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屋·最終季》沒有劇本和任務,所以每天要自己找事兒乾。 何旦指了指院子: “之前給雞搭的那個大棚拆了,可以再做一個,過一陣子天就涼了,用它放菜。” 第一季的那個冬天,要不是靠大棚裡存的菜,他們的日子更苦。 “彩燈一直沒有窩,最後一季給彩燈做個窩吧。”黃刕說。 彩燈也是老家庭成員了。 剛來的時候,大家以為它是某種大鵝,沒想到它是番鴨的一種。 何老師想了想繼續說道: “導演組說有一塊田是空的,想種什麼可以找他們拿種子,以後每個嘉賓來都讓他們選一個喜歡的作物種下去。” “這個不錯!”黃刕附和,“那得去把地犁了,一小塊就行。” “常英來的時候泡過酒,這次咱自己醃點鹹菜吧?。” 何老師和黃老師越聊越嗨。 每一件事對他們來說都有特殊意義,無法割舍,局麵一時間僵持住了。 “都是明天要做的?”樂言越聽越越害怕。 何旦看著紙上一條條待做清單說: “每一個我都想做......要不這樣吧,這是一季要做的清單,每天做一點,結束前把所有完成。” 黃刕指了指‘醃鹹菜’那一條: “那可太好了,之後的活兒都有著落了。明天的任務是去地裡摘菜,其他的咱們慢慢乾。” ...... 太陽下山,氣溫舒適。 三個人搬著小板凳,坐到院子裡看星星。 黃刕感慨,這個時候要是有點‘茶’就好了。 他這人沒別的愛好,沒事就愛喝點。 之前的‘茶’是拿作物換的,這次沒有了任務,想喝還得和節目組談條件。 “壯壯啊,現在要拿什麼換?” 劉壯壯想了想說道: “還是拿作物吧。” 《蘑菇屋》是很符合主旋律的綜藝,主打一個積極向上,想來想去隻能用勞動和汗水換。 “那不跟之前一樣了?”黃刕有些不高興。 “你們明天計劃去摘菜?多摘一點出來,我們收走。” 何旦捂嘴想了幾秒: “那還是跟之前一樣,這是換湯不換藥。” 劉壯壯無語了,攤手問: “你們想怎麼換?” 黃刕看了眼何旦和樂言: “我們本來隻打算摘一兩樣菜,鹹菜做不了太多種,那現在多摘點吧,摘五種回來,你給我兩瓶。” 劉壯壯都氣笑了。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每樣拿一根回來,不等於白送你? 不過他也習慣了。 沒有嘉賓和導演組勾心鬥角就不是蘑菇屋了。 “這個不行。”他搖頭。 “那麼大片田,我們多摘幾種要走很遠的!”何旦據理力爭。 劉壯壯回頭和工作人員商量了幾句,扭頭說道: “這周圍有將近五十種作物,從這裡一直分布到後山,我們把這些作物標號,按照遠近順序,越遠價值越高。” 黃刕指著門口的花生田問: “這裡是什麼價格。” “這片你摘10種作物,給兩瓶。” 何旦指向屋後的高山: “山腳下的那些呢?” “五種換兩瓶。” 樂言又指了指山上: “山上的那些呢?” 劉壯壯嗬嗬笑了兩聲: “山上的作物,一種換一瓶,但是我提醒伱一下,上山一個來回要三個小時。” 黃刕拍了拍樂言的肩膀: “我們不去那麼遠的,明天從近處找十個。” ...... 兩位老師從進院開始就感慨無限。 一會兒說時間過的真快。 一會兒懷念七年前的時光。 樂言是新人,沒辦法和他們共情,何旦貼心的說: “這裡現在也是你的家了,在家想乾什麼乾什麼。” 樂言是體麵人,陪兩位到八點才離開。 蘑菇屋外,場務休息區。 一個穿著格子襯衣的中年男人,和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在陰暗角落中竊竊私語。 “新人要單獨行動了,你去跟著拍點素材。”格襯衣說。 “拍什麼?”眼鏡男眼神很是警惕,不停觀察四周。 襯衣男的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他們這行,最煩的就是帶新人...... “他一個新人憑什麼來這裡做嘉賓?後麵肯定有人啊!你去跟著他,看有沒有和哪個女人接觸,說不定就是他背後的金主,還有他拿手機的時候,你把鏡頭調近,把屏幕上的內容拍下來。” “被發現了怎麼辦?”眼鏡男哭喪著臉問。 “我們有證件啊!而且組裡有幾百號人,誰能分清你是誰?看到場務說自己是燈光組的,看到燈光組的說是道具組的,這都不會?” “好.....好吧。”眼鏡男磕磕巴巴的說。 “不管他做什麼事兒你都要拍!抽煙拍,隨地大小便拍,亂扔垃圾也拍,等他火了,這些都是錢!” “好的哥。” ...... 眼鏡男脖子上掛著高價買來的假證件,路途暢通無阻。 但到了蘑菇屋,他懵了。 新人不在院子裡。 他又找機會進了一趟導播室。 在鏡頭上找了找,依然沒發現那新人的影子。 突然,他想到前輩對他說過的話。 “有些藝人在拍攝真人秀的間隙,會頻繁離開現場,躲避鏡頭。遇到這樣的藝人,代表他身上一定有料,我們的機會來了!” 眼鏡男興奮的搓了搓手。 剛入行就來了個大活? 聽說明星一個黑料能賣幾百上千萬,這不是發了? 但他圍著蘑菇屋轉了一圈,又去田裡找了一圈,始終不見樂言的身影。 去哪兒了? 在蘑菇屋門口,他遇到三個抽煙休息的工作人員。 “兄弟,那明星呢?”他給每個人又發了一根。 “那不院子裡坐著呢嗎?” “不是那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是那個最小的,他去哪兒了?” “那個啊,他剛進導播室,說什麼要下班了,之後進那裡麵去了。” 說著他指了一個方向。 那邊是三位嘉賓睡覺的屋子。 眼睛男從沒想過樂言會在臥室,剛才都沒關注那幾個屏幕。 “下班了?” 眼鏡男疑惑的看了看表。 這才八點啊,就......下班了? ...... “下班了?!”格襯衣給了眼鏡男一個大逼鬥,“你傻啊你!倆元老還在院子裡錄呢,他怎麼可能下班了?別人說什麼你都信?” “不是啊哥,我問了好幾個人,都說他下班了!” 眼鏡男冤死了。 他當然知道這個理由牽強,所以一連問了好幾個人。 最後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去和執行導演搭話。 “小蜜蜂沒收?樂言今天的拍攝已經結束了,明天早上再去換電池吧。” “借口!借口你懂不懂?那是劇組為了掩人耳目找的借口!他們蛇鼠一窩!” 眼鏡男倒吸一口涼氣: “難道說?” “他身上絕對有秘密!” “啥秘密?” 格襯衣壓低聲音說: “見不得人的大秘密!” 8點不到就回屋,肯定是要乾見不得光的事兒! “啊?那我們不是發了?!”眼鏡男說話的聲音顫抖了。 格襯衣把煙頭狠狠往地上一摔:“走!” 這一票大了......
第六十章 這1票大了(1 / 1)