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趙予忻拜別陳平一家,早早就來到了雪鬆派。現在天還是蒙蒙亮,但是雪鬆派已經是門庭若市。 上午確認總人數,下午才是真正的初選。 初選是男女分開來選,中間隔了很長一段時間,雪鬆派備了房間供人休息,趙予忻報好了名,就去了房間。昨天和陳叔的兩孩子玩鬧到了半夜,今天早上天沒亮就出來,她現在真的是快困死了。 房間裡有五張床,現在隻有趙予忻一個人,趙予忻左右環顧了一圈,徑直走向最裡麵的床,把包袱和劍往裡麵一扔,累的倒頭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趙予忻模模糊糊之中,聽到有人在她旁邊輕輕喊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她不認識的女孩子。 長的不高,身體很瘦,穿著一身淡綠色的長裙,茂密的頭發編成兩個小辮,不加裝飾的垂在腦後,女孩子輕輕笑著,臉上的小酒窩很可愛,頗有一股小家碧玉的感覺。 “姑娘,快快起來把,還有一個時辰,初選就要開始了。”女孩子催促道。 趙予忻坐了起來,一邊穿鞋一邊問道:“謝謝啊。我叫趙予忻。你叫什麼?” 女孩子聞言,不緊不慢地說道:“孟錦曉。” “喔,”趙予忻點點頭,又稱贊道,“你的名字真好聽。” 孟錦曉臉一紅:“謝謝。” 趙予忻笑笑,又問道:“嗯……是在哪裡吃飯?” “一起吧。我也沒去呢。”孟錦曉說道。 “好啊。”趙予忻說道,她心裡莫名的很喜歡這個孟錦曉, 兩個女孩結伴而行,一路上孟錦曉不停地向趙予忻說著選拔的事。 “這次參加初選的有四千多人,初選是三天,初選後隻留下八百多人。還有正選和復選。” “那最後留下多少人呢?” “不清楚,”孟錦曉搖搖頭,“每年都不一樣,但是前十名可以到各位長老座下拜師學習,這是雪鬆派歷年的規矩。” “前十名?”趙予忻愣了愣,這選拔是有多殘酷。 “對啊,但是有時候前九,十名都不一定會便長老選中。不過也不用擔心,隻要留在了雪鬆派,就一定會拜師。” “嗯。”趙予忻打笑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真厲害啊。” “我哥哥就在一位長老座下教習,這些都是他告訴我的。”說起了自家哥哥,孟錦曉臉上不自覺的湧現出深深的驕傲。 兩人吃過飯後,早早來到了初選的會場,抽好號碼以後,趙予忻便去領劍,據初選時所有人的劍都是一樣的。 趙予忻是無所謂,可是拿到劍時,還是忍不住暗暗抱怨。劍又重又頓,拿在手裡時劍柄竟然還有些紮手。 趙予忻有些發愁,拿出手絹把劍柄緊緊包好,放在手裡揮了揮,劍柄倒是不紮手了,可還是重得不行。沒辦法趙予忻隻能盡力多舉,盡快熟悉這劍。 趙予忻抽的號碼靠前,不一會就輪到了她。初選時,趙予忻看著她的對手,這人太過壯實,趙予忻舉起來有些費力的劍,在她手中就像是個小孩的玩具一樣。 但是趙予忻不慌,她努力想著舅舅教她的辦法。和體型大的人硬拚,簡直是找死,唯一方法隻有靜靜等待,伺機而動。 既然不能硬拚,那這把劍拿在手裡就太麻煩了。 趙予忻把鐵劍扔在一旁,殊不知她的行為在對手的眼裡則成了挑釁。身材壯實的姑娘舉劍就向趙予忻砍過來。 趙予忻側身一避,繞著場地跑了起來,她現在要想辦法耗盡對手的體力。可是這麼一直跑不是辦法,她的體力可能比對手耗盡的還快。 對手追在趙予忻的身後,她現在心裡是自信得很,趙予忻看起來就很弱,她就不信她還打不過。 趙予忻跑了幾圈以後,猛然蹬著木樁,翻了大跟頭,對手看著趙予忻,趙予忻笑笑,伸腿把對手狠狠踢在了木樁上。 對手這麼一撞,心裡頓時火冒三丈,拿起刀不管不顧地向趙予忻砍去。趙予忻心裡一喜,隻要把這人生氣了,體力一定耗得比剛才快,她不在圍著場地跑,她可不敢再把後背對著這個人。 趙予忻圍在對手周圍,小心地躲避著對手的攻擊。她感覺的到眼前這位姑娘雖然身子壯,力氣大,可是劍術不高。 時間差不多了,趙予忻一個側身翻,滾到了剛剛她把劍扔了的地方,快速拿起劍。已經打紅了眼的對手沖了過來,趙予忻看準時機,把劍柄往對手手上一擊,對手疼得把劍落在了地上,趙予忻趁機把劍踢遠,抬腳向對手的腿踢去,對手沒注意,猛地倒地。趙予忻趁機把劍指在對手脖子上。 此時,鼓聲響起,結束了,對手趙予忻贏了。趙予忻走下擂臺,長呼了一口氣。她把鐵劍和號牌還給考官,揉了揉發酸的胳膊。 “趙姑娘。” 趙予忻抬頭,容熙走了過來:“你打得真不錯。” “謝謝容姑娘。”趙予忻說道。 “叫我容熙就好。”容熙笑笑,“我能叫予忻嗎?” “嗯。”趙予忻點點頭,“你是來幫忙的嗎?” “我來這裡看你,你可真厲害。”容熙笑笑,“真厲害啊。” 趙予忻嘴角也向上揚起,她喜歡別人的稱贊。 容熙繼續說道:“我爺爺擺了宴席,想要請你去做客。” 趙予忻聞言,搖搖頭:“不了,明天我還要打的,我想先回去休息了。做客的事,改天吧。” 容熙見狀,也不好繼續邀請,又和趙予忻說幾句話後就走了。 趙予忻來到中午吃飯的地方,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放下了筷子,菜難吃得很,是中午剩下的幾樣菜和在一起熱出來的,又鹹又膩。她從來沒吃過這麼難吃的東西。 吃過晚飯,趙予忻閑著無聊,就繞著小路看著沿途雪鬆派的景象,確實是不錯。雪鬆派在雪鬆山上,四周種滿了鬆樹,現在正值春季,除了鬆樹,還有其他的植物綠油油地長著,生機勃勃的景象讓趙予忻心情好了幾分。 逛了一圈,趙予忻覺得時間不早了,原路返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繞了一大圈也走不回去。趙予忻心裡有些發慌,腳輕輕向地上一點,趙予忻很輕鬆就蹦上了墻壁。左右張望,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 趙予忻接連跳了幾個房頂,還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她蹲在房頂,打算等個人問路。 沒一會,墻角拐進兩個人,趙予忻正打算下去問路,突然看清其中一個人的臉。夏智鬆?趙予忻撇撇嘴,她真是一點都不想和這人扯上關係,特別是她信誓旦旦地說出自己絕對不會再來雪鬆派後,這樣見麵真的會很尷尬。 趙予忻把腳縮回去,趴在房頂,目送著夏智鬆兩人走遠。 突然脖子一涼。趙予忻瞳孔睜大,她的脖子被劍抵住了。 “你是誰?” 趙予忻把兩隻手舉起來,慢慢轉過身,持劍的是夏智鬆,旁邊還站著剛才和他一起走的人。 “是你。”夏智鬆把劍放下,“你趴在這裡乾什麼?” 趙予忻尷尬的笑笑:“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就在這想問路。” “那我剛才走過你怎麼不問?” “上次我把話說恨了,再問你路有些尷尬啊。”趙予忻把手放下。 夏智鬆心裡一陣無語,把劍放回劍鞘,反問趙予忻:“現在不是更尷尬?” 趙予忻翻了個白眼,憤憤不平:“誰知道你發現了我呢?” 夏智鬆搖搖頭,轉頭對旁邊的人說道:“彥生,你先去掌門那吃著,我把她送回去就來。” 那人點點頭,又囑咐夏智鬆快點回來。待人走後,夏智鬆跳下墻,趙予忻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