我不會答應的,你還是回家照顧他吧。   此件事情過後,我們都以為就是此件事情的徹底結束,但老張並沒有放棄,他還是堅持著,但是從那以後老張變得極其情緒化,他變得極其小氣,他離譜的向母親訴說:“離開可以,但我總得帶點什麼才會離開。”所以後來他每一次再去,母親就不停的驅趕。   誰都沒想到當初我那麼看好的人,也在最後變得如此糊塗。母親和我訴說之後我也是極其氣憤,我想此件事情是我替母親做主答應的,那麼到如今也由我來做個了斷吧,於是我極其氣憤的撥通了老張的電話,上去我就是將他痛罵了一頓,整個通話過程老張並沒有說幾句話,而他在最後還是同意了不再去騷擾我母親。   是的,通過此件事情以後,老張便從我們家的生活中杳無音訊,母親回到了以往的生活一個人,而我遠在他鄉也過著一個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