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風向不好(1 / 1)

我要你活著 四都中學 4446 字 2024-03-17

菩薩在這邊布道,對岸那邊熱鬧起來,很多聲音本來是被壓住的,因為不能吵了菩薩布道不是嗎?可是隨著一波又一波的人潮,聲響不受控製了,大家都想往古塔對岸擠,想在第一世界跟菩薩更靠近些,這跟粉絲和明星有點類似。巫師很難在這個世界中壯大,跟大家見到真神有關係。盡管抗議組織影響越來越大,但是當菩薩的法身一出現,那些抗議者自然而然就解體了,更何況那個抗議組織的強大都是虛假的,一部分人是被紅包收買來造勢的。   菩薩已經出現,那光芒萬丈的樣子就是想躲也躲不開啊,盡管隻在隔離區停留的一天,這一天也足夠聚集大量的人群,於是大家像趕集似的,召朋喚友聚集到隔離區來了。那岸邊的土地都被踩踏成了泥地,人群越發紛亂,不受控製的叫嚷聲開始出現,驚擾了菩薩。當菩薩對拉姆濕地做全麵消殺的時候,那飛天的神奇才讓圍觀民眾肅穆些,過後,他們更隆隆地發動起來,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這個樣子,菩薩肯定不能再跟我一起了,他自己一下子穿越到了寺廟,我得自己找過去。   菩薩走了,人們並不善罷甘休,他們好像沒要到糖的孩子,喊著抗議口號:“我們要參拜菩薩!”,“我們要祈福!”等口號。不勝煩,典獄長告訴大家,菩薩去了寺廟,於是,很多人開始往長城進軍,一片大亂,就是去的路上也亂,原本寬敞的大路一下子堵塞了,長龍般的人流放慢了速度,有人對此開始猶豫,退到路邊紛駐足觀看這很難見到的景致。得到消息的片警和向導出來維護秩序,可是他們也被這麼大的人流給嚇到了,木雞一般呆立在路邊的高臺上,隻能看著長龍般的人流推土機一般地開過繁華的街道,直到長城的寺廟廣場,當然,這一段路夠這些人走一天的,因為吵吵嚷嚷,亂成一團,速度不快,加上沿路有片警和向導出來勸說大家回去,說菩薩隻是路過,跟寺廟的住持交代一些事,解決幾個問題後就會離開,他們這麼去也追不上菩薩。   難得碰到真神,誰鳥他們啊。民眾繼續往長城推進。反而是二環的居民被這股洪流嚇的,紛紛躲進自己的家裡。   二環路已經相當熱鬧了,但大街兩旁也隻是二層的建築,在灰蒙蒙的天幕下,它們也不顯得高,大大小小的商店、飯館,皆有風帆那樣的招牌,五顏六色,相當於陽間的霓虹燈,原先在路邊招徠顧客的店小二也躲進了店內,現在,他可不怕沒生意,很多客人直接在街邊的攤位搶購吃的,招徠顧客,也有很多客人在逛街,那些客人很容易莫名其妙地激動起來,都是外地的,沒見過世麵的小地方的人。不過,此刻,他們對沿路風景已經沒興趣了,也不講究吃好喝好,隻是單純的想吃飽,然後一直趕著去見菩薩。   反觀城裡人,有人站在店麵內,被這麼大的人流迷住,也被眼前的情景鎮住了,久久地沉浸在一種靜穆之中,不想說話。   我現在也是洪流中的一員了,我們沿著大街往前走,路人在看著我們,我們也在看著路人,但這裡的人似乎沒有中小城市那般對菩薩崇拜,因為他們不跟我們一起,隻是站在屋內顯得冷漠而孤傲,似乎他們已經可以和菩薩平起平坐。   這樣看,這裡的輿論已經壞了,至少被帶偏了,有人刻意綁架了民眾的意識,讓他們懷疑或者不敢正大光明地表達自己的信仰。可見這裡的抗議組織還比較強大。   還是有很鄉下人向市民打聽菩薩的消息。市民說菩薩確實到了寺廟,過後,他們同樣感嘆說:“菩薩真是太亮啦,太亮啦。”   那樣的語氣還是相當吃驚的。   也有人挑釁性地發出一陣嘲笑,並且說:“菩薩可真是結實啊,簡直是健美的運動員。”   我轉過身,憤怒地瞪了那個說話的人,教訓說:“你太過分了,要是我是菩薩,馬上把你變成癩蛤蟆,多嘴的毒蟲!”   那人被嚇得躲開了,他身邊原本嘻嘻哈哈的人也表情嚴肅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的威力竟然這麼大,很為自己的勇氣驕傲。   無論如何,菩薩的光臨同樣給當地的、驕傲的市民很強烈的刺激,也使他們不停地爭論著,有人強烈渴望靠近,有人開始歌頌菩薩魅力,有人故意避開我們,有人畏首畏尾不敢靠前明確表達自己的信仰。當然,信仰的人占絕大多數,他們盲目地追著菩薩過來,距離寺廟廣場也就隻有一公裡多。   我能進入寺廟,而且還比較順利,向導不認識我,竟然也沒攔著我,倒是攔著外地來的那些民眾。   “這裡的市民對您太不尊重了,菩薩。”我一見到菩薩就跟他告狀,述說我一路的所見所聞,“這個世界跟您無關!菩薩,我都替您覺得委屈。”   “是的,這個向導界有問題了,信仰出了問題,巫師利用人們的恐懼心理,一直在操縱著怨靈這個議題,這是這個世界的一大難題!”   “也許有其他利益也未可知。”我這麼說著,腦海躍出黑暗的聲音,“您說,他們會不會利用傀儡乾些壞事呢?”   “這個異世界的巫師確實能打開黑淵,召喚魂靈的同時釋放閃電,而閃電能解散很多孤魂野鬼的能量,進而凈化當地怨靈的危害。就這一點,我們就不能完全說他們是有害的。”   一環是長城,一圈城墻的長城,長城的東門外是王城向導聚居的寺院。地藏菩薩到來的消息早就通過七塔山上的瞭望臺傳到了寺廟,寺廟早就安排向導在寺廟廣場攔截想靠近的群眾,同行的還有判官。   民眾也許不怕向導,但是他們都怕判官,因此被擋在了廣場的外圍。好在長城路挺寬,這裡又有幾個大廣場,足夠容納這些信仰者。恭候在寺院前的廣場的很多人,已經匍匐在地,請求菩薩法身為他們誦經祈福。   菩薩肯定沒那麼有空,於是寺廟讓二百多個向導一起誦經。民間有有戲劇和音樂,寺廟裡也有自己的宣傳樂隊:六指彈琴最好;大導師舍利子誦經最有韻味;劉浪唱大悲咒唱得最好,最有慈悲心,他現在是寺廟的播音員,每天負責廣播,把寺廟精義傳播出去。   菩薩不出來,這些人是不會滿意的,畢竟一路跟隨到了這裡,對有些人來說,可謂千裡迢迢。   菩薩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於是,他出現了,在寺廟的鐘樓頂上。他的光芒和誦經把眾人感動得掉眼淚。   過後,這波人被向導慢慢勸走了,當然,還有些人怎麼說都不願意離開,除非菩薩離開王城。   比我早一天進寺廟,地藏菩薩早就在大禮拜堂旁邊的藏經閣裡召見了寺廟的住持福園和大導師舍利子,他跟住持沒有說太多,隻是問問各處向導反映的問題,他跟大導師舍利子說的比較多,問向導們禪定的修習情形,更主要是女王的態度。   現在,菩薩把我交托一個叫阿城的小導師照看。阿城負責的是寺廟教育任務的小導師,屬於被委以重任,手底下有五十多個年輕的向導,他們都是各地來的變換者,剛從六等公民變成了預備向導,這個從他們的帽子就可以看出來,有人的帽子還沒那麼圓,但已經能發亮,微微發著黃光,也就跟昏黃的老街燈似的。   我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同樣好奇。我都被看得不好意思起來,我屬於走後門進入寺廟的,人家那是靠自己奮鬥出來的。沒錯,我是跟著菩薩熟悉,走的是後門。不久後,我發現他們的眼神沒有瞧不起的意思,反而很驚奇,,然後我就自己先覺得奇怪起來,隨後,我問了阿城。阿城把我領到大禮拜堂後的庭院中心的照壁前,一麵鏡子,很奇怪的東西,那是水麵狀的,當人站在前麵,“水麵”先波動一番,然後就穩定下來,出現了一個人影,他的帽子已經是圓形的,還發出黃白色的微光。   這是我?一個小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帽子竟然微微發著黃光。這是我嗎?什麼時候變的?我為什麼不知道?在菩薩的大光明下,我看不見自己的光芒嗎?還是我的帽子不斷被菩薩的光芒暈染而出現的光芒呢?後來我問了一個叫田七的同學,他聽了我的問題,也覺得奇怪,他說像我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能進化如此之快,很難啊。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我有慧根,先天的慧根,還比較強大。他說我前生可能是修煉佛法的居士或者本來就是比丘大師。   對,也許我在陽間是個法師,而不是勤奮的窮人。   有了幾個能聊天的同伴,我馬上抱怨這裡的市民對菩薩的冷漠,簡直太過分了,不尊重,會被雷劈的。我詛咒他們。   馬上一直“嘩啦啦”直響,田七他們也都成了抱怨者。這些菜鳥向導,還沒我見的多,見解有限,基本上會被我帶節奏。最後,他們義憤填膺起來,恨不得出去跟外頭那些圍觀的群眾打一架。可那些人都還是信徒,不是抗議者。   “這些人有病!”   “傻瓜!”   “這群老帽兒!”   “吃飽了撐的!”   ......   我問了二環的貴族不是應該最擁護菩薩和向導嗎?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對寺廟和向導有這麼大意見。田七等菜鳥也不清楚,推測起來,大概那個不可觸摸的規矩讓人產生了更多的隔閡,人們都變得冷漠,自然對菩薩也沒那麼熱情和尊重。   “狗屁!我看那些貴族是太安逸了,自己找死!”我說。   吃著碗裡的,然後開始砸鍋的人歷來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