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或許是抑鬱了,關心自己的親人一個個離自己而去,媽媽,小棍兒和姑姑,她們走的都好著急,都沒能跟她們好好的告別。 村裡謠言四起,大致內容就是說王敬狼心狗肺,到了年齡,半夜腦袋一熱做了對不起喜桃的事,事後喜桃無法麵對,跳河了。 下麵是幾個村民的對話。 “這傻喜桃死了你們知道因為啥不?” “因為啥?” “聽人說是王敬這小孬孫半夜上頭把喜桃給霍霍了。” “真假啊,你聽誰說的?” “別管誰給我說的,這事假不了。” “咋著?” “你想,天不明那傻喜桃就去香梅墳上,有人聽著她給那哭一聲說一句,不是在那告狀還能是啥!” “那她去完墳上又去他弟家,不會是……” “十有八九,肯定也是告狀的,這都不用想,這一進家了想著這事要是鬧出去得多丟人啊,才沒給貴生說。” “咦,那狗玩意兒,那可是他親姑啊!” “可不是麼,看著平時悶不哼怪老實,心裡頭臟事不少。” 人嘛,都這樣,吃口飯拌句閑話下肚,消化一通,拉出屎,放個屁,那種臭,離得稍近一點捂著鼻子都逃不掉。 吃頓飯,喝口茶,拉泡屎,睡個覺。 王敬成了別人口中的萬惡不赦的畜牲,他們把錯歸結到他的身上。 對於此事,劉蘭相對的更是高興,她再也不用擔心等以後大姑姐徹底沒了個人生活能力之後該怎麼去照顧,也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繼子回來礙眼,這件事以後,盡管王敬極力的去解釋,可是她和貴生還是選擇相信大眾。 就這樣,王敬與貴生徹底分家。 1960年,集體食堂取消,人開始掙工分,自己養活自己。 王敬大小算上個勞動力,劉蘭攛掇著貴生拉著王敬成一家乾活,工分屬於他們,管他一口吃食,夜裡還讓王敬去那個院睡。 “半大小子,餓死老子。” 王敬正是十四五六長身體的時候,前幾年在公社食堂不說,這一開始跟著貴生劉蘭吃,按劉蘭的話來說,吃的比豬還多,幾頓下去,他們自己倒吃不飽了。 劉蘭開始想起了歪點子,吃飯時她讓王敬先去帶倆弟弟出去,她和貴生先吃,等他們兩口子吃好了,和王敬講要照顧小弟弟,讓倆弟弟先吃,等倆小的吃完,就沒剩下多少了。 時間就這麼過去,王敬成了瘦桿桿,倆小的倒是吃的胖乎乎。 1966年,二流子王春生因作風問題,跟村西一個寡婦一起被進行思想以及勞動上的改造,不知怎麼在夜裡與那寡婦一起在寡婦家自縊。 一年又一年,轉眼,1968年。 王敬已經23歲,在剛十六歲的時候劉蘭就讓貴生找媒人給王敬說媒,可家裡窮,再加上王敬名聲不好,形象也不好,就一直拖到二十多歲還沒娶。 不多日,大隊裡請來了同鄉張集村婦女隊的一些人來進行交流,在這,王敬遇見了能陪伴他一生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