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主追查 17 “劉隊好,小趙警官、小龍警官好。” “張總好。”三個人異口同聲,接著走到桌前向兩位領導點頭致意後,分頭坐下。 “你們三位來點什麼茶?這的老板是我好朋友,我在這喝茶不用花錢。他去我酒行拿酒也不用給錢。”張老板給人的感覺親切而大氣。 “你們喝的給我們倒一杯就行。”非常喜歡喝茶的劉興國這會可不想在喝茶上耽誤時間。 “我們喝的是金駿眉加了點昆侖雪菊,你們先喝,一會咱們再換。” 親自給三人倒上茶之後,他先對趙亮說,“小趙警官難得去我會所一趟,任務在身也沒能好好看看,等你們破了這個案子,讓傅局帶隊你們都去,我親自給你們講解,然後咱們再理論結合實踐品嘗品嘗。我和傅局是多年老朋友了。” “老夥計,趕緊把你知道的信息給我們講講。不是我自吹,近年來咱們市治安環境越來越好,尤其是掃黑除惡以後,極少有惡性案件發生。這次還趕上的市裡東亞汽車峰會,我的這些兵壓力非常大。”傅局一開口大家能聽得出二人的確有交情。 “好,不說廢話我直接來正文。昨天晚上我大兒子領朋友到名酒會所,用手機給我播放一段短視頻。我並沒看出什麼,他說‘我耿大大估計要不好’。我說‘別瞎猜我們哥倆約的明天見麵’,說的就是今天。” 龍莉麗起身給張明星和自己的同誌都添了一遍茶。張明星屈指點桌表示謝意,然後繼續說道。 “9點整,我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他們家,按門鈴沒人開門,電話和微信也聯係不上,我知道真出事了,這才聯係傅局。想把我了解的情況第一時間反饋給你們。” “以你名義買的那輛紅旗HS7已經辦好過戶,換了新車牌。”傅局說。 “買這臺車耿大哥怎麼安排的我不是特別清楚。買車是我出的錢登記是我的名,但是車歸他。因為耿大哥給了我二十幾瓶二十年以上老茅臺,我們相當於做了一筆‘易貨’生意。” 張明星讓了一圈茶,接著說道。 “我從頭簡單給你們捋一下。我和耿大哥認識了有十四五年。當時我在我們縣裡酒廠開貨車,酒廠股東之間發生嚴重分歧,也顧不上生產經營了,成天打官司分割財產。股東們對我都不錯,說三天內隻要我能拿出120萬,酒庫裡所有的酒都是我的。” 雖然有很先進的錄音錄像設備,龍莉麗還是習慣在本子手寫記錄。為便於她記錄,張明星有意放慢了一些語速。 “我自己把家裡和親屬所有能動用的錢都調動了,找賣酒的朋友又湊集了一些,還有40萬的缺口。結果這筆錢耿春立大哥給我出了,當時我通過他外甥女婿和他一般認識,根本沒什麼交情。” 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張明星仍然滿懷感激之情。 接到魏曉東的電話去聚賢坊見他大舅,張明星心裡其實並沒有抱什麼希望。 “大舅,這位是張明星,我在駕校的師兄弟。以前咱們縣裡工廠搬家他沒少出力。” “大舅好!”張明星非常恭敬的鞠了一躬。 “曉東說你對酒很有研究,我喜歡這杯中之物二十多年了,自認也深諳此道。咱們邊喝邊聊,如果你讓我覺得你對酒不外行——” “謝謝大舅!”沒等耿春立說完,張明星便急著道謝。 酒一喝上,二人頓覺一見如故得遇知音。酒過三巡之後,二人勾肩搭背,變成了兄弟相稱。 酒喝的很到位的耿春立激情慷慨,拍著張星星的肩膀。“兄弟,不就差40萬嗎?多大點事!賬號給我,我馬上讓財務把錢給你轉過去,免費給你用半年。好好做買賣,別有太大壓力。到時萬一你錢還不上,你按照貨值給我白酒就行。” 聽完張明星的回憶,所有人都有所觸動。劉興國的感觸最深,終於聽到有人說耿春立好話了。從接手這個案子,幾乎所有人都在罵耿春立。唯一正麵形象出現的早年見義勇為那次,還沒真正出力。 “我的生意就很快做起來,沒到三個月我就把耿大哥錢還上了。他根本沒提利息我也沒提,不過逢年過節我都是三箱箱五箱的給送他好酒,一直到他前年出國。我們平日很少聯係,但是給他送酒我十幾年未沒見斷過。” “張老板現在代理好幾個知名白酒品牌,人家一年銷售額是半個億級別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是品鑒各種老酒的行家。”傅局介紹到。 “傅局謬贊,小生意,完全出於愛好興趣。那你猜猜我這位大哥約我要做什麼?” “應該不是喝酒吧?”傅局應了一句。 “他想勸我和自己老婆離婚和他老婆唐淑芬登記結婚。” 此言一出,在座警齡加在一起超過80年的四位公安同誌,臉上都出現了錯愕的表情。包括50多歲的傅局長。 孫鐵輝帶著劉興國和龍莉麗在在酒店門口送別了張明星之後,準備分頭開展工作,龍莉麗就在臺階下邊向兩位領導做了簡要匯報。 “我查了市中院和市區附近幾個縣法院的開庭信息,沒有梁成棟律師代表耿春立父子關聯企業的出庭記錄,但是兩年半以前古雲雷因危險駕駛請梁律師打過官司。” 孫支和劉隊都微微點頭沒有說什麼,但心裡都對古雲雷懷疑加深。盡管初步判斷他並沒有作案時間。 劉興國帶著趙亮趕往城東盛雲懷的建築公司,按說都到了午飯時間登門拜訪並不太合適。但張明星說這位盛總是十點左右上班,然後開始處理各種工作,中午喝酒,下午打牌,晚上再喝酒。想找他溝通比發射神州飛船時間窗口還窄,而且他們是多年的好朋友,自己打個招呼讓他簡單安排點午飯,邊吃邊聊反而更容易聊的深入透徹。 趙亮駕車從南環東路轉過來,還沒等到大門口,道閘已經抬桿。等倆人一下車,已經有一位清瘦矍鑠的老者迎了過來,花白的頭發梳成了背頭,戴著鈦合金邊框眼鏡,頗有幾分學者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