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直就是。 “哼,有點煩了,找點事乾”。 打場球,打把遊戲。 “嘖,爽,睡覺”。 找件事,沉浸體驗,內耗是啥,都是閑出來的。行動、行動、行動,這就是男人,我的刻板印象。恍若天使降臨。似在等待一種聲音,像我這樣的人,機器停擺,隻能憑運氣,可是,這種聲音真的存在嗎的憂慮,不得不使我意識到另一種可疑的真相。或許,我就是命定發出那種隻有我自己才能聽到的那種聲音的人。 陰天,詭秘的巨幅烏雲懸浮,在莊嚴浩瀚的天空中,緩慢前行,猶如,審判之神剛正的褐瞳,撒望人間。 怎麼能不這樣揣度呢。 窗外遮天蔽日的那團能量,此刻正重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來,仿佛胸上突然降下一雙思慮要不要將我抹殺的凝視。而且我有一種割裂感,比如我們所在的這個民族中,有著一個叫沖喜的儀式。人們對於美好生活的向往,仰賴一種迷信、喜慶,用來錦上添花和麻痹苦難。 看來我很適合用來被火燒死,祭天。 叫我說一口鍋好不好用再其次,好不好洗才是關鍵。既好用又好洗的鍋當然也是有的。咦?怎麼還有鍋不好洗呢。洗好幾遍還是油。唉呀,洗碗擦!被油鍋搞臟了,所以才會越洗越油,換一塊。如果鍋很油,先用紙巾把鍋內膽擦拭乾凈,再過水,添加洗潔精清洗,就不會出現以上困擾了。 我真是不想說話。我今天說話了嗎?問了一句,太貴了,沒買。節約用水我明白的,可是“節省”有這個必要嗎,人類市場還有比自來水更便宜的商品嗎。好久之前發過的牢騷,好幾年了吧。 啊,我是真不想說話。 我不敢麵對,我也不想說出來,悲劇啊,那兩個字。所以我打開QQ音樂,吳青峰的限時免費送給我聽。歌詞又太吵。所以聖誕快樂,板本龍一。我於黑暗中,被燭光包裹。小女孩手裡的火柴,在我心中閃耀。 我出來陽臺坐,陽臺地上鋪了兩張竹條方板,穿上長褲外套,借著月光,什麼也不乾。快活談不上,倒沒那麼悶了。黑魆魆的五樓坐著一個一襲淺色衣服的男子,對麵的人看到估計心裡得驚悚地咯噔一跳,像個男鬼似的我,行為異常。 我融入不進集體,也有這方麵的原因,行為異常。我一直都不懂的怎麼跟別人相處,男人、女人,從小就是。我平日裡所表現出來的正常,與否,包括這些字,都是假麵(假麵)。 小時候雖然也有幾個玩伴,在其中我很樂意也習慣服從,假如沒有指令,就好比現在,我就徹底完了。但是,也並非任何人的話,我都會心悅誠服的聽。我希望得到指引。與人相處,真的是件很困難的事啊。我大概能猜出別人…關於我和他溝通內容…雖然總是出錯的讀心術,一點也不神秘。我好希望能成為誰的摯友,然而…他們一點也不神秘。 我最親密的人,從來都是像個傭人、保姆一樣照顧我,我則像個小狗般由她撫慰額頭,總是矯揉地依偎在她懷裡,她就原封不動地將我的本性帶大。就是這種溺愛而成的依賴關係。我父親的母族,十幾個女性長輩。這樣的成長環境,養成了我遠離男子氣概,孤獨的逆反。 (哈哈哈) 呼吸困難,肺隻有出氣的力,我感覺它在往下墜,頭也是,身體似乎失去了很多血,躺下來也不中用,應該是因為缺乏運動。我感覺死神叔叔此刻就在背後,冷漠的看著,等著我咽下最後一口氣呢。說出來誰會信,一個年紀輕輕無災無病的人,演戲似的扯什麼瀕死體驗。 不痛,哪裡都不痛,我現在就像一隻斷了線的木偶。 現在還不是時候。 可能是某種戒斷反應、流感病毒,我試著向自己解釋這種與恐懼伴生而來的驚喜,也許是饑餓,我一般並不會感到餓,大腦、胃沒有任何信號告訴我,它餓了,如果中午一餐飯沒吃,四五點鐘手就會微微顫抖。這麼來看眾器官的求生欲,甚至還不如肌肉、骨骼,多麼綺麗的分裂感啊。我弄的它們苦不堪言,它們反過來使我叫苦不迭。如果真的有造物主。我身體裡流淌著遠古的血液。 初代觸覺。 讓我來分享給我什麼是驚喜。想搬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去。遇到、看見什麼都如同命中注定,皆在印證、塑造我。這麼說也許有些自大。他們一定有著比我更豐富的感觸。他們懂得那些。力、公式、反應…。驚喜,解析驚喜。僅僅覺得美。玷汙了這個驚喜。今晚燈不關了。不敢睡覺哈哈哈。我心裡有個。。你們害怕自己的身體嗎。他困住我,他還想乾嘛。這個狗籠子。他媽的。狗籠子!。 我,死了意識會進入另一個維度。別人的話,不好說,我,總之相信科學。晦氣,顯然不存在,隻要腦子還清醒,每天咒罵自己一千遍(氣場。…我又不在乎),也隻當是,童謠。 語言,這種東西,時常隱含一種明麵上的權力,再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也是最重要的:語言是義務。反正沒有魔力。提到權力,哇。算了,不同物種之間沒辦法溝通。搖身一變成個張淑雨。昨天想到不倫不類這個詞,貌似很適合上麵提到的這個人,我跟他說罷,他也覺得很滿意,感動得要哭。 十字路口燈很亮,理應該說:很清潔的亮。我在北方,也就是說:麵向南。右邊(西邊)路首是座橋,橋上有兩道圍欄,外側一排是為了防止人淹死,裡側一排是為了避免人被撞死,都具備了實用價值。 寬闊的草坪分別鋪在十字路的四個角上,東側趴著一座荒山,草坪邊緣裸露著幾顆煙頭,山的西麵站著一所小區,紅綠燈間隔60秒,同樣很清潔的幾點亮色,山北麵散落著眾多野草,其中不乏人為的痕跡,一些蔬菜和橘子也擠在那裡。 沿著橋上的欄桿過去,開著的第一家是酒店。再回到我身上,哦,十字路本身,沒有幾輛車經過這裡,醉漢更是鮮有,我感到這一切構成了某種時尚。像是某個大城市的郊區。這裡不就是寧波的郊區。對於這個情況,我其實不大認可,要說郊區,這裡應該是撒哈拉的郊區。 我怕什麼,看到那個空房間的袋子,就想到裡麵鼓鼓囊囊裝的是被分割好的屍體,每晚都被“什麼”放在那裡,第二天一早,被“什麼”調了包,還是我原先那床被子。 空氣一旦安靜下來,我就覺得陽臺上、門外、隔壁、窗簾後麵、我背後…,就在某個地方,潛藏著一位尊敬的狼頭人身大人。 我真的要被嚇死了。 不敢。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