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在夢中。 迷迷糊糊之間,我似乎是知道的,但又感受不到。我喪失了身體的主動權,這一刻的我,是我,也不是我。 所有夢境如同劇本一般,我的加入隻是提高了參與度,而不是任務的完成度。我所有的動作和言語都如我平常一般地理所當然,但又不可改變。 我在一間學校,應該是高中,也可能是大學。身邊一起走著的是我的同學,想不起他們的名字。但就是知道他們是我的同學。 幾個人都年紀不大的樣子,頂多也就是一個高中生的樣子,但是這一條應該是回宿舍的路。 “難道是寄宿的學校?” 我心裡不禁想到,但是表情和動作上沒有一點猶豫,或者是不自然的地方。 不知怎麼地,我來到了某一層的宿舍樓。這裡是一個扇形的結構,周圍一圈都是宿舍的房間。在扇形結構的頂端,是一部電梯。 我們好像是從電梯上來的,我回想著模糊的片段。有種看劇拉進度條的感覺,但又不能快進。 一個男孩子對我說:快點,馬上要熄燈了! 可是我能感覺到,我是一個女孩子啊。 雖然腦海中是這麼想的,但是身體還是跟了上去。 另外一個男孩,就站在電梯口。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不像他,雖然我似乎也不認識他。 但能感覺到他在對我說話: “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 說完,他轉身進了電梯。隨著電梯一層層地往下,我離開了。 場景一轉,瞬間我來到了第二天。 我身處在宿舍樓電梯前的長廊中。腦海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多了一條消息。 那個走進電梯的男孩失蹤了。他走進去了以後再也沒有出來。 耳邊開始響起了關於他失蹤的消息。 床上的我,突然醒了。似乎是做了一個夢,我努力地回憶著一切,勉強能夠想起一些,但不真切。 我坐起身子,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今天真是太冷了。準備下床去洗漱,腦中閃過一絲亮光,但又想不起是什麼。 我做了一個什麼夢來著,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越是回憶,越是消失得快。那就這樣吧,我絲毫不在意地下了床。 今天是我搬進大樓的第一天。 除了冷了一些,天氣還是不錯的。望著窗外冬日裡的大暖陽,我感嘆到社會主義真不錯。 昨晚睡前,我收到了短信。短信上是這麼說的: 感謝你入住大樓,成為了514號房的房主。前臺已登記您的信息。樓主願意免費提供住宿,但水電煤另算。如有疑問,可聯係前臺。房間無鑰匙,均以人臉解鎖即可。麵部信息在前臺登記時,已統一錄入。祝您入住愉快。 夢鬼大樓樓主 PS:不要被大樓的名字嚇到喲。我們可不是鬼樓,夜間隨意進出,照顧好自己的人身安全就行。 我撇了一眼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竟是廢話。別說沒鬼,就算有鬼,老子也不怕,誰還能乾的過窮鬼! 鬼見瘟神還要退避三舍呢! 但是還得交水電煤啊,我摸了摸腦袋。讓我躺平不現實,畢竟我大好青年,隻是落魄於此,不是廢物。既然已經減免了房租,那水電煤這塊根本不是問題啊。還是乾我的老本行,找個學校當保安。 憑借著我年方二八,乾保安可不要太吃香。在整個大爺組成的保安選聘隊伍中如同鶴立雞群一般。 我對薪酬沒有什麼要求,隻要能過活就好。我這人對生活沒有太高的要求,不爭名也不奪利。 一碟花生米,二兩小酒即可。唯一看中的就是每晚能洗上乾乾凈凈舒舒服服的澡,再躺進軟綿綿的被窩。已是無憾了。 我躺在床上,準備入眠。明日就要上崗了,製服放在了床頭。祝願今晚有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