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
此時,空中一輪烈日高掛,無比毒辣的陽光不間斷的照耀在了這片土地之上,讓無數人不禁微微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同時還隨意的找了一處足以蔽日的地方略微的乘乘涼。
大風皇朝境內,一處看起來還算得上是奢侈二字的酒樓之中,最底層的一張圓桌旁。
這時,正默默的坐著大約三五個人,這些人一邊喝著手中那似乎冰鎮過的酒水,一邊皺著眉頭不間斷的吐槽著。
“特娘的,這天氣當真是越來越熱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別說是那些田裡種植著的糧食了,即便是咱們這些人,估計也會有些頂不住。”
三五個人之中,有個大漢忍不住這天氣的酷熱,他不禁對著身旁的那些人不斷的說著。
圓桌旁的其餘人聽見這些話,他們的臉龐之上紛紛都浮現出了一抹無奈之色。
這天氣熱,是老天的事。
他們就算是有些酷熱難耐,但這又能怎麼辦?
難不成,指著那老天爺去破口大罵不成?
就算,這樣真的有用,也得有人敢這麼做才行啊。
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裡麵,雖然有逆天而行的那些修行者,但終歸最多的還得是那些麵朝黃土的普通老百姓們。
你讓那些普通老百姓們指著老天爺罵,那不是約等於逼著他們去死嗎?
當然,有人無奈。
酒桌旁,也有人聽著這一番話麵露不屑的淡笑,甚至還嘖嘖嘖的搖了搖頭,似乎是對於那些人的這番話有些不太認同的樣子。
“誒,那個讀書的,說你呢。”
“我們兄弟們在聊天,你擱哪陰陽怪氣的搖頭,還擱那笑,笑什麼呢?”
酒店內,圓桌旁。
有人見那個身著一襲書生衣袍的青年的各種表情,頓時便有些忍不住的出聲詢問。
那聲音之大,別說是附近的人了,甚至整個酒樓內的人幾乎都聽到了。
而八卦,總是隱藏在人們心中的天性。
於是,整個酒樓內的人紛紛都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那一個圓桌上的幾個人。
特別是那個身著一襲簡易的青衣,身上還彌漫著淡淡書生氣息,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書生的青年男子猛看。
而那身著一襲簡易青衣的青年書生對於此,他則是完全不怯場的用自己的雙手略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隨後,又將自己手中的那一杯冰涼的酒水給喝了。
最後,他這才有些高傲的用一種有些居高臨下的姿態,默默的看著自己麵前那些猶如土包子一般的人群,他輕蔑一笑,最後緩緩出聲說道:“當真是無知的一群人,竟然連那青石城洛家都不知道,我笑伱們這不是理所當然的?”
隨著這青年書生的這一番話一出,這一間酒樓之中的氣氛頓時便變得越發有些充滿了火藥味了起來。
隻見那漢子瞪大了自己的雙眼,緊緊握著自己的雙拳,甚至還發出了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響。
好似下一刻,他便會對那個身著一襲青衣的書生直接動手一般。
“怎麼?你還想動手不成?”
圓桌邊上,那個青年書生見自己身邊的魁梧大漢瞪大了自己那猶如銅鈴一般大的眼睛,以及那緊緊握著,甚至還發出了咯吱咯吱聲響的拳頭。
青年書生不僅沒有絲毫膽怯,他臉上那些許輕蔑的不屑之色,反而還越發有些濃鬱了起來。
“算了,算了吧.”
圓桌邊上,漢子身邊有人不禁出聲勸說道。
本來,這些漢子來這個酒樓,單純就隻是為了躲避那毒辣的陽光,同時稍微再休息休息,這若是一個不小心,還招惹了這樣的麻煩,那豈不是很讓人頭疼?
倒也不是,他們覺得那書生會有什麼身份亦或者說背景之類的東西。
主要是,怕那漢子若是一個不小心沒有控製好力度,把那個看起來傻裡傻氣的書生給直接乾死了,那豈不是就要惹麻煩上身了。
現如今,局勢無比混亂。
大風皇朝與那青石城洛家的爭鬥接連不斷。
附近甚至還有著一個隱藏在白蓮府內的魔道勢力白梵寺。
像是在這樣的時間段內,自然還是能不惹麻煩便不惹麻煩會更好一些,這若是一個不小心,惹了麻煩上身,那事情可就真有些糟糕了。
“還是算了吧,咱們隻是來這裡乘涼的,還是盡量不要找麻煩了”
漢子身旁,其他的人不禁這般勸說道。
那漢子聽見這話,緊咬著牙,猶豫了片刻之後,終歸還是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拳頭。
隻是,當那漢子已經不打算找事的時候,那身著一襲青衣的青年書生,反而還有些得瑟的主動找事了。
“算了?”
“什麼算了?”
“要我看,你這是不敢了吧!”
“不敢就不敢,還說什麼算了做什麼?”
“當真是有些可笑”
一邊說著,那身著一襲青衣的青年書生還一邊冷笑著,甚至已經連正眼都不帶看那個漢子一眼了。
這般的無視,直接當場便讓那逐漸歇了火氣的漢子頓時便蹭蹭蹭的重新燃起了心中的那一股怒火。
其實,也別說是那個漢子了,在那青年書生的這般言語與動作之下,幾乎整個酒樓內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經被他給吸引過去了。
酒樓內,所有人都扭過了頭,將自己的視線死死的鎖定在了那個青年書生的身上。
甚至,有的人光看還有些不太過癮,還直接開始煽風點火了起來。
“那個漢子,對,說的就是你,你這看著五大三粗,好像有著一把子力氣一樣,怎麼現在對上一個文文弱弱的書生,卻這般的.”
“這般的”
“這般的慫啊”
說著說著,那煽風點火的人便直接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隨著那煽風點火之人大笑出聲之後,酒樓之中絕大多數在吃瓜看戲的人,也紛紛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陣陣笑聲之中,充滿了濃濃的嘲諷韻味,這讓那個漢子心中本就重新燃起的火焰,不禁燃燒的越發有些旺盛了起來。
“算了,沒意思.”
酒樓內。
那青年書生見自己身旁的漢子似乎除了紅著一張臉,粗著脖頸,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用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之外,便再也做不出其他任何的多餘舉動。
這著實是讓人感到有些無趣啊.
“你,你站住。”
紅著臉,粗著脖子,身形無比簡裝且魁梧的漢子見那身著一襲青衣的文弱書生似乎是想要離開,於是那漢子便有些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