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陣一陣的冷風不住的從衣領灌進趙予忻的脖子裡,她縮了縮脖子,又冷又餓,心裡不住地罵馬不管。 “予忻。”顧書晨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趙予忻回頭,隻見顧書晨手裡拎著兩壇酒,從下麵爬了上來。 趙予忻上前接過酒:“你怎麼來了?” “我今天睡醒了去找你,孟錦曉說你被馬不管罰了。”顧書晨把酒開封,遞給趙予忻,“你怎麼打架也不叫我?” “我打架的時候,你睡得正香,我好意思打攪你嗎?”趙予忻翻了個白眼,低頭聞了聞酒,“你哪來的酒啊?還是這麼烈的酒。” “我從馬不管那拿的。” “他怎麼會給你啊?” 顧書晨嘿嘿一笑:“你真以為我那麼多天白乾的?他有幾壇酒,什麼時候喝,我早就摸清楚了。” 趙予忻挑挑眉,心裡有點暗爽,低頭輕輕嘗了一口,一股子說不清的辛辣傳遍喉嚨,好半天才緩過勁:“好辣。” “哈哈哈哈哈。我們平時喝的都是果酒,這可是正宗的……” 遠處突然傳來一身巨響,趙予忻和顧書晨被嚇得一抖。 顧書晨反應過來時,隻見趙予忻就指著他後麵,眼神直愣愣地看著遠處,顧書晨見狀順著趙予忻的眼光望去。 隻見遠處火光沖天,幾個人在房頂上跳來跳去,但是周圍黑漆漆的一片,趙予忻和顧書晨看不清那些人的動作。 “他們在乾嘛呢?”顧書晨問道。 “不知道,”趙予忻搖搖頭,試探的問道,“要不然我們湊近點看看?” “好。”顧書晨點點頭,腳尖一點和趙予忻一起跳到了稍微近一點屋頂。 湊近了,趙予忻和顧書晨才明白這幾人在打架。遠處的人動作之快,快到趙予忻和顧書晨看不清幾人的動作,隻能看到快到模糊的影子。 “好快啊。”趙予忻感嘆到。 “是呢,”顧書晨贊同道,“來這裡這麼久了,我還沒見過這麼快的身法。” 趙予轉頭望著顧書晨,突然瞳孔猛地收縮,她的身後站著一個人,手裡舉著劍正向她和顧書晨砍來。趙予忻伸手把顧書晨猛地往後一推,飛快地拔出手裡的劍,向那男人沖去。 男人舉劍落了空,輕笑一聲:“這還碰上個機靈的。”眼神左右瞟了一下,然後向趙予忻沖來。趙予忻側身一避,可那男人突然飛快地抬起腿向趙予忻踢去。 動作太快,趙予忻沒有想到這男人會出這一招,硬生生地接了男人一腳,悶哼一聲從房頂上栽了下去,頓時趙予忻疼得感覺全身上下的骨頭都碎了。 一旁的顧書晨也反應過來,沖上去和男人打鬥起來,男人速度太快,顧書晨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出手,隻能防守。可男人也不給顧書晨這個機會,一掌就把顧書晨也打了下去。 男人跳下來,慢慢走到顧書晨身旁。趙予忻緩了緩,看見男人持劍走到顧書晨麵前,也顧不得叫疼,拿起刀就沖了上去。 男人揮劍轉身,和趙予忻的劍抵在一起。趙予忻咬牙撐著劍,這男人力氣打得可怕,她實在是打不過啊。 男人笑笑,手上的力度又大了幾分:“姑娘你不錯嘛。從那麼高的地方栽下來居然還有勇氣和力氣來打我。” 趙予忻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她真的要扛不住了。就在關鍵時刻,劍上突然沒了力氣。趙予忻喘著租氣,用劍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抬頭一看,顧書晨此時正和那人打作一團。 “予忻,快走。” 那人的力氣和速度明顯比趙予忻和顧書晨加起來還要厲害幾分,這麼打根本打不過啊。 趙予忻一邊著急地持劍撲了過去,一邊大聲喊起來:“救命啊,這裡有賊人――” 男人機敏的踹開顧書晨,接住趙予忻的刀。“哢”一聲,刀斷開了,是男人的刀,男人沒料到刀會斷,有些狼狽的向後一躲,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手裡的刀柄。 “哈哈哈哈,”男人發出了一陣慎人的笑聲,隨後把劍柄隨意扔向一旁,抬頭看著趙予忻,“你的劍,歸我了。” 說罷,男人赤手空拳地沖了過來,趙予忻緊緊捏著劍,和顧書晨一起,用盡力氣和男人打鬥,一招一式沒有絲毫手軟。可是男人的速度遠遠快與趙予忻和顧書晨,就連功法也在兩人之上。 看準了時機,男人一腳踢開顧書晨,伸出兩指捏住劍,一掌打在趙予忻的肩頭。頓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趙予忻被震飛在幾尺之外。 男人拿著劍,低頭細看一番,點頭贊賞道:“不錯不錯。真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又接著看向被磨的光亮的劍身,話鋒一轉:“不過看樣子很久沒沾過血氣了,得拿些東西來血祭一下了。” 男人拿著劍走向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的顧書晨。“就你了”顧書晨看著落下的劍,眼睛裡滿是恐懼。可那一劍終究還是沒有落下,趙予忻緊緊抓住劍鋒,手心的血順著劍,一滴一滴地落在顧書晨臉上。 趙予忻喘著氣,有氣無力的說道:“想殺他?你想不要想。” 男人陰沉的眸子動了動,猛地抽回劍,看著沾滿趙予忻血的劍,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殺了你吧。” 可是男人話音未落,顧書晨便蓄力一腳,將男人踢出幾米之外。 正巧此事,屋頂上跳下另外一個人持劍向男人打起來。趙予忻撐著眼睛看了看,來人正是夏智鬆。 不同於剛剛和趙予忻顧書晨打鬥的輕鬆與快速,那人和夏智鬆打起來明顯費勁了許多。 顧書晨走上去,緊緊捏住趙予忻的手腕,肉被割的外翻,鮮血直流,顧書晨止不住血,焦急得拍拍趙予忻的臉。 “予忻,你忍忍,別睡啊。” 趙予忻的眼前越來越模糊。 不睡嘛? 可是…… 趙予忻眼皮越來越沉,她抬頭看向正在纏鬥的夏智鬆,夏智鬆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模糊。 怎麼回事?趙予忻看著不斷流出血的手心,是血留的太多了嘛? “予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