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商與客(1 / 1)

領地內的問題已經解決,馬休又重歸山林繼續自己調狼大業。然而,兩個星期內,隻有一頭巨狼被引誘上鉤。   盡管馬休換了6次調狼點,誘餌也從魚換成了老鼠、斑鳩、鬆鼠等等,巨狼們再也不上當了。甚至有時候被馬休模仿的狼嚎聲吸引而來,也是遠遠看幾眼誘餌就會離去。馬休能感覺到它們對誘餌的渴望,可是最後它們總會遠處的幾聲狼嚎中離去。   最可惡的是那頭巨大的灰色巨狼,它再一次出現時,又一次打斷了馬休的繩索。馬休還損失了鉤子和鴿子。當它第三次出現時,馬休即使拉回了誘餌,避免了損失。   馬休覺得,或許這頭灰狼就是影響自己賺錢大計劃的幕後黑手。如果沒有那恐怖的空白區存在,馬休絕對會沖過去先把它宰了。   這兩周內,馬休在睡夢中僅有一次陷入幻象,而且這次是馬休自己醒過來的。幻象產生的後遺癥已經在減弱了。   這兩周的時間內,河中村的房屋已經建設完成,新村民也都開始了開墾荒地。當然也有不好的情況出現,鐵匠並沒有在山中發現鐵礦。   為了盡早能做出新犁,在村中收集了不少鐵鍋和舊犁鏵,熔煉後做出了39架新犁。組成犁隊的家庭,現在都是公用一口鐵鍋。   在某種意義上,促成了同一口鍋吃飯的不同家庭之間的親密關係,也形成了以犁隊為單位的小集體。   因為都是來自烏木村,組成一個犁隊的家庭大多數原本也都是親屬。與之相似的是,去往河中村的52家,他們之間也都有親屬關係。   其中13架最先賣給了河中村,剩餘的26架賣給了德維爾村。   為此,馬休獲得了156德涅爾的利潤和31蘇的稅收。稅收的零頭被馬休減免了,共計獲利2利弗爾4蘇。   皮革匠為馬休加工了13天的皮革,因為材料是馬休提供的,所以隻支付了2蘇8又1/2德涅爾的工錢。相當於4又1/3畝,畝產60斤農田的總收獲。即便皮革匠一年隻能工作100天,那也相當於33畝農田的產出,並且這些農田還不需要留下每畝23斤的種子。因為馬休和波特並不知道所得稅,所以德維爾領的工資是不用交稅的。   在秋季的最後一場小雨飄落在地麵之時,德維爾領迎來了成立以來的第一個商隊。不巧的是,他們最先到達的並非德維爾村,而是河中村。荒原上並沒有明確的標識,偏離目的地也很正常。   商隊並沒有直接離開河中村,反而留下來進行交易。對商隊來說,去哪都是賣貨,地點的名字並不重要。   比商會先到達的是一個白須白發的老頭,他的打扮與神父保羅幾乎一模一樣。雖然風塵仆仆的,但卻精神抖擻。這正是保羅的老師,安德烈·阿曼納塔。   雖然姓氏相同,但安德烈和保羅並非親父子。保羅是安德烈撿的孤兒,因為光明教會內隻有師徒和教友關係,所以也不允許保羅稱呼他為養父。   當保羅、馬休和波特三人感到村口迎接時,老人獨自盤坐在深坑的圍欄前雙手合十,念誦這光明教會的經文。見狀,保羅也盤坐在地和老師一同念誦起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後,兩人才結束念經。   “孩子,我來晚了。光明殘餘的氣息在此地已經消散了。”安德烈的神情有些落寞。   “老師。您看看我的技能,就是在那時出現的變化。”保羅釋放了自己照明術。   兩人也頗為與眾不同,並沒有普通人久別重逢後的喜悅之情,反而開始研究起他們的信仰問題。   安德烈將右手伸開,閉上了眼睛。手掌不斷變化著,和光源的距離與角度,感受著變異後的技能的不同之處。   “純粹,溫暖,仿佛春日裡的陽光。這絕對是光明陛下親自降下的恩賜。”安德烈激動顫抖著,然後又突然大吼道,“唯光明永存!”   聲音之大,以至於馬休都感覺到輕微地耳鳴。   “唯光明永存!”保羅和波特重復著安德烈的話。   “此地當有一座聖殿,供奉我主光明,世間的信徒當來此朝拜。”安德烈說出了出人意料的話語。   保羅也感覺到有些錯愕,說道,“老師,這裡已經有一座光明教堂了。在這裡就能看到。”保羅指向教堂的位置。然後又繼續說,“此地偏遠,大多數信徒都來不了的。”   老人捋捋自己潔白的胡須,說道,“確實,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跟著商隊從安塞城花了21天才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路上凈是些石頭,連隻鳥都沒有。”   說道這裡,安德烈停頓了一下,“哈哈哈,好像我剛才還說了鳥不拉屎。是我錯怪鳥兒了。沒有鳥,哪會有鳥屎。”說完還拍著保羅的肩膀大笑起來。   瞬間,安德烈出塵脫俗的形象消失得無影無蹤。此情此景,讓幾人啼笑皆非。尷尬的保羅也不好意思止住老師的笑聲。   “神父先生,真是好性情,不拘於形,變化多端。”波特厚臉皮的恭維打斷了老人的笑聲。   安德烈好似現在才看到波特和馬休,說道,“嗯?你們兩位是誰?是要加入我們光明教會的信眾嗎?”   馬休眨眨眼,嗬嗬地乾笑著,等著保羅介紹。   “老師,這位是德維爾領的男爵大人,波特·米爾博,是我們教會的信眾。”保羅指向波特說,然後又指向馬休,“這位是男爵大人的外甥,帝國騎士馬休·德維爾,是德維爾領的參事,負責領地內所有事物,信仰財富女神。”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現象,領地不以領主的姓命名,反而以領主外甥的姓命名。”安德烈滿臉疑慮地問道,好似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安德烈的行為舉止和常人完全不同,這個時候應該關注這些嗎,難道不應該是熱情得向對方問好並等著介紹自己嗎,馬休在心裡不斷吐槽著,自己果然還是擅長應對杜爾特一般的莽夫。但馬休並沒有因為內心的活動,就對老人家做出不禮貌的行為。   保羅不好意思地沖兩人笑笑,低聲給老師安德烈講述了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