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同靠1棵樹(1 / 1)

他的視線沒有離開過柳如鬆,就這樣看著,耳朵裡能聽到他的呼吸聲,能感受到他溫暖的生命。   夜色越來越重,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楊若謙沒有點篝火,他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他隻是坐在那裡與柳如鬆共靠一棵樹,靜靜地等待著柳如鬆的醒來。   月亮透過雲層照射下來,將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蟲鳴聲聲,往事喧喧於心而無聲。   約莫到了淩晨時分,四周漆黑一片,柳如鬆依舊酣沉不醒,楊若纖擔心離大隊太遠,此處又是如此陌生,黑沉沉的夜色,又怕節外生枝,想拍醒沉睡的柳如鬆,奈何根本叫不醒,隻能將他再次橫放在馬背上,他費盡力氣,經過幾次努力終於把柳如鬆在馬背上放穩,為了盡快啟程,他隻能把滿身酒氣的柳如鬆固定在身前,也管不了男女授受不親,兩人同乘一騎,另外一匹馬跟在後麵,拍馬追趕。   冷風如刺,柳如鬆在馬顛得半醒,睜眼隻見到時急速後退的地麵,也不知身在何處,隻感覺被禁錮了腰身,渾身難受,有人近在身側,鼻息可聞甚是心慌,想要掙脫束縛,楊若謙正在專心奔馳,差點被掙下馬背,穩固身子後,見柳如鬆已醒,迎風說道:“柳公子稍候便放你下來。”   此裡月亮漸漸落下天際線,星星也漸漸隱去蹤跡。   “我……這是在哪裡?”柳如鬆含糊不清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困惑和尷尬。   楊若謙看看他說道:“你喝醉了。”   待停下來,楊若謙解了柳如鬆的禁錮,柳如鬆此時人已經完全清醒,問明情況,知道了的緣由,雖然兩人落後一大段距離,卻也不難追上去。柳如鬆自問明情況之後便不再作聲,楊若謙拿出乾糧與水,兩人就著微微的晨光默默咀嚼,吃完後兩人又沉默的繼續騎馬追趕。   夜色漸退,天已透亮,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綿延不絕的山脈和荒原。沿途之上,大隊人馬留下的痕跡清晰可見:被踐踏的草地、遺落的物品,還有馬蹄印和車轍。一切都顯示出他們正在追尋的,是一場規模空前的大遷徙。   在這清晨的涼意中,楊若謙驅馬向前,與柳如鬆並肩而行。他心頭的困惑如同一團雲霧,縈繞在心頭。終於,他忍不住打破了寂靜,向柳如鬆問出了那句在心中憋了已久的問題:“柳公子,您可知道為何要連夜拔營?”   這個問題,他早就已經想問個明白,但碰巧柳如鬆醉酒不醒,他便未能問出口。現在,終於有了機會,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答案。   柳如鬆聞言,神色淡漠,他的眼神像是籠罩著一層寒霜。他淡淡地瞥了楊若謙一眼,隨後又將目光移向前方的大路,淡淡的道:“我也不知何故。”   他的回答,簡潔而冷淡,瞬間將楊若謙的問題凍結。楊若纖感覺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無力和疲倦,仿佛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也同樣困擾。   一時間,兩人不再言語,隻有馬蹄聲在晨曦中回蕩。楊若謙心中疑雲未散,柳如鬆的態度明顯有些不正常。然而,他並沒有在意柳如鬆的冷淡和疲倦,而是選擇相信這隻是他酒醉剛醒精神不佳的緣故。他深吸一口氣,試圖驅散心中的困惑和不安,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前方的路途上。   與此同時,柳如鬆也默默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雖然酒醉剛醒,但心中的疲憊卻不是酒意所能掩蓋的。他心中的疑慮比楊若謙更深,因為他們連夜拔營的真正原因,他並不是不清楚。   他知道他清楚這一切,這種感覺讓他心中充滿了無力感和焦慮。   兩人一路狂奔,身後的山川草原逐漸遠去,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外。前方隻有無盡的馬道,直通向天際,仿佛永無止境。   他們的馬兒已經盡全力奔襲,沒有絲毫的懈怠。但無論怎樣疾馳,都無法追上前麵的隊伍。想必大部隊已經走得很遠,要想趕上他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必須一刻不停地趕路。   終於,在一片林間的草地上,兩人停了下來。他們輕輕拍了拍馬兒,讓它們在這片嫩綠的草地上自由漫步,任由它們品嘗著清新的青草。   兩人一邊仔細觀察附近的環境,一邊尋找乾凈的水源。他們發現了一條小溪,清澈見底,水聲潺潺。他們走過去,用手捧起涼爽的溪水,灌滿了水袋。   在附近的林間,有一棵大樹。這棵樹的枝丫粗壯有力,樹冠濃密繁盛,投下的陰影宛如一個巨大的傘蓋,擋住了炎炎烈日。兩人靠在樹下,靜靜地小憩。在這個寧靜的午後,他們靠在樹下,靜靜地看著馬兒在草地上遊蕩,心中卻是疲憊和落寞。   在這個寧靜的午後,他們靠在樹下,靜靜地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日光斑駁,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灑在柳如鬆的臉上,為他原本淡漠而略顯消瘦的麵容增添了一抹暖意。楊若謙忍不住偷偷注視著他,他的眉目疏朗,直鼻薄唇,耳白於麵,文弱又不屈服的樣子。這樣的他,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正在他的心中悄然蕩漾。   他想起了不久前,自己為了把他放到馬背上,那時,他全然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女兒之身,隻一門心思的完成自己的任務。然後,他把他固定在身前,策馬疾馳。當時,他的心中隻有盡快趕路的緊迫感,無暇顧及身邊的他是男是女。然而,此刻停下來,當他意識到柳如鬆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而且他們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時,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一種心虛氣短的感覺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