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然玩命的跑,後麵的鬼影一直追。 鬼影不僅窮追不舍,還時不時的發出暗器。 為了不被暗器傷到,季安然眼尖看到一塊木板,她立馬搬起木板扛在身後跑。 季安然發誓,今天的運動量真的是穿越以來最多的一次! 就在季安然以為自己又要交代在路上的時候,她慌不擇路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兩人齊刷刷沉悶的嗯了一聲。 季安然額頭吃痛的鬆開了身後的木板,她想要道歉然後接著跑。 突然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安然?!” 季安然驀然抬頭,最先入眼的是那雙深邃的眼眸。 她有一些欲哭無淚的回應:“淩哥。能見到你,真好。” 白淩盯著她染紅的脖間,墨黑的眼眸滿是煞氣,他側頭看了一眼影。 兩人並沒有過多交流。 影手中多出了一把長劍,點頭朝前方走去。 季安然察覺到了影的離開,她抓住了白淩的袖口,“讓影小心一些,追我的有五人,都擅長暗器!” 不知道白淩有沒有在聽,他從暗袋裡拿出手帕,隨後簡易的給她包紮脖子上的傷口。 他強忍著眼底的煞氣,語氣淡淡的說道:“還有哪裡傷了?” 季安然還有一些驚魂未定,她搖了搖頭,“其他的都是小傷。” 白淩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深邃的眼眸閃過狠厲,語氣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傷你的人,你還記得長什麼樣子嗎?” 季安然回想起那雙像戰的眼睛,她忍不住寒顫了一下,“那個人帶著麵具,我以為是我認識的人,實際是我認錯人了,他想殺了我,要撕下我臉皮做麵具。” 白淩雙手緊握努力克製自己的殺意,克製的他的聲音都帶著沙啞,“交給我,我們回去吧。” 季安然還是不放心一打五的影,她想回頭看一眼,結果被白淩攔住了頭,她的身子順勢又到了白淩的懷中。 姿勢很奇怪,但給足了季安然安全感。 白淩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明明舉動很暖心,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放心,影要是對付不了這些人,他也不必回來了。” ———— 戰來晚了一步。 他站在製高點,清冷的眼眸淡然的看著被白淩擁護在懷裡的主。 他應該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如果再快一點,抱著主的人會是他嗎…… 戰驀然回過神。 他竟然妄想抱自己的主人。 …… 戰清冷的目光掃過剛剛追殺季安然的鬼影。 片刻後他用黑布蒙住了臉,長劍拔出鞘。 他墨黑的眼眸滿是殺意。 這些人真該死。 ———— 季安然回宮的路上十分的安靜,此時的她和出來時的樣子截然不同。 白淩照常看著出去時看的書簡,隻是看的內容一直都沒有變過,餘光一直偷偷打量著季安然,他抿著的唇微張,似乎想要說著什麼。 還好暗器上沒有毒,身上的傷也是小傷。 最嚴重的脖子也被包紮過,她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回去的路很漫長,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季安然劫後餘生的感想就是—— 自己太弱了。 …… 馬車開了將近半個時辰,等到的時候,季安然第一個跳下馬車。 她的步伐很快,沖在了白淩的前麵,而白淩僅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 因為白淩的外套披在外麵,季安然沒有看起來這麼狼狽。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相繼回到了小院。 季安然最先推開的門,她的目光快速的掃視著,最終鳳眼映上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最先反應過來,開口道:“主。” 還是冷清淡雅的聲音、熟悉的麵容、冷淡的眼眸。 這才是戰。 季安然突然有一些慶幸又有一些後怕。 慶幸戰不是恢復情愫的怪物。 後怕自己認錯人差一點死在小巷裡。 季安然的眼神有一些恍惚,她站在原地不說話。 戰放下了手裡的掃把,朝季安然走去。 他聲音依舊的冷淡,說的話卻帶著擔心,“主,發生了什麼事?” 白淩向前一步攬住了季安然的肩膀,他們朝屋內走去。 白淩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冷意,“這沒有你的事了,好好掃你的院子。” 季安然被帶著走了一段距離後,她不動聲色的逃離了白淩的束縛,略帶疲憊的開口道:“今日多謝淩哥,我有一些累,就先回房休息了。” 白淩沒有強求,他收回手後目視季安然離開。 見她身影消失後,白淩眼中的冷冽越來越重,他冷視了一眼戰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戰在白淩回頭那一剎,清冷的目光同樣閃過冷冽的寒意。 ———— 季安然回房後換了一身乾凈的衣服,隨後拿出藥箱給自己配一些藥。 配著配著,她的思緒飛遠了…… 今日遇到的人是誰,為什麼會這麼的像戰? 想了一會兒,季安然的思緒越來越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回神的瞬間,她注意到了門口倒映著的人影。 身影挺拔而健碩。 季安然一僵,她腦中瞬間閃過剛剛經歷的殊死一搏。 轉念一想,她開始懊悔,自己剛剛竟然把戰認錯成剛剛的變-態,自己甚至還有恐懼感。 她連忙放下藥朝門口走去。 …… 在門外等待的戰並沒有敲門,他猶豫的了一會兒準備轉身離開。 就當他轉身那一剎那,身後的門被打開。 季安然最先開口,“戰,有什麼事嗎?” 戰身形一頓,隨即轉回身子看向她。 他清冷的目光注意到了季安然脖間的傷,他眼底閃過驚慌,“主,你的脖子。” 這時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隻是樣子比較駭人。 季安然怕戰擔心,她伸手按住傷口,語氣無所謂的說道:“這,不小心蹭到了,沒事。” 麵對主的故意隱瞞,戰並沒有說什麼,他抿著唇不說話。 他此時像做錯了什麼事,安靜的低著頭。 季安然有一些心虛的再一次問道:“戰是有什麼事嗎?” 戰抬頭,墨黑眼眸深不見底,他盯著季安然捂住的傷口,語氣清冷的說道:“你說過,回來了給我拆線的。” 此話一出,怎麼有種被叫“負心漢”的感覺? 季安然抿著唇,把房門打開,讓開一條道,“我的錯,我的鍋,太忙忘記了。進來吧,我馬上給你拆線。” 戰眼底閃過一絲察覺不到的幽光,片刻後邁開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