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地點對不上。 曹依依家在蘇州城,白學文是蘇州城東的村莊居住,他們約會的地點城隍廟,位於城東的位置。可曹依依的死亡地點,卻是在城西,方向上不對。 曹依依,可能在約會的路上,被兇手殺害。 至於死亡時間,仵作的檢驗也有問題。 薑離又是詢問幾個問題,白學文也在回答著,順便觀察他的麵部表情,手部動作,還有身軀擺動幅度等。 人在說謊的時候,會下意識地做一些小動作,可能不明顯,但是仍有痕跡可循。 若是簡單的謊言,可能還沒有什麼。 可麵對一些復雜的謊言,較為長的描述謊言,卻是會留下大的痕跡。 可薑離,在隻看到他緊張和害怕、傷心的神情,可唯獨沒有說謊。 “根據前世。學過的犯罪心理學或者犯罪行為學,一個人在撒謊的時候,他需要組織語言,因為他想讓人相信就必須符合正常人的邏輯思維,所以這個時候為了協助左腦迅速完成語言的組織,人們的眼神會不自覺的向右上或者右下飄忽不定。” “在說謊的時刻,會下意識的揉鼻子,掩飾真相;或是對一些問題生硬地重復,或是右肩微聳一下,或是眉毛上揚;或是驚訝表情超過一秒,假裝驚訝!” “可根據剛才的交談,白學文表情很是緊張,說話的時刻,手上的動作很多,可沒有規律,應該在緊張所至致。在說話的時刻,眼神下意識向著左邊看,似乎在回憶!” “初步來看,白學文沒有撒謊,可也不排除其訓練有素,善於偽裝。” 薑離在思索著,初步下著結論。 微表情還是可靠的,可也隻是相對可靠。 少數人經過特殊訓練,或是心理素質很好,可以完美的掩飾自身的表情,瞞過去。這樣的可能性很小,可也不能不防備。 薑離又是問道:“在送禮物的時刻,你送了曹依依一個扇子,那曹依依送了你什麼禮物?” 白學文說道:“曹依依送了一些書籍,一些聖人典籍的注釋。。” 薑離又是問道:“還有什麼?” 白學文說道:“我家中也不是太有錢,還送了一把寶劍,名為冰魄。” 薑離點頭著。 又是詢問著,兩人相處的時刻,交談的一些事情。 大約是半個時辰後,薑離告辭離去。 …… 距離案情爆發,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曹依依已經被下葬。到了現在,不可能開棺驗屍,這是對死人的不尊敬。而且現在技術落後,缺乏各種先進的技術,看著一堆屍骨也是檢查不出什麼。 薑離隻能去詢問檢驗屍體的仵作。 孤證不立,證據要多方詢問,多方采納,多方比較,才能得到事情的真相。 仵作聽著,說道:“很多事情,記不清了!” 薑離說道:“那也說一個大概吧!死者曹依依,死在何處?屍體是誰發現的?死者身上有什麼痕跡,還有死者有什麼異常之處,死亡的具體時間如何了!” 仵作說道:“你等一下,我去看一下備份,我仔細回憶一下!” 說著,很快取來一張新的屍檢記錄。 “很多事情過上一段時間,就是記不清了,我需要仔細的回憶,需要不斷的仿佛推敲,這才能想起來。所幸,每個屍檢記錄,我都會一式兩份,一份在衙門,一份在我這裡。若是真的出了事情,這樣的備份可以免去罪名!” 仵作回憶著往昔,開口說道:“記得那一天,我正在家裡麵種地,結果得到通知,前去進行屍檢。到了城西的時刻,發現提議一個女子屍體,這個女子屍體已經出現嚴重的腐爛,時間上至少過去五天時間。” “具體的時間,我也不好確定了。” “至於屍體是如何發現的,據說一個農民到了地裡麵撿柴火,卻是發現了一個屍體,嚇了一大跳,然後前來報官。” 薑離說道:“等一等,屍體是淺層埋著,還是深埋?” 仵作說道:“就是直接丟棄在地上,屍體沒有泥土掩埋。” 薑離聽著,立刻在本本上寫了幾個字。 有問題,還有大問題。 很多兇手在殺人後,會心中惶恐,會畏懼,會害怕,會想著辦法逃脫罪名。同樣會對屍體進行破壞,有的焚燒屍體,有的對屍體進行掩埋,有的綁著石頭拋入湖泊當中,為的就是毀滅證據。 毀滅證據的行為,本身就是證明兇手畏懼律法,心中有害怕之心。 可兇手在殺害曹依依後,隻是匆匆丟棄在地裡麵,說明了兩個可能,一個是兇手太匆忙了,沒有時間毀屍滅跡;一個是兇手蔑視律法,蔑視人命,不把人命當一回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在薑離思索的時刻,仵作繼續回答道:“那個屍體,衣裳不整,似乎遭受了暴力侵犯。在屍體的頭部,有一道傷口,似乎棍棒敲打的痕跡;在雙手位置,有著繩子勒下的痕跡。在她的脖頸位置,有菜刀砍過的痕跡。” “還有一把折扇,這個折扇來自白學文。又是到了白學文的家中,搜查到了那把菜刀,還有血衣,如此才確定了兇手的身份,正是白學文。” 薑離思索著,繼續問道:“還有什麼?” 仵作說道:“似乎沒有了!” 仵作說道:“真的沒有了!” 薑離說道:“那我就告辭了。” 薑離站起身來,笑著說道:“人命大於天,朝廷對於死刑的審核極為嚴格,就是為了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將壞人繩之以法,這是我們的責任。” 仵作說道:“大人,我知道!” 薑離說道:“我也知道。” 說著,走到了門口。 到了門口的時刻,薑離忽然停下來,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仵作說道:“沒有了,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 薑離說道:“告辭!” 拱手行禮之後,薑離告辭而去。 隻是離開仵作家的時刻,薑離卻是臉色鐵青,神情很是難看,心中道:“仵作在說謊,他對我說的言語,有一半真的,一半假的。隻是仵作為何要說謊,到底是什麼人讓他說謊!” 在剛才的交談當中,卻是發現仵作言語閃爍,神情流離不定,似乎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