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單間自白 附著力 2461 字 2024-03-17

編造一個謊言,融入他的臉,欲望變異成愛,便不再露麵,緊握後放手,完整地墜落人間,當風鈴聲響,當雨季又重返,季風把愛吹透了,照樣孤單癡情的男人,憧憬下一站未來。   1   孫彤說她心口痛,上次是胳膊痛,還有一回頭痛、手腕痛、肚子痛,總之活是乾不了的。要知道,她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也許後麵我還會提到她,總之她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每當我開口說話我就蠢上天際,每當我開始沉默…。我就石化了。   宇宙中那些超級、超級、超級大的巨無霸天體,宏觀宇宙,這沒什麼,我隻是想到宇宙空間很大,超乎幻想,也就是不值一提。   隻有,都曉得吧,那麼小小的一個,那麼微不足道的,卻能讓我連續不斷工作6個小時,可思議可思議,太正常不過了,噯,我…,諸位也許能猜到我說的是誰。   啊,哈,我怕極了,總之未來兩種情況,第一你們會把我的手摁進油鍋裡,至於為什麼、用那種油?、何時何地,這裡先不展開。   第二,#。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零六分,我在吸煙室裡摁手機,旁邊有個男的剛點著一根煙,我不抽煙,也許他就是我內容中的主角,但我無處可去,我覺得他就很不錯,所以在這裡坐著。   上午我受了點啟發,我打算試一下,我也想抽煙,但是…,我乾的活夠多了,我沒買,不是抽煙,這是個壞習慣,再者說我也沒有特別大的壓力要緩解、釋放,我決定把這一切寫出來。   我今年二十五歲,男,未婚、未育,諸位誰能想到,在這間十個男人中有十一個人抽煙的工廠,我竟然還偷著抽煙,躲起來,絕不讓別人發現,要知道發煙、散煙等於同其他男人混在一起,老少爺們,哦,不,我不在此列。   我並不想在男性群體中獲得認同,可是,諸位明白吧,我是一個活躍在其中的邊緣人,一群人中的裝點,團隊中的陪襯、苦力、慘兮兮的員工A某。至於我的領導們,那團即乾癟又黏糊糊的物質…。   說話有兩種,一種是專業術語、邏輯思維縝密的。另一種是陰陽怪氣甚至子虛烏有,故弄玄虛,我最受不了的即是這個,我實則就是這麼一個人,我的痛苦,我的思想,我的存在、思考、理解,全都膚淺、膚淺、膚淺、膚淺、膚淺!得讓人絕望。   往往一個人最缺少什麼,就越想表現什麼。諸位都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表現,我有多麼虛榮、捏腔拿調、裝腔作勢。我究竟在想什麼呢,我想讓別人認為我怎樣呢,我稱得上是特立獨行嗎,還是一葉障目,還是庸人自擾,還是不想被當做是一個普通人,我在輕賤誰,就顯示出我有多麼自卑,我如何看輕自己,如何把自己架起來,一個虛幻可笑的空架子,一個絕望的文盲啊!。   所以第一種,他們各種優越的條件我永遠…,從一開始就輕輕鬆鬆超越了我,我甚至不能說戰勝,我像什麼呢,我就像一條爛泥溝裡的爬蟲,費盡力氣才爬到別人腳上,更惹得別人一陣惡心。這使我嫉妒、扭曲,我根本沒有資格體驗人生的快樂,我隻會通過貶低自己取樂,我把自己演繹成一個笑話、一個小醜,供諸位觀賞、取樂、厭惡,我允許別人用最骯臟、輕蔑的語言來侮辱我,這就是我僅有的、卑劣的、可憐的自由。   頭痛,這一次真的開始頭痛了,又一次,廢話連篇。昨天晚上我哭了,大概有二十分鐘,我夢見我來了、我走了、我醒著,睡著了。夢見1999年世紀末的最後一站,桔先生下了車,左右看看,月臺上豎著排間隔幾米一盞的藍光照明燈。四下無人,桔先生往出站口走去,藍色的光澤一路映在他的臉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從明到暗,忽暗瞬明,他心裡想著即將見到的人,懷裡就燃起暖洋洋的暖意,此時的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心房的每一下跳動都近那個最柔軟的地方更近了一點。   “新建的車站真大呀”,他想著,不禁喟嘆。“連個人影也沒有,問個路都沒法問,這個車站大廳怎麼越往前走越遠似的…”。   他忽然頓住,疑惑地回頭張望,又轉過身來。“哎,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剛才下錯站了麼?”,他想起下車後看了一眼的站牌。“就是這啊,沒錯啊…”。藍色燈光依然照在他的臉上,同樣照著他腳下的路,桔先生眉毛下暗影中那雙自我的眼睛,警惕著夜的黑,看不透的朦朦朧朧的遠方,些許神秘的嚴肅驟然浮現。   現在是12:40分,再有二十分鐘,我就該乾活了,開工,打起精神一直到…。每一天都是虛脫、痛苦,萬惡的人類!   抽煙室裡人又多了幾個,現在有四個人,不算我,我,我……。噯,我無能為力。如果可以我寧願上一輩子班,晝夜不休(真的假的,太瘋狂了!),假如假如。為什麼呢。因為如果精力過剩,你想啊,回到家,洗洗,坐下,然後被電視劇點燃的情緒所帶動的回憶,就像一隻蠶吐出絲一樣從七歲到十歲…從彩筆畫到黃梅天…玉米到刻度…塵土變青苔,那樣細水長流~那樣綿延~那麼纏著你的魂,讓你冷臉,讓你負重,讓你麵色難看。隻好裹緊自己。呼吸。呼…吸。還不如上班,對吧,起碼上班沒什麼真情實感。沒什麼真情實感,字數夠了呢,那就這樣吧,各位,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