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降維打擊(1 / 2)

下午。

總裁辦公室隔壁,任婷婷斜倚在董事室門口,淺淺笑道:“秦先生……”

包臀短皮裙,黑撕大長腿,搭配著冷艷麵容,盡顯職場麗人的成熟誘惑。

“任董,有事兒?”秦堯轉目望去, 眼底隱隱閃過一抹驚艷。

這女人,越來越會打扮了。

不對,應該說打扮的越來越符合他審美了。

所謂上行下效,秦先生鐘意做西裝暴徒,那麼在大樓員工們的私人衣櫥裡,西裝是肯定少不了的服飾。

而若是論起西服數量,整個公司就沒人能趕得上任婷婷,她的衣櫃裡麵,裝滿了各式各樣的女士西裝,包臀短裙,以及……黑撕長襪。

任婷婷沒能捕捉到秦堯眼底的驚艷,卻從他臉上看到了一抹欣賞,心情不由得跟著愉悅起來。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知己者容!

“我想把珠珠請過來……給什麼職位需要和您商量一下。”

“任珠珠?”秦堯詫異道。

任婷婷頷首道:“我在大學裡麵學習並不好,讀了四年書就回來了。

珠珠不一樣,她學習成績一直很好,前段時間更是拿了博士學位才回國。

我認為咱們公司如果能有她的協助,肯定會如虎添翼。”

“她拿的是什麼博士學位?”秦堯問道。

“我們是經濟係,當然是本係的博士學位。”任婷婷講道。

秦堯心念一動:“我這裡有個挑戰性很強的職位,你幫我問問她有沒有興趣。”

任婷婷愣了一下,連忙問道:“什麼職位?”

“中……還是華夏吧,華夏慈善總會,旨在發揚人道主義精神,對各界有需要的人士開展扶貧救濟的行動,力所能及的造福更多人。”秦堯講道:“這是我最近打算成立的一個慈善協會,你問問她有沒有興趣做協會會長。”

任婷婷沉吟片刻, 頷首道:“是, 我盡快給您答復。”

“不必著急。”秦堯笑道:“還有事嗎?”

任婷婷竭力壓下邀約念頭,搖了搖頭:“沒有了,秦先生您先忙。”

兩個時辰後。

天色漸晚。

換上一身素雅旗袍,風姿卓越的任婷婷帶人剛剛走出大樓,一個身穿白色布衫,黑色長褲的小胖子,便拉著一輛黃包車跑了過來,堆笑道:“任小姐,坐車嗎?”

“你識得我是誰?”任婷婷好奇地問道。

小胖子連連點頭:“百貨大樓客人多,我基本上天天在這裡拉車,見過您幾麵後,找人一問就知道了。”

任婷婷恍然,笑道:“我要去任家鎮,距離可不近,還是坐馬車去罷……”

小胖子忙不迭地說道:“任小姐,您別看我胖,這一身肉都是力氣。

再說了,現在的天氣並不炎熱,坐馬車反倒不如坐黃包車, 還能欣賞一下沿途風光。”

任婷婷啞然失笑,一收旗袍,姿態優雅地坐進黃包車裡,抬頭向四名保鏢說道:“你們去找輛馬車,在後麵跟著。”

“是,任董。”一名保鏢應聲道。

‘嗬,下人出門都乘車,不愧是百貨大樓裡麵的老板。’小胖子驚了,默默在心底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當黃包車開始啟程,觀望著街道風景的任婷婷詢問道。

“回小姐話,我叫張大膽。”

“張大膽……你膽子很大嗎?”

“那當然。”張大膽得意地說道:“如果膽子不大的話,我方才也不敢往您身邊靠呀。”

“這倒也是。”任婷婷對此表示贊同。

張大膽嘿嘿一笑,腳步輕快的走著:“任小姐,旅途很長,您要聽故事嗎?我乾黃包車的時間雖然短,但聽過的故事可不少。”

任婷婷對他口中的故事不感興趣,念起秦先生說的慈善總會一事,開口道:“故事就不聽了,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給我講一講你的生活?”

她想了解一下底層黃包車夫的生活,將來如果珠珠執掌慈善總會,也能給出一些提議。

“我的生活?”

張大膽一愣,眨了眨眼,隨即說道:“我的生活就很簡單了,半年前,我家過得還很窮苦,依靠著給譚老板趕車揾食。

後來我聽說在百貨大樓附近拉黃包車很賺錢,便從譚老板那裡辭職,進了一家黃包車行,一直乾到現在。”

任婷婷微微頷首,詢問道:“這工作薪水夠家用嗎?”

“至少比給譚老爺趕車拿得多。”張大膽憨笑道。

與此同時。

一個黃臉僧人旁若無人的走進百貨大樓行政區,抱著一摞文件的郝靜與其擦肩而過,竟是仿佛沒看到他一般,不聞不問。

僧人來到辦公區深處,看了看相鄰的兩個辦公室,隻見一個掛著董事室的牌子,一個掛著總裁室的牌子。

稍微猶豫了一下,他首先來到董事室前,伸手在門把手上一放,緊緊卡著的鎖芯便自動打開了。

僧人推門而入,復又輕輕關上房門,在這房間內翻箱倒櫃,許久後,終於在一個上鎖的櫃子裡找到了一堆簽著‘秦堯’名字的文件。

“呲,呲……”

他將秦堯的簽名一一撕下來,放進袖口中的口袋裡,隨後將東西物歸原處,悄悄離去……

黃昏時刻,微風徐徐,吹動著明艷晚霞。

一休帶著箐箐將秦堯送出門外,笑道:“有關於多市中醫研討會的事情我會優先安排,爭取將第一屆研討會辦圓滿。”

秦堯隨和地笑道:“我不懂中醫,所以隻能給您創造出一個平臺,護持中醫的事情還得靠您。

至於說第一屆中醫研討會,還得麻煩您做一個資金預算,到時候直接找任董審批即可。”

一休感慨道:“您不懂中醫,卻扶了一把中醫啊,這是多少國醫都沒做到的事情。”

秦堯擺了擺手,剛要謙虛兩句,麵前陡然浮現出一塊係統紅屏。

【警告:你受到了凈念禪宗法術·惑心的襲擊。】

【警告:你受到了凈念禪宗法術·傀儡的襲擊。】

【警告:你受到了凈念禪宗法術·往事的襲擊。】

……

【以上所有襲擊,係統已全部為您屏蔽。】

“怎麼了,秦先生?”見他突然怔住了,一休詫異問道。

秦堯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被人暗算了!”

一休心神微顫,忙道:“需要幫忙嗎?”

秦堯搖搖頭:“暫時不用。大師,您知道凈念禪宗嗎?”

一休大師臉上閃過一抹古怪:“知道是知道……”

“這凈念禪宗是什麼來頭?”

“凈念禪宗,脫胎於禪宗,由禪宗門徒天僧建立。開宗立派後,天僧定下八個字輩,分別是六、根、清、凈,四、大、皆、空。”一休講道。

秦堯:“如果有人用凈念禪宗的法術暗算我,我怎樣才能找到他在哪裡呢?”

“箐箐,去拿我的八麵金佛鏡來。”一休吩咐道。

“哦。”箐箐應了一句,大步跑進院子裡,不一會便捧著一個鑲嵌著八個金佛像的鏡子趕了回來。

秦堯在電影裡見過這麵鏡子,依稀記得應該是四目被一休敲木魚吵的不厭其煩,紮小人拔了一休的牙齒後,一休便是用此寶鏡以牙還牙,險些令四目變成竄天猴,最終還是喝了一大缸油才解的法術控製。

“師父,給。”箐箐將鏡子交到一休麵前。

一休接過鏡子,一手托鏡,另一隻手打出一道寶印虛影,印入鏡麵之中,瞬息間,鏡子上的八個佛像同時眼冒金光。

“看向鏡子。”

一休調轉鏡麵方向,對準秦堯麵部,大聲說道。

秦堯聞聲望去,一道道黑光突然從他頭頂三尺處飛出,沒入鏡麵內,隻見這鏡子一花,漸漸浮現出一幕畫麵……

畫麵中,皆聞身穿黃色僧袍,披著紅色袈裟,站在一個供桌前,手持黃銅色金剛杵,不斷向一個貼著字條的布娃娃施法。

秦堯仔細一看,布娃娃頭頂的字條上赫然是自己的親筆簽名。

“好一個惡僧!”

秦堯心中掠過一道殺意,開口道:“大師,能確定他現在的位置嗎?”

“可以。”

一休收回手臂,遲疑道:“不過……秦先生,我能否問一下,您和凈念禪宗究竟有什麼仇怨嗎?”

秦堯微微一頓,麵帶詫異:“大師您與凈念禪宗有關係?”

“算是吧。”

一休敢這麼問,自是沒想過隱瞞什麼:“方才我說凈念禪宗脫胎於禪宗,而我,便是禪宗的入世門徒。”

秦堯:“……”

好家夥。

怪不得他能與茅山四目鬥的你來我往,原來他也不是什麼山野老僧。

“凈念禪宗有個叫空見的和尚,試圖度化我,結果卻被四目師叔一劍砍死了。

本以為這事兒隻是一個小插曲,沒想到隨後又跳出來一個叫皆聞的僧人,去了茅山,逼著我茅山掌門向我索要空見遺物……

方才暗算我的人,就是皆聞。”秦堯緩緩說道。

一休默默頷首,詢問道:“秦先生,我來幫你解決這樁麻煩如何?”

秦堯瞇起眼眸:“大師是想要為我與他說和?”

一休認真說道:“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

秦先生如果再殺了皆聞,整個凈念禪宗都會震動,屆時你們之間將再無轉圜餘地,唯有不死不休。

我知道您背靠茅山,無懼凈念禪宗,可打了小的來老的,無窮無盡,未嘗不是一件糟心事兒。”

秦堯沉吟了一下,說道:“看在大師您的麵子上,我饒過他這一次。但如果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他的死活了。”一休配合地說道。

秦堯倏然一笑:“那這次我就不過去了,以免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溪橋山,凈念禪宗。

空見禪房內。

“奇怪啊,怎麼會沒有反應呢?”

皆聞滿臉疑惑地望著身前供桌上的玩偶,喃喃自語:“難不成我拿到的,不是他的親筆簽名?”

“你這些年來在凈念禪宗就學了這個?”突然,門外響起一道深深地嘆息。

皆聞心神一顫,默默握緊手中法器,隔著木門問道:“誰?”

“禪宗,一休!”

皆聞嘴巴微張,滿臉愕然:“一,一休大師??”

“出來聊聊。”小院中,一休僧衣如雪,慈眉善目,滿身禪意。

皆聞迅速將供桌上的娃娃藏進抽屜內,把一張張寫著名字的紙條塞進袖袋裡,隨後打開房門。

“凈念禪宗皆字輩門徒皆聞,拜見一休前輩!”

“皆聞,你可知自己差點就灰飛煙滅了?”一休幽幽說道。

皆聞:“???”

“不相信?”一休反問道。

“晚輩不敢質疑前輩,隻是在想這話從何說起?”皆聞問道。

“你試圖做法控製秦堯,成功了嗎?”

皆聞有些尷尬,畢竟這種背後陰人的事情無論怎麼粉飾,都遮蓋不住小人本質:“沒有。”

“知道為什麼嗎?”一休注視著對方眼眸。

皆聞沒臉抬頭,低沉說道:“我懷疑是簽名出了問題,或許不是他親筆所寫。”

“簽名沒有問題。”一休搖了搖頭:“你施法試圖操控他的時候,他就在我那裡。”

皆聞愕然:“您與他……”

“先別管我與他是什麼關係,我親眼所見,他感應到了你的攻擊,卻一點事情都沒有。”一休說道:“不用我說,你自己應該明白這代表什麼吧?”

“不可能,他修為……”皆聞下意識反駁。

“聽說你去茅山了?”一休打斷道。

皆聞話語一滯,未說完的話隻好重新咽回肚子裡:“是,原本我期望著通過茅山追回本門之物,不曾想那茅山掌門竟選擇包庇門下弟子的惡行。”

“那你想過沒有,茅山掌門為何會包庇他,他姓茅嗎?”一休追問道。

皆聞一愣。

他好像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一休滿臉無奈,嘆道:“你對他一點了解都沒有……你以為以你現在的實力來說,就能不把別人放眼裡了嗎?”

“前輩,他隻是一個人師。”皆聞忍不住說道。

“他不僅僅是一個人師!”一休道:“一個人師,有資格讓茅山掌門包庇嗎?皆聞,今日如果來的不是我,你恐怕就是和空見一樣的下場了。”

皆聞身軀一顫,森然寒意瞬間襲上心頭……

次日清晨。

百貨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