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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間自白 附著力 3030 字 2024-03-17

我想,估計沒人會這麼無聊看我的內容。他隻是做那些作為一個工具該做的事,說該說的話,坐該坐的班。完成了任務,因此,他覺得自己是個好人。職業素養。之外的,是我想多了。哎呀呀,暈頭轉向。替他們解釋什麼…。   11月20日   是了,人天然的具有損失厭惡,基因不想做困難的事,結合在一起就是深淵。目前我必須得靜下來,要早睡早起,收拾衛生,做做飯,聽聽悅耳的歌,一段時間內,這是必要的,不會失去什麼,就當自己病了,需要休養。   以待來日。   就像纖維化了,一大塊跟煮爛了的肥肉一樣,偶爾發痛,就是這樣的感覺,僅僅被包裹在顱骨內,作用在降低,也像是一團凝結成了實質的煙霧,也像癱瘓,像衰老,像死亡的前兆。   我成天無所事事沉溺在幻想裡這不就和那些虛構的人一樣還不如成為我不想成為的人,不如他們。像他們一樣或許好些,排除乾擾,讓自己的思維開放,隻差這個了,按照我預想的理性的步子,一切都會豁然開朗。多少年了,一直這樣想,我可從來都不糊塗啊,怎麼做不到,作何解釋,還不是沉溺在幻想中的解釋,過度的思考,垂直向深淵的更深處跌落。行動起來就好了,哪怕隻是很少很少的回報,日積月累、日積月累,這個無底的深淵啊。所有的思考都是頹廢,思考才是原罪、惡習,最可怕的是這個,眼高手低,自掘墳墓,最終落得個人不人鬼不鬼,這就是我的下場。   看吧。你還想說什麼。   看吧,未來就在你眼前。   看吧,你一味地看吧。   還是,不得不說,畢竟會腐壞,存在的意義,意義也就是‘正麵,積極的,’多麼明了,那還要說什麼呢,‘反麵,消極的’存在方式。那麼,意義的反義詞才是應當思考的主題——存在的無意。存在這個過渡性的頭尾連接著死亡的詞語,它本身沒有自己的反義。那麼也就是說:這樣一種存在中包含“存在的意義、無意”正或反,消極的痛苦相對應積極的快樂,痛苦令人發笑,快樂的悲哀,正或反,反與正,極幻無窮。   幻感   我常常在想,想啊想,什麼呢,好像什麼都想了,但其實什麼都沒想,我不會突然有一天說“我想明白了。”接著又欣慰的吐露出:“嗯”,“我終於明白了。”這種戲劇式的轉換沒可能出現,如果說我從來都不明白,又哪裡來的糊塗呢,反之亦然。即使我犯出過太多那些不值一提的和讓我每每回想起來始終無地自容的錯,可錯誤本身就與正確有著強製性的關聯,這種密不可分的聯係促成了正相關。當人們談及正義,在魔鬼的眼中天使才是異端。那些讓我覺得自鳴得意的事難道就能稱之為對麼,介於對和錯之間的我,我想沒有以任何形式批判或表揚自己的資格,與之呼應的:既不鼓勵自己前進,也不阻止自己後退。如何?。當然“不用在意這些話”我是對自己說的,我既不反對這種心聲,又怎麼可能認可如此荒謬的立場,這自相矛盾麼?假如我是矛盾的混合體,這也同時能夠表明我的內心一派澄明,是這樣嗎?。假如邏輯不存在了,世界就會失去概念,一切歸零,是這樣吧“生命是一切的本源,僅此而已。”雖然我並不認同,可是,確實也沒什麼真諦,反過來說:其實是有的。   它們無處可尋,它們無處不在。   廢墟中冒著滾滾濃煙,已經進行到了中期,但他們沒有人知道,戰爭會在何時以何種平凡的方式結束。街上那些趴著、躺著、斷了腰的人,讓我想起往日裡路過肉攤時商販對前來買肉的顧客們吆喝:早上現殺的…。一個小隊全部戰死,其中一具新鮮溫熱的屍體上,彈片擊傷大動脈噴出的血,和一層薄乳似的覆蓋住士兵全身的汗液,從他彈性很好的裸色皮膚上交融,胸口流至腹部,在高低縱橫的肌肉群間緩緩蔓延,突然,液體極速奔騰起來,宛如瀑布一般,徑直沖向了他腹側身下飛揚的塵土中,竟也發出汩汩聲,其實用不著講解,這些激昂的雄心,食客們也知道,都是今天現死的。   白天來,一待一整天,晚上回去,一睡一整晚,哭啊,笑的肚子疼,笑喔,春曉悲劇院,這狗命,一活三年半。   嬰兒從我那顆緊巴巴的心臟中獲取養分,等它終於成長到,具有某種懸疑的力量,屆時,我的胸膛將撕裂為它敞開。關於它的未來,我不得而知,而我此時已經化進了時間的虛無,想到這兒我忽然覺得胸中浮起一陣暢快之意。   如水一般平淡地為無意義獻身。   編號4053,在我麵前還有幾十個類似的號碼,記在一頁紙上,每一個空格裡數字右邊跟一個後綴,內容大致是那些編號所代表的位置裡沉睡的永久居民們生前最喜愛的事物,實際上這些狹小的墓坑裡麵放置的不過是這些東西;南國風俗原葬,即死在那裡,不去動他,任由屍體原地腐爛風化,而把逝者生前最喜愛的一類事物埋到他出生時的位置,類似衣冠塚。所以南國到處都是屍骸、墳墓和預留墳,每一個新生兒出生時,父母就要去政府查詢坐標然後記檔。南國人生產並不去醫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南國也沒有醫院,這裡的人從不生病,他們雌雄同體,不分男女,他們的孩子是一攤綠色的液體,通常他們懷孕了自己也不知道,孩子隨時都有可能降生,液體會自發地流動,尋找合適的土壤,生根發芽,長出一顆高約兩米左右的花苞,一年後綻放,鮮花盛開之時,新人類就此落地而成,已達到成人形態。因為壽命極長,先民們推出計劃死亡,在水源中加入一種熱血物質,效果因人而異,短則十年長則百年,一旦積累到一個人所能承受的極限,這種物質就會使人全身的血液同時開始沸騰,無需痛苦,立刻魂歸黃泉,身體經過十天左右的腐爛後,回歸土壤。   為什麼我寫不出來,因為我對具體的人、事、物冷漠,這個並沒有讓我覺得詫異的結論,看起來,確有幾分像真的。我所愛的無外乎是一種象征性難解的符號。有詞就用,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喜歡狗,可一見到狗,腦子裡就聯想出死亡。小學時期前後養過六七條小狗,因為各種原因而死,我給他們送葬,我親手埋葬的一隻,白白的毛,我給它身子底下墊了個粗布袋,然後鋪土,壓實,它永遠的死在了我的記憶中。   但是現在想來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沒看過的山河水,想想就無趣,也可以當我是嫉妒,想想我失去的那些,當然,也可以說我什麼都沒失去,我也不曾擁有。這太好了,和我無關的東西,無需對它們產生感情,也可以說我把自己看的太重了,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有什麼不可以呢。   這個世界想想就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